神学导论第五十一课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加立弟兄_文字:ZXR姐妹

各位同学,这是神学导论的第51课,我们继续谈“我们是谁?”从教会历史的角度来看我们基督徒、福音派、或者信仰纯正基督徒的身份。前面讲了五点:我们不是天主教,我们是基督新教;我们是正统的;我们相信圣而公的教会;我们是福音派;我们是追求敬虔的基督徒。

现在我们来看第六点,第六项:我们相信《圣经》是经得起理性的挑战和考验的。这里我们就谈到19和20世纪改革宗带领的护教运动。重要的是我们是相信《圣经》是经得起理性的挑战和考验的,我们是相信护教是必须的。1790年代,康德把整个启蒙运动(就是十七、十八世纪的哲学)总结了,就把宇宙破碎了,把宇宙分为现象界和真理界。简单的说:在现象界,科学和理性找不到真理;在真理界,科学跟理性又不管用。再说一次:在现象界,科学和理性是找不到真理,只找到、只能够认识事物的外表,找不到真理。但是在真理和伦理这个境界,科学和理性又不管用,只是用爱来去体验神、永生、自由意志等等。所以自从康德之后,自由派、或者新派、或者现代神学就开始了。第一位重要的神学家就是士莱马赫,他是一位德国人,曾其住在法国,他的名字是Friederich Schleiermacher。我们正统的基督徒相信,我们的信仰的基础,或者说我们的信仰核心是:客观的,从神而来的,神的启示。士莱马赫相信我们的宗教的本质是:主观的,从人发出的感觉。不是客观的,是主观的;不是从神而来的,是从人而来的;不是启示,乃是感觉。什么感觉?感觉到宇宙有一个“什么绝对的”或者“什么无限的”。这个“什么无限的”,你可以称他作“神”,也可以称他作“大自然”或者“宇宙”。简单的说,士莱马赫是泛神论。好,自从士莱马赫以来19世纪有多种的新派的神学的兴起,我们这里不一一去讲。

在1740年代,当大觉醒,就是Warfield(怀特菲德),还有爱德华兹,他们所带领的复兴,自从那个时候,普林斯顿大学,长老会的普林斯顿大学就成立了。当时,那次的复兴成立了四、五十所的大学,当时的大学,大部分都是训练传道人的神学院。到了1812就是70多年之后,普林斯顿大学的“神学部”就从大学分出来,第一任的校长是Archibald Alexander,亚历山大牧师,他是第一任的院长。在19世纪普林斯顿神学院和20世纪的普林斯顿神学院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不能用今天的普林斯顿神学院来衡量他们当时创校的精神。19世纪任教最长的就是贺治(Charles Hodge),他的系统神学在今天还可以买得到的。接下来有Benjamin B. Warfield,华尔菲德(或者说B.B. Warfield),他写了很多很多的书评,特别有一系列的文章收在一本书叫做《The Inspiration and Authority of the Bible》(《圣经的默示与权威》),是写《圣经》的默示(圣经论)最精彩的,维护《圣经》默示最精彩的一位神学家。然后有Charles Hodge(贺治)的儿子A.A. Hodge,A.A.就是纪念那个第一任的院长Archibald Alexander。所以这几位: Alexander、Hodge、Warfield、Hodge,可以代表着老普林斯顿神学。很有趣的是,约翰慕理,就是《再思救赎奇恩》的作者,当他没有离开普林斯顿之前,他曾经做过当时的其中一位大师的助教。所以,这个旧的、老的普林斯顿神学是传承下来的。

我们可以说19世纪的美国社会,的确有不少的基督教价值观的影响,其中,长老会或者说一种美国版的、温和的“加尔文主义”,可以说是当时美国的主流的文化价值观。也可以说普林斯顿神学院一方面影响美国的一般的社会文化;而另外一方面,普林斯顿神学院可以说是带领着美国教会,面对自由派的神学,而做出合乎《圣经》、出于《圣经》的辩护的。

1898年,荷兰的首相,他是一位改革宗的神学家,也是Amsterdam的自由大学的创办人,他是神学家,是教育家,是首相。凯伯(Abraham Kuyper)来到美国,在普林斯顿大学演讲,他那次的演讲,后来,后人把它收成一本书《Lectures in Calvinism》(《加尔文主义演讲》),今天在中国版的《加尔文传》的下半,就可以读得到。凯伯在普林斯顿演讲的时候,他向美国教会发出了警告和呼吁说:历史告诉我们,人类的文明永远是敬拜真神和敬拜偶像之争,所以,不要学我们欧洲的教会,向世俗的文化投降。很不幸的,美国的教会没有好好的听凯伯的劝告,因此走了实用主义,也就是杜威(这位非常有影响力的美国教育哲学家),受了杜威的影响,结果美国大部分的基督徒是对神学漠不关心的,也对护教的严谨的一些的方法跟信念,也没有好好的学习。

所以我们可以说,美国的文化一直是一种反理性的文化。这句话听起来好像不符合事实,我们说为什么美国是在太空、科技、科学、医学各方面这么发达的,怎么说他们是反理性的呢?反理性的意思乃是说,一般的人们,比方说胡适先生(他是杜威的学生)说:少谈一点主义,多谈一点问题。就是说:我们不要谈理论、哲学,只要在实际生活上把问题解决。各位好好的在教会里面,快快乐乐,大家没有什么冲突,和谐就好了。这种叫做反理性,就是说对宇宙里的真理何在,神是谁,神究竟要求我们相信一些什么真理。(反理性对这些)不关心的,这个正是今天21世纪福音派,至少西方福音派教会的特点。所以虽然贺治、华尔菲德、凯伯等等,大声的疾呼,美国的教会继续走实用路线到今天。而我们华人教会和中国教会,透过一部分的宣教士,就承受了这种的反理性、反知识、反神学、反文化的精神,以致我们华人教会的神学思想一直贫乏到今天。虽然有高等的神学学府的兴起,可是要不就是保持以前的反理性,要不就是信仰变质。真的保持信仰纯正,而同时承认护教的必须,在这方面努力的,实在是非常少。这里有一个含义,就是说,我们说我们是一个敬虔的后代,我们是走敬虔主义路线的,我们是追求与神亲密交通的,我们是相信纯正的十字架的道理的。敬虔的、相信十字架、悔改的道理的基督徒不一定(绝对不需要)同时是一个反知识、反理性、反神学、反文化的信徒,这两个结合起来,恰恰就是清教徒的榜样。我们可以这样说,清教徒他们是心中有真理焚烧的,truth and fire, 他们的真理是焚烧他们灵魂的,是真理,不打折扣的神学思想,同时是让他们有一个迫切的心,过敬虔生活、传福音,两者结合起来。好,我们是相信需要护教的。

第七,我们是基要主义者。美国历史有1776年的立国,还有1861到65年的南北战争,南北战争之前没有分什么保守派、福音派。另外一边是自由派、什么社会福音派,没有这样分的。比方惠顿大学的创办人Jonathan Blanchard牧师,还有另外一位Henry Bleacher牧师,在纽约Brooklyn区的公理宗的牧师。这些都是当时最出色的讲道的牧师,同时是倡导社会改革,或者是反对黑奴制度的。所以,传讲纯正的福音和倡导社会改革、社会参与是不矛盾的,美国的改革宗长老会The Reformed Presbyterian Church in North America,他们是清唱诗篇的,他们的大学是日内瓦大学(Geneva College),在宾州。中国人、华人中间,有赵中辉牧师是属于他们的。美国的改革宗长老会在南北战争的时候,是第一个宗派支持黑奴逃离到北方的。在美国历史,这种的收留黑奴逃跑的叫做“地下铁路”( underground railway),所以纯正的信仰和社会的参与是并不冲突的。

好,信仰纯正的,后来因为有了新派的、自由派的神学,就是士莱马赫以后的神学,基要派因为要对自由派争辩,维护真理,所以后来就有所谓基要派的兴起了。自由派神学从欧洲传到美国,是主要是1870跟1880年代,也就是说,南北战争之后,1870年代,士莱马赫跟后来的一些神学费尔巴哈、达尔文的进化论、对《圣经》的批判等等,这些的思想就传到美国了。很有趣的是,时代论也是1870年代传到美国的,首先影响的是长老会圈子的人士。时代论是爱尔兰的达秘Darby牧师所创始的,他开始讲这方面的教导是1827到1831这段时间。好,1870年代、1880年代自由派神学传到美国,意思就是说传到美国的神学院,当然包括长老会、公理会、圣公会、路德宗、浸信会、卫理公会等等。不过这个新派的神学让神学院变质,然后教会醒觉过来,头一件重要的事件是1880年代,Charles Briggs一位长老会的神学教授被审核,因为他的信仰不纯正。请记得1888年的时候,长老会会审核、会起诉一位不纯正信仰的神学教授。到了1920年代,情况就完全改变了,有趣的是在中国1920,基要派也组织了Bible Union,一个圣经联会来与自由派抗衡的。1924年在纽约上州有一百多位的长老会的牧师跟长老发表了Auburn宣言。他们的意思就是说《圣经》里面一些的超自然的部分,比方说,主耶稣是童贞女所生的、神迹、身体复活等等,这些不是基督教信仰的必须要有的部分,1924年。之前,自由派的神学从1880年代影响到神学院。那很自然的,下一步就影响到教会牧师的讲台。事情往往是这样发生的,神学院今天教什么,下一代的讲台就讲什么,结果长老、执事、信徒就信什么。1888年长老会还懂得审核一个牧师信仰变质。1924年,短短的36年之后,一百多位的牧师、长老认为《圣经》的超自然因素是不必要相信的。到了1929年,普林斯顿神学院的董事会完全改组,由自由派的神学信仰的人士就接管了这个神学院。长话短说,当时有一位很出色的希腊文和新约的教授梅钦(J. Gresham Machen),他和三位教授就离开了,梅钦本人是被逼离开普林斯顿神学院的。他们就到附近的费城( Philadelphia),就创立了“威敏斯特神学院”。

刚才说过1870年代,从爱尔兰的弟兄会,时代论传到美国,而时代论的最有名的神学院是达拉斯神学院。他们是1925年创办的,当时不叫达拉斯神学院叫福音派的圣经学校。所以很有趣的,在这个基要派,就是与新派神学抗衡的,不论是改革宗的威敏斯特或者时代论的达拉斯神学院,这两所神学院都是1920年代,也就是说,都是在自由派神学垄断大宗派神学院的时代成立的。1932年,梅钦既然离开了普林斯顿神学院,不过他还是长老会的牧师,他创办了一个独立长老会宣教差会。因为当时他们非常不满长老会派一些,比方司徒雷登、赛珍珠这些的新派的或者普救论的宣教士到中国或者到其他的宣教的工场。所以他们就成立一个独立的长老会的差会差派宣教士。当然这个就惹起长老会总会的怒气,最后1936年,长老会就革掉梅钦的牧师的职位,梅钦和一些的长老会的牧师就成立了信正(或者正统)长老会(Orthodox Presbyterian Church)。同年1936或者37年,这个正统长老会又分裂,其中一派比较亲时代论的,就成立了圣经长老会。那你说:这些就是长老会内部的斗争,跟我们没有关系。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弟兄姐妹,我只不过是用长老会的例子来说明,福音派人士,也就是说基要派的、相信《圣经》的。当时因为留在长老会里面没有前途,所以他们不论是神学院、差会和教会,一步一步的离开长老会。

那你说,浸信会就没有事情了吧?不是的,1948年,一部分保守人士就离开了浸礼宗,或者是美北浸信会(American Baptist Churches USA.),当时叫做Northern Baptist Convention。后来,到了1973年,长老会南部的一些保守人士也离开了美南长老会,创立美国长老会(Presbyterian Church in America)。1970年代,美南浸信会内部也有很多的争辩,因为不仅仅是长老会有新派的影响的,我们一向以为美南浸信会一定是非常保守、很稳固的。其实美南浸信会自从1970年代一直到今天,30多年,4个十年,都有保守派或者基要派一边是相信《圣经》无误的和所谓温和派(温和派就是亲新派的,亲自由派的),保守派和温和派,一直是争持不下到今天的。但是因为长老会跟浸信会的制度不一样,长老会是有一些某一程度的集中的、控制权的,浸信会每一个教会是独立的,所以他们的争吵一般是在于谁当这些美南浸信会神学院的院长,谁当这些教会里面的大部门的主任,或者每年开会那个主席等等。结果今天我们可以说,美南浸信会里面,特别有一所的神学院,就是美南浸信神学院(Southern Baptist Seminary),在肯德基州的。那位院长Albert Mohler,这位院长是绝对相信《圣经》无误的,各位可以用英文的话可以去看他的网站。我相信这位Mohler院长,在他的带领之下,不少的年轻的美南浸信会的神学生和传道人,他们就开始回到浸信会的根源,也就是改革宗的神学。所以最近这两三年,有一个改革宗信仰运动在美南浸信会的大圈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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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义宗呢,信义宗也有好几派,其中一派是路德会,在香港的路德会就是从一个比较保守的信义宗,或者路德宗,密苏里总会Lutheran Church-Missouri Synod,香港的路德会就是密苏里总会的宣教士所设立的。这个路德会,他们的保守派和新派的争吵的结果是与众不同的。他们的结果是:温和派就被赶出去,成立一个所谓被“放逐的(流放的)协和神学院”。所以,美南浸信会和路德会,可以说勉强的守住了这个大宗派的领导权,长老会就失去了。所以就有一些新的宗派出来,美北浸信会也有新的宗派。连圣公会到了1970年代初,也成了一个新的、小的圣公会的宗派,他们有他们的神学院在匹兹堡。到了今天,2007、2008年,美国有八间很大的圣公会要离开圣公会,投奔于一个非洲尼日利亚的主教,因为他们不能再接受圣公会在美国按立同性恋的主教。

好,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整个自由派神学影响到,第一影响到神学院,第二讲台,第三信徒,一步一步的。为什么要这么详细的谈,1870到1930、40年代的历史呢?原因是今天21世纪的我们正在重演1880、1890、20世纪初的历史,教会在外表兴旺,人数增多,大量的差派宣教士出去,就正如1880、1890年代,可是内部的信仰在腐烂,牧师们、神学教授大批的不相信《圣经》的无误,用世俗的、学术的规则来研究《圣经》来写神学的著作。这种的现象维持下去,肯定就是20世纪初的教会历史的重演,也就是说我们假如神学教育,在最高的层次开始妥协《圣经》的权威的话,教会一定走世俗化的道路,结果很多的自由派教会,不敢说所有的,但是很多的。今天你可以游览美国,特别是英国和欧洲,坐一千人的教堂里面是空空的,主日崇拜可能20位老太太、老先生在那里做礼拜。这种的情况绝对可能发生在美国,绝对可能发生在福音派任何一个民族,任何一个国家,包括我们华人。

我们下一堂再继续来讲,我们是宣教运动的后代。愿主保守我们警醒,守住我们的信仰。《圣经》是神的话,也就是说圣经论相信《圣经》是神所默示的,无谬无误的,是所有教义里面最基本的一个教义,也就是说是最需要守住的我们的信念。我们下一堂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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