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言论_07_第四章:启示与理性 (续);第五章:启示与历史

主讲:林慈信博士_校对:刘加立弟兄&Cherry姐妹

DOCTRINE OF THE WORD OF GOD section-7圣言论第七讲

第四章 理性和启示之间的关系

我们已经注意到形形色色的自由派神学的启示论,都始于斯宾诺莎那一类的哲学家的理性主义的传统。(下面有一个注脚的,这个理性主义在这个注脚里,傅兰姆给我们看到有两种不同的意义。与之前不同,我在这里的是在狭义的层面上使用理性主义rationalism一词。在广义的层面,所有可能的自由思想都是理性。在广义的层面所有有可能的自主的思想都是理性主义的。同时也必然是非理性主义的。在狭义的层面上,理性主义rationalism是一种旗帜鲜明的哲学学派。其中的哲学家将更多的权威赋予理性,而不是赋予感觉的经验,或者五官的经验。在这个层面上,理性主义学派rationalism和经验主义学派empiricism,比如洛克、伯克莱和休谟是相对照的。后者经验主义,强调五官、感觉或者经验的首要性。无论在广义或者狭义的层面上,笛卡尔和斯宾诺莎都是理性主义者。好,我们回到文本本身。)

自由派的启示论都以斯宾诺莎这种的理性主义传统,作为他们的开始点。所以他们很明确的一点就是,理性应该在平诂任何声称是启示的事上,具有最终的发言权。(那这里傅兰姆特别说,有很多东西都自称是启示的,检视、评估这些声称是启示的事上,理性应该有最终的发言权。)诚然唯一另类的选择,就是以非理性的方式做出这些的评估论了。在我看来,基督徒也需要相信理性有终极的权威,这种说法也许会让我的读者非常的惊呀!但当我这样说的时候,我是在理性规范准则的意义上来立论的。理性之所以有最终的发言权,是因为它预设了上帝的存在,并且将自己降服在上帝向我们启示的前提之下。(上帝存在,上帝是我的主,在这种情况里面使用理性,它是有终极的发言权的。)

我们常常会听到有人说,(正如以马内利康德所著的纯粹理性界限之内的宗教Religion within the Limits of Reason Alone康德说,) 就算天使向我们说话,我们也必须首先用理性去肯定,说话的人是不是真的是天使呢?也用理性去衡量他所说的话是否值得我们去听从。把同样的说法应用在上帝亲自向人说话的情况,也是一样令人信服的。也许会让人有些吃惊。如果上帝亲自向你说话,如同向亚伯拉罕说话一样。康德会觉得,你必须先用理性来确定,说话的是否真的是上帝啊,以及上帝的话是否值得你去遵从。

关于这点,我又要采用令读者感觉到惊讶的方式来回应了。我同意这个论点。是的,我们的理性的确要评估所有关于启示的宣称。包括那些在圣经里的上帝的宣告。

但是,怎么样才算是一个正确的理性分析呢rational analysis?斯宾诺莎和康德式的论证的问题在于,他们假设理性发挥作用的方式。他们所假设的这个理性作用方式,是他们的问题。他们只是简单的假设:理性应该自由的运作;而非就此进行深入的追问。(他没有问为何的,就这样做了。)正如我们所看的,这种的假设造成了理性的昏蒙和属灵的灾难。因此必须受到质疑。

要对上帝亲自启示的话语,做出正确的合理的评估,需要认定上帝的主权,并且我们需要坚定相信上帝的话语,不提出任何的意义。只有这样子来评估上帝的话,才是正确使用理性的方式。使之成为完全可信的。

后期的自由派神学思想家,正如我们所看见的,不赞同将上帝置于人类理性之下的观点,但他们仍然认为理性是自主运作的。诚然,正是理性自主的特性,导致他们对理性的怀疑。(我再读一次,)就是因为他们认为理性是自主的,因此他们怀疑理性。因此他们将理性置于历史history之下(Albrecht Ritschl瑞丘, Oscar Cullmann库尔曼),或者把理性置于情感之下(施莱马赫Friedrich Schleiermacher)。把理性放在所谓”耶稣基督之下”(巴特Karl Barth)。把理性放在个人相遇personal encounter 之下。(Martin Buber布伯, Emil Brunner布鲁内尔)。把理性放在自我认知,或者自我意识之下((Rudolf Bultmann),把理性放在社会群体之下(罗马天主教的神学家和一些基督教,基督新教的人士),把理性放在受压迫群体的经验之下(Gustavo Gutiérrez, 南美洲的一个解放神学家;James Cone,美国的黑人神学家; Elizabeth Johnson等等。)还有最后把理性放在对开放性的未来的盼望之下((Jürgen Moltmann),凡此种种。

(所以,后期的自由派神学家,他们怀疑理性,把它放在历史啦,经验啦,自我意识等等之下。)然而这些的备选方案并不能解决实质上的问题的。如果历史有什么意义,它必须是对事件的理性的(就是合理的,理性的)记录,有待理性的人来分析。(所以这个记录是合理的和理性的。有了记录之后,分析这个记录也是理性的。)因此历史并没有成为理性的替代品,而是理性的探索。(历史本身就是一种理性的探索或者分析。)施莱马赫所谈及的情感feeling, to feel实际上给他带来大量理性的思考的。肯定的是,他希望将自己对于情感的陈述以及对情感首要性的宣告,以一种理性的方式表达出来。这一点对于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包括巴特的所谓”耶稣基督”。巴特强调,我们对基督的认识一定不能以理性为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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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派基督徒也不应该因此否认理性在本质上有什么缺陷。或者宣称理性不适合于对上帝的启示进行认定和评估。圣经从来没有指出人类的理性有什么的瑕疵。理性的问题不在于它在本质上(或者天然的)不适宜于用来评估启示。不是的!而是在于它已经堕落了。问题是堕落的人企图自主的来使用他的理性。他所有论证都是建立在一个错误的前提之下–就是上帝不是真理的源头,也不是真理的终极的标准。因此,我们不应该弱化我们的理性,(回到傅兰姆的立场,)我们不应该弱化我们的理性,或用什么来代替理性。我们真正的需要,是让我们的理性和生命其他方面(情感、意志等等)都靠着上帝而经历重生。在这个之后,我们应该学习以正确的方式来使用理性合乎那重生的事实,并且降服在那个圣约之主的主权之下。

当我们说,我们应该把理性建立在上帝的话语之上,又说我们应该用理性来评估上帝的话语的时候呢,很明显是在进行循环论证circular reasoning。我曾经在的《神学认识论》和本书第一章讨论过循环论证的问题。在本书的后文,还要再讨论的。因为在与启示论有关的很多课题上,这个是一个重要的考量。当我们用论证的方式来验证思想的某个终极标准的时候,是不可避免循环论证的。(再读一次)当我们用论证的方式来验证,在思想里面一个终极的标准,一个真理,一个神,你来论证、来验证的时候,不可避免循环论证。一个人要显示理性的终极性,他必须诉诸理性。如果他要证明五官感觉的终极性,他唯有通过感觉经验本身来确保这一点。对于历史、情感、经验等都是同理。基督徒按照上帝所定的理性的原则来证明上帝的话的时候,不用担心那是循环论证的使用。人类思想所有的体系事实上都是如此的。(我多加一句,不过很多人不诚实就是了!)此处,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唯有依循上帝话语的理性,才能不至沦于意义的消失。

对于理性还有另外一个限制,我在本章中还没有提及,就是理性与人类所有的功能一样,无法穷尽对上帝的认识的。无法与上帝认识自己一样来认识祂的。这就意味着有一些论证对于我们来说,也许是可行的。但乃是上帝不准我们进行的。因着祂对逻辑的认识远超过我们,以及祂对前提的真理性有着完全的知识。同理,一些我们所看的无效的论证invalid,在上帝看来确实有效的valid。一些复合的句子在我们看来是不一致的(比如说上帝是良善的,但祂预定了“恶”)。但是在上帝看来是并非如此(注脚四:我已经在我的《上帝论》里面讨论过诸如罪恶,上帝主权的反合性和人的责任等等这些问题的。)

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承认理性的这种的局限性。就是它在上帝之下,并且是被造的。吊诡的事乃是,承认这一点恰恰就是以理性按照合理的方法去运作。(我再读一次)承认我们是被造的,理性是有限的,恰恰就是理性合理的运作的方法。造物主与受造物的区别,对理性是适用的,正如它适用于任何的范围性之内。上帝超越的知识限定了,或者限制了人类的逻辑。它同时也是逻辑的预设和逻辑有效性的条件,必须的条件。否认了理性这个局限性,就是否认了上帝思想的终极性;并且以人类的自由理性来取代。而自主性必然性导致不一致性(注脚五。参考神学知识论原著的242~301,329-331页,还有本书的B的附录appendix b rationality and Scripture理性和圣经。)

这里是第四章的结束。傅兰姆讲完了他在理性的启示这方面更多要谈论的事。现在第五章就是要讨论启示和历史。

我们记得傅兰姆说过当神学家用历史这个概念来取代理性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妥协到理性的自主的。所以我们要看这个历史的本质是什么?他们怎么样来扭曲历史的本质,怎么来利用历史的概念,来继续支持他们对圣经的疑惑。

第五章:启示和历史Revelation and History

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对启示展开辩论的神学家,常常将理性作为评估启示的准则的。因此理性也作为我展开讨论的准则性的视角normative perspective。然而我们也看到另外有一些的神学家,为着其他的概念,希望对理性的权威加以否定或者限制。这其中所常见的用来取代理性的概念就是所谓历史。上一部分提到我对基督教神学中用历史来代替理性的观点的反对。反之对历史的讨论是有赖于理性的,讨论历史就是进行理性的分析。

(下面,我先做一点点的注释,他会提到一些的一般性的,普遍性的,抽象的真理。我这里解释一下,凡是不是以神、以圣经做前提的,所推出来的所谓的抽象真理、一般性普遍真理、数学原理等等都是抽象的,都是人自主理性的产品,都是不符合事实的。我再讲一次,不首先降服在神的主权之下,不首先降服在圣经权柄之下,所推出来的所谓的一般性的普遍性的真理或原则,它本质上都是抽象的。抽象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们不懂哲学,抽象的原因是因为它不符合圣经。)

好,继续来看。有时候,我们将理性看为是一种建构抽象思想体系的功能。譬如说Euclid的几何学的原理,其中所有的观念都是通过逻辑推论的锁链,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的。而他们的基础就是那些自明的公理axioms。毫无疑问的,正如我们常常看到的,基督教神学无法成为这样的一种的思想体系。因为它主要针对的并不是Euclid体系中的那些的抽象的普遍真理general truth。它也不像几何学所针对的那些,不受时间规限的横长的真理。相对而言,基督教神学所关注的是福音,是好消息;是关于一系列历史事实的消息。从这个意义我们应该说,启示是历史性的。因此,如果将理性看做是建立在公理体系或者一些不受时间规限的真理之上,那么启示就是历史性的,而不是理性的。(是不理性的喽,因为理性所推出来的都是抽象的,历史的就不是了。那这个是傅兰姆要反对的,要批判的。)

当然很明显的,我(傅兰姆)并不认同将理性定义做建立在公理体系或者一些不受时间规限的真理之上,这样才算是理性,不是的。后者,比如说几何学,是理性思考的某一种的形式,但是理性本身不仅仅是这么多而已。而且理性对于检验历史,理性对于理解在时空中发生的事来说,也是重要的。我并不希望理性被置于一旁,它对于历史的检验是极其关键的。但这样的理性必须是降服于上帝的话,不能看作是自主的。

或者我们可以这样看这个问题。在上一章我们将理性看为是一个规范,一个分析的工具。在这一章里,我们要定义神学中理性要分析的data素材。(再来一次,)在上一章我们讲理性该如何运作,这是规范。在这一章我们要处理的是理性要处理怎么样的素材data资料。理性作为规范准则,需要了解某一个处境。从最广义的意义上来说,历史就是这个处境。因此理性是准则性的视角normative perspective。历史就是处境性的视角。历史一词,可以指发生的一系列重要事件,也可以指对这些事件的描述;当然是理性的描述。因此在这两重的意义上,历史对于基督教神学是必不可少的,尽管在圣经的英文版,翻译版里面,很少看到历史这个词。作为种种事件的历史,历史是种种的事件,为我们提供了基督教信仰的内容。而启示呢,我所指的是特殊启示。就是对这些事件的记录。所以启示是历史,历史是启示。当然这里,傅兰姆这十个字有他自己的定义–启示是历史,历史是启示。

下一讲我继续讲第五章:启示和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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