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言论_05_第三章:现代的启示观

DOCTRINE OF THE WORD OF GOD–section 5圣言论第五讲

第三章:现代期的启示观Modern Views of Revelation

主讲:林慈信博士_校对:刘加立弟兄&Cherry姐妹

每当思想到上帝与祂的受造物沟通的时候,按照圣经的方式,我喜欢使用“上帝的话”多于“启示”一词。圣经中两种词汇都使用,但是话语是更常出现的。话语是上帝的沟通,启示是话语所展示的内容。两者可以交替使用,但我喜欢用圣经最常用的名词。然而,从1650年左右到现在,主流的现代神学最经常使用的一个词是启示revelation。我想在这里最好处理在现代神学中那些不同于圣经所强调的概念。

我所谈及的现代神学和自由派神学modern theology和liberal theology在某种程度上是同义词;这些神学都不接受圣经绝对的权威性。当然,这些的词语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的。然而在现在这种总结性的论述中,我不会展开讨论。因此我会把一些人描述成自由派神学家,譬如说卡尔.巴特。这是他们自己不喜欢的。的确,通常我们描述别人的时候,最好是用他们自己描述自己的方式。但这不能是一个绝对的规矩。

对启示的观点:现代神学和正统神学的分野,后者(正统神学)在我看来就是合乎圣经的神学。现代神学和正统神学的分野,在于人类的理性在知识领域里自主性的肯定与否。理性的自主Intellectual autonomy这个观点认为:人有权不降服在上帝的启示之下而获得对上帝所造世界的认知。(我再说一次:)人有这个权利不降服在上帝的启示之下,而获得对上帝所造的世界的认知。在思想史里面,理性自主最早出现在创世记第三章对堕落的记载中,亚当和夏娃定义不顺服上帝亲自向他们所说的话,在他们的决定中,他们认定自己有自主思想的权力think autonomously,即使他们所思所想是与上帝对立的。

自主的精神是人类一切罪性抉择的基础。正如我先前提到的那样,自主在某一种重要意义上是非理性的The spirit of autonomy is irrational in an important sense.自主在某一种重要意义上是非理性的。保罗在罗马书1:18-32告诉我们,人借着上帝所造的万物是清楚认识上帝的,但他们选择了抵挡这个知识,用谎言取代之。谁会认为这种与宇宙的主宰对立的选择是明智的?这种愚昧反映了圣经所指出的非理性模式。

就是撒旦自身的愚昧,它对上帝有着清楚的认识,但却一心要取代上帝而自己成为宇宙的主宰。人参与了魔鬼的计划,他极力地否定上帝终极的掌管权柄和同在;妄想成为自己的主人。他要么否认有上帝这样的主宰,要么就将主权归于某一些受造物。当人类否认上帝是主的时候,他就是高举非理性主义。这种观点认为宇宙没有终极意义。当人把上帝的主权归于某一些有限的受造物,比如偶像的时候,他就是高举理性主义。这种的观点认为,好像上帝的知识一样的知识,可以通过受造物而获得。

毫无疑问的,撒旦和它的追随者都在以非理性的方式来高举理性主义,他们将自己的思想作为真理的终极标准来坚守。他们是没有权力这样做的。同样,他们也在用理性主义的方式高举非理性主义,将自己的思想作为终极权柄来假设。因此,在不信的思想中,理性主义和非理性主义恰如一枚银币的两面,虽然这两者是彼此矛盾的。这种矛盾实际上就是来自自主思想里的非理性;非理性渗透进入到人类知识的所有领域。从此我们可以看到理性自主的假定破坏了所有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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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罗马书第一章明确地告诉我们,撒旦和他的追随者对上帝有着明明的知识,这是他们所阻挡的。他们对上帝有明确的知识,不是因为他们选择了自主,自主的理性永远不能让他们认识上帝。如果他们始终如一地坚持自主性,他们将一无所知。

在人类所有的罪中,我们都能看到这种自主精神的影响。正如在创世记第三章,罪的背后假设了人的自主。自主假定上帝不存在,或者上帝并没有向我们亲自说话。个人、家庭和民族所犯的罪就是如此。偷窃、奸淫、凶杀、谎言等各式各样的罪行也是一样。人在思想上所犯的罪也是同例。在明明的知识面前,否定真理。为什么会有人去想象可以把思想的罪排除在犯罪之外呢?人的思想也是我们存有的一部分啊。它与我们的意志、情感、肢体一样都是在犯罪上有份的。在人类的思想史中,不难发现这种自主精神。虽然在异教徒,在他们最明智的时候也会看到我们的假神并没有终极地掌管权柄或者同在。

然而在宗教的历史中,人类还是一直在制造偶像(假神),并赋予他们某一种终极性。不过,大约在公元前600年,西方思想中开始出现了一个新的趋向。这些的思想是有小亚细亚的希腊哲学家提出的。这些哲学家,如泰勒Thales,阿那克西米尼Anaximenes, and阿那克西曼德 Anaximander, 因为他们的思想与之前的宗教教师学者的思想显著不同,而他们获得一个独特的称谓,他们的名称就是哲学家philosopher。这个名称的本意是很好的,就是爱智慧。在这个意义上,基督徒也应该投身在哲学中。然而希腊哲学家被冠以这个名字,并不是因为他们在普遍意义上对智慧的爱慕,而是因为他们思想的特质。这种特质就是对“理性自主”的坚持。这些哲学家拒绝宗教和传统权威,转而坚持人类理性的独一终极的权威。

希腊哲学就陷入到一个我所总结的自主思想的矛盾中,就是理性主义和非理性主义的矛盾。当他们强调人类理性的终极权威时,他们是理性主义的;当他们否认这个世界存在着任何秩序的源头的时候,他们是非理性主义的。他们的计划即使在后期被诸如伯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这样的思想家发展到多么的精深的高度,就是尝试将一个理性的秩序建立在本质上是非理性的世界之上。或者如他们所说的,按照“形式form”来对“物质matter”进行分类,这工程是不可能的。

在耶稣基督复活之后的几个世纪,《圣经》的思想影响了哲学的讨论。基督教的思想家也对希腊哲学加以利用。但因为他它忠于《圣经》的世界观,因此对希腊哲学做了很大程度的改造;然而这种改造并非全盘的消除希腊哲学的概念。托马斯.阿奎纳Thomas Aquinas (1225-1274),在他的《神学大全Summa Theologiae》中,开始区分这两个学科:哲学和神学。哲学是单纯的处理所谓自然理性,神学所诉诸的是上帝的启示。在阿奎纳的思想中,这两个领域有着某一种的重叠。但是,在他的著作中,常常会让人对“启示”被定为是在所谓自然领域理性所发挥的作用产生混肴。他的著作至少表示,人在理性上的自主是可能的,并且在思想的某些领域也存在合法性,就是在哲学范围,理性应自主的发挥。

在公元17世纪,哲学界出现了一个与公元前600年哲学的诞生类似的改变。诸如阿奎纳这样的中世纪经院派哲学家scholastics,致力于将希腊哲学与基督徒思想结合起来。因而创立了自己的基督教哲学传统,要求后世的哲学家采纳。然而,正如泰勒菲利斯弃绝了希腊的祭司和诗人的思想传统一样,René Descartes笛卡尔(1596-1650)和其它17世纪的思想家也弃绝了经院主义的哲学传统。笛卡尔执着于怀疑任何他认为不是他清楚和明确的真理。Descartes resolved to doubt anything that he did not “clearly and distinctly perceive to be true. 就是他若不是清楚的、明确的察觉到是真的,他就会怀疑。并希望用这个方式来达到绝对的确定性。to achieve absolute certainty就是得到知识的绝对的确定性。对他来说,所有教会的教导,所有哲学的传统,都应该被看为是怀疑的对像。在他看来唯一清楚而明确的真理,就是他处在思考的状态中这个事实。他出名的格言“我思故我在”cogito, ergo sum“I think, therefore I am.” “我思故我在”就是出自于此。笛卡尔为以理性作为一切真理的基础,用逻辑的推理法就可以建立人类的整个知识体系。而上帝就存在于这个真理的体系当中。虽然笛卡尔公开承认自己是基督徒,但他的哲学和神学思想是建立在人类自主性的基础上的,正如我们所看到的,这是与《圣经》极其不符的,或者从根本来说是不符合《圣经》的is radically unbiblical。

直到当代,除了极特殊的时期以外,理性的自主Intellectual autonomy一直是哲学家发展所依循的原则。毫无疑问,这个原则也深深的进入到神学当中。

与笛卡尔同时代的一个年轻人——巴鲁刻斯宾诺莎Baruch (or Benedict) Spinoza(1634-1677)试图对笛卡尔的思想进行更一致性的发展。他所著的《伦理学》Ethics(1674年),他以几何学的体系来发展自己的哲学。然尔,斯宾诺莎在更多的神学命题上采用了理性自主的原则。1670年他出版了他的《神学政治论》,Tractatus Theologico-Politicus, 讨论了《圣经》的本质和释经学,和两者对政治的含义。在这本书里,他以攻击迷信的方式来为社会思想的自由做出辩护。他强调,如果对《圣经》加以正确的诠释,将让理性获得完全的自由。《圣经》对理性知识的强调一点也不亚于对启示的重视。the Bible, rightly interpreted, leaves reason absolutely free.假如正确的解释圣经的话就会让理性绝对的自由。Rational knowledge is just as much revelation as anything in Scripture. 理性的知识与《圣经》里一样,都是启示。《圣经》的预言如果超越了单单使用理性所能掌管的范围,就无法让我们对现象界有任何的认识。Prophecy cannot give knowledge of phenomena beyond that available to reason alone.

所以除了理性可以认识的这些现象的知识外,《圣经》的预言是不可能给我们任何真正的知识的。一切的神迹miracles因为与理性规律是冲突的contravene the laws apprehended by reason,对理性可以认识到的准则是冲突的,所以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对于摩西作为摩西五经的作者,以及许多其他有关圣经来源的传统的概念,斯宾诺莎均予以否定。在本质上,斯宾诺莎认为《圣经》与其它古藉一样,都应该被置于人类理性之下criteria of human reason,都要服在人的理性的准则之下。只有在上帝认可、同意所有人的理性的结论这个意义上,《圣经》才是上帝的话。It is God’s Word only in the sense that God endorses all the conclusions of reason.圣经是神的话唯有这个意义,就是上帝赞同所有人的理性做出的结论。(我插一下:就好像今天很多神学院的辅导学说,唯有圣经所赞同的现代心理学的看法才能够用在辅导上。它是同样的道理。)当然,斯宾诺莎的理解是:理性是自主的。

斯宾诺莎对《圣经》的进路与其它17世纪的思想家,譬如说Hobbes霍布斯 and Richard Simon理查.西门是类似的,很快成为了神学研究的主流观点。17世纪英格兰的剑桥伯拉图学派Cambridge Platonists,例如Ralph Cudworth 卡德沃斯、and Benjamin Whichcote, 维奇科德,有诸如Lord Herbert of Cherbury赦波利、Matthew Tindal丁道尔(请注意这个不是翻译圣经的丁道尔,这个是自然神论的)诸如这些的自然神论者Deists,都肯定了理性的首要性。这些人都是18世纪被称为启蒙运动的先驱。这场运动众所周知的代表人物是Voltaire伏泰尔、Denis Diderot丹尼斯狄德罗,还有Gotthold Ephraim Lessing莱辛等。由18世纪到20世纪,德国人主导了《圣经》的评鉴学biblical criticism。代表人物有H. S. Reimarus, 罗曼里斯、D. F. Strauss施特劳斯、还有 F. C. Baur鲍尔, Julius Wellhausen韦尔豪斯, Johannes Weiss拜斯、 Albert Schweitzer斯维特、 and Rudolf Bultmann布特曼,都从各自的方面发展了自由神学的传统。今天美国的耶稣研讨会“Jesus Seminar” 有(John Dominic Crossan可洛桑, Robert Funk芬克, Marcus Borg伯克,定期会宣布一些关于新约圣经哪些部分是可以相信的,什么是不可信的。

顺便一提:这个耶稣研讨会每年特别在受难节、复活节和圣诞节特别在各大媒体发表他们一点都不新的,所谓新的发现。在这里,傅兰姆给我们看到17世纪的笛卡尔跟斯宾诺莎强调理性的自主,和对圣经的怀疑,因着理性的自主来怀疑圣经。之后就发展出哲学、圣经研究和神学上各种的抵挡圣经的不同的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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