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神学（30）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加立弟兄_文字：ZJY(CGY)姐妹
各位同学，我们在这个课程里面除了讲保罗神学的讲义，你看我们已经很快的讲了一半，除了讲义以外，我们今天也发给各位一些的补充的材料，现在我来跟各位讲一讲。从我的老师葛理奇Richard B.Gaffin他的博士论文，《复活与救赎》，Resurrection and Redemption这本的书里面他有一段是讲方法论的。我们再一次来温习一下这个救赎历史或者是圣经神学这个的进路。这里葛理奇会把霍志恒，Geerhardus Vos的圣经神学这条路呢，和另外一个系统神学的进路来做对比的。Richard Gaffin是这样说的：霍志恒的《保罗的末世论》这本书的长远价值，不仅仅在于祂对保罗思想基本因素的丰富、深入分析，我们上一堂讲的这个图就是从那本书出来的，The Pauline Eschatology，Geerhardus Vos，《保罗的末世论》。更重要的是这本书多次提到作者研究保罗的进路。这本书的方法论的重要性是我们要仔细去注意的。
霍志恒研究保罗的进路呢，出自他的信念，就是保罗可以被称为基督教末世论之父，甚至乎说，保罗具有历史上最伟大的处理基督教资料的建构思想家的思维。这类的语气呢，在书中出现多次的，因为使徒保罗的思想有一种系统性使他坚决寻求定论的含义。也因祂的思想具有高度的教义性和归纳能力，因此我们需要正视保罗的神学系统、他的真理系统和他对基督教真理的建构。保罗充满活力的末世论思想有整合化为一个紧凑的神学架构的倾向。
解释保罗的学者们对他的评论一般都有偏差，其中一部分的理由是因为，霍志恒说：保罗身为一位神学思想家，他的思想的严谨远超过他们，就是远超过批评保罗的学者们。总的来说，这些话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特别是两个因素：第一，霍志恒深深欣赏保罗的独特性，特别是他是一位思想家的才干。霍志恒在保罗思想的性质方面，是做了一点的反省的。第二，霍志恒指出保罗和解释保罗的学者们之间的连续性。保罗和解释保罗的人，都关心所谓基督教的资料，就是耶稣基督的死、复活等等。基督教对末世论的反省，以保罗做开始，保罗是末世论之父。还有，多方面看出保罗和解释保罗指的连续性，在于两者都在从事所谓“神学”。
我们假如说霍志恒认为使徒保罗和他在经营同一种的企业，并不过分。他这样说的同时，当然没有妥协掉圣经的统一性，上帝是圣经的作者和圣经的权威。我停一停。保罗是圣灵默示的圣经的作者，他是使徒，我们不是。不过，霍志恒要说的是：保罗和我们都是面对神的救赎历史到基督的复活、升天为止这一段的上帝的作为的。霍志恒的进路与Abraham Kuyper，凯柏拒绝圣经神学的说法，成了强烈的对照。这对我们有很重要的启迪，因为凯柏在神学百科方面的思想呢，肯定影响了某一些改革宗神学的方法论，直到今天的。
顺便提一提，凯伯的加尔文主义演讲，今天在国内已经收在一本最新的《加尔文传》这本书的下半。我们或者会认为凯柏反对圣经神学这个名词，主要是因为一些历史上的因素，他在回应理性主义的神学。理性主义的神学呢，明显的用圣经神学的旗子来反对圣经的权威的。也就是说，用圣经研究的口号来批判圣经、认为圣经有错、有矛盾等等。这个因素固然很重要，凯柏是维护圣经的。可是，我们仔细的看的话，会看的更重要的理由的。凯柏是荷兰的首相也是Amsterdam，自由大学的创办人。凯柏反对使用“圣经神学”这个名词的主要原因呢，是他认为圣经是神学的原料，principium theologiae。圣经就不是神学、神学就不是圣经，圣经是在神学背后的原始资料，圣经的作者不可称为神学家，因为若没有神学之先的教义，神学是不可能存在的。而教义又是有组织的教会生活的产品，因此，凯柏强调圣经和圣经作者们还有教义和教会神学家，两者之间原则上是断层的。圣经本身并不含有教义,dogma、圣经是教会建造教义所用的原料，material。圣经的启示，凯柏这里那就有点反映出他19世纪那个很简化的西方的看法，圣经的启示是用东方的象征式、审美式的文笔写出来的。当要充满着辩证清晰性的西方思想，整理过圣经的材料之后，神学才出现的。因此，我们必须看到凯柏呢，不单单在名称上而且在观念上拒绝圣经神学，因为圣经、教会、教义神学这个次序呢，它们之间是有断层的。那这个是一种名词上的选择，圣经就不是神学、神学就不是圣经。不错，他赞成圣经神学工作的内容，就是说我们的确要关心、也要研究圣经的历史性的。他哀叹教义学断章取义的研经法，期望透过历史启示历史的研究对认识圣经有真的进展的。
上面虽然是简单的介绍，但是我们看到霍志恒跟凯柏在重点的进路是完全不一样的。凯柏的说法、做法，好像将所有圣经的作者们呢，把他们铲平来对待。在神学百科的范围里面，完全不考试他们之间的分别。其实感觉上凯柏的进路是朝相反方向的。
霍志恒，霍志恒考虑到保罗思想是系统的、有高度的教义性、综纳能力的。可是凯柏认为使徒保罗和其他圣经作者都用东方象征式、审美式的文笔来写作。这个是今天我们从21世纪来看就觉得比较太过简化了。
第二，凯柏只强调圣经作者和后来教义历史上的神学著作之间的断层，因此霍志恒形容保罗为一位神学家，常常提到保罗的神学系统，这个是凯柏在原则上不容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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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观念在重要的层面上，都水火不相容，哪一个才是正确的呢？凯柏的立场代表了典型的改革宗至少系统神学的传统的态度，特别字如何看待保罗的解释和神学建构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在这个是葛理奇，我的老师、这个新约老师这样说：有一系列的原因使我们认为霍志恒的做法，才是对待保罗正确的做法的。圣经的启示是与历史有关的，圣经是启示历史的记录，包括圣经自己形成的那个历史，启示的历史、圣经形成的历史。分析这段历史，这个是凯柏欢迎的，分析这段历史来显明启示是多层面的，包括神的作为和神的话语。神是透过救赎和启示，就是作为和话语来自我启示的。祂透过祂所做的祂所说的来自我启示。我们越来越看见这两者之间有着生命上的有机关系的，启示从来不是孤立的，一定直接或者间接和救赎有关。上帝的说话，一定和祂的作为是有关的。
假如说，救赎乃是神赐启示的原因，或者目标，这并不过分。整本圣经除了创世纪第一、第二章以外，其他都是在讲救赎的计划的。我们若认为启示是可以孤立看待或者启示只是提供自显真理的话呢，结果必然是一个不合乎圣经的半诺斯底主义的启示观。这个启示不仅仅是从天上掉一些的教义下来的。因此上帝的启示必然是祂救赎作为的见证，或者是解释。通常救赎的宣称和救赎的解释，同一位圣经作者中里面都可以找到。不过，通常的某一方面比较明显。
第六页，毫无疑问的，在保罗的作品中的解释层面比较典型。他在讲道和书信里面的关注差不多都是在解释救赎历史、解释基督的死跟复活。救赎历史在基督的死跟复活里已经达到高峰了。保罗认为耶稣基督在整个启示历史中的地位是受到某一个救赎历史处境所影响的，就是末世已经来到了。这是对了解保罗的思想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角度。我们必须体会到这一点和它带来的含义，才能清楚看见、看清楚保罗在启示上所扮演的角色是多么的重要的！其中一项的含义，跟我们的讨论无关。
从救赎的历史的角度来看，今天的基督徒和保罗也是处于同一个处境的。我们跟保罗一样，回顾纪念基督的死、复活、升天，我们也与他一样的等待上帝的儿子从天降临。后者乃是救赎历史剩下来还没有成就的一件事，与保罗经验中那已然和未然之间的张力呢，也是今天信徒们的经历的。因此，我们清楚看见保罗和解释保罗的学者们之间的连续性，两者都是处于同一个救赎历史的位置。不但如此，因着上帝救赎作为和启示话语之间的关系，换言之，因为圣经的焦点就是救赎历史，所以我们与保罗在神学上的连续性也是明显的。我们的前提，是神学应当建立在圣经的文本上，而圣经解释是一门历史学科，同时为了神学提供了准则。这样说来，保罗的关注若是解释救赎历史的话 那么假如要解释保罗的思想呢，就必须要有同样的关注。
我们再来一次，保罗的关注是救赎历史，所以解释保罗，就要解释救赎历史。这样看来，保罗的关注若是解释救赎历史的话，那要解释保罗的思想，就有同样的关注。从我们共有的救赎历史处境上，就是耶稣已经复活升天了，我们是在同一个环境里面的。神学，不论它的范围和的最后形态是什么，必须要效法保罗，抱着一种解释救赎历史的基本关怀。而救赎历史乃是信徒生命的本质，就是基督的死跟复活，就是我们的生命。基督若不复活，我们的信是枉然的。神学必须解释的历代隐藏不言而现今显明的奥秘，总言之，神学在观念上必须要受救赎历史的影响，神迹的本质就是解释救赎历史，就是解释神做了什么、神说了什么。因此保罗与解释保罗之间必定有神学上的连续性的。
圣经神学，圣经神学一般的定义就是回顾神在历史上的救赎和启示作为。从一个后来和先前不同的角度，就是从一个不同的救赎历史处境来看，这绝对是旧约圣经神学的正确的定义。那对新约神学、新约圣经神学来看呢，与这个启示的进展的关注，是明显的。可是新约圣经神学的特点乃是，今天的解经者呢，与保罗和其他的新约作者是处于一个不同的文化和历史的处境。可是在原则上与保罗和新约作者同一个处境里、同是从事同一项的启示计划。就是说耶稣基督已经复活了、已经升天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解释基督的生、死、复活的意义。这里没有意思要抹杀保罗是圣灵默示的、我们不是，不要这样、做这样的结论。
第八页，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我们可以观察保罗在神启示计划中的功能。这个，不可与他身为使徒的职分分开，就是我们坚持保罗是使徒、是神把祂的启示赐给他的。换言之，保罗身为一位上帝启示的器皿，就同时是一位教会的仆人了。这样说来，上帝藉着祂所赐的默示的、无误的启示，也同时就是教会的权威性教导和信仰呢，因此我们可以称它为保罗的神学。
再来一次，神默示保罗祂的话。祂的话是什么呢？是我们今天圣经的一部分，而祂的话又是解释救赎历史，所以保罗是一位神学家。因为他在我们教会生活中是扮演一个权威性教导的角色的。我们在本文介绍的方法论里面的考虑，至少有一部分跟新约研究很有关系的。我们特别要强调对保罗研究的实用性，这些考虑提供了一些的角度，使我们能正确面对保罗书信的独特性。特别要说明的是，我们要面对保罗教导里面教训的特性或者教义的特性，didactic或者doctrinal， 教训的教义的。而同时又必须认清我们对保罗的救赎历史关怀是一样的、我们与保罗的救赎历史处境也是一样的。保罗书信里面的论据，他的思想往往是紧密的，这个是常识。大家都知道。特别是在改革宗圈之里。可是若要更深一层体会这个教义性和系统性的兴味呢，必须意识到一些救赎历史的因素。有这样的认识，才有足够理由用“保罗神学”这四个字。我们可以说圣经神学的原料本身就包含了神学，至少在保罗思想上来说，或者更恰当的说，我们的神学和他的原料是圣经之间的连续性，很多时候是非常神学性的。
因此，凯柏的次序至少需要补充，认识新约作者和后来解释新约者之间的断层，需要有两者的连续性来补充。现在我来做一些评论来解释一下：
圣经是一本活的书，在讲活的神怎么在历史上做出祂的创造、救赎的作为。神做了、神行了大事。神呢，祂做事，又讲话解释。而这个做事最高峰就是耶稣基督，祂自己是神的话、神的道。保罗是在他整个启示历史、救赎历史的过程中，最后做解释的其中的一位。保罗绝对关心神所做的、保罗绝对关心神的大能作为，基督的死跟复活，保罗是在记录、解释救赎历史。但是，说到救赎历史，说到历史呢，不要以为历史只不过是一大堆杂乱的事件，不是的。因为是神的救赎历史，所以这个整个救赎历史的过程，肯定是有先、有后，而先后不矛盾，还有耶稣基督神自己作为这个历史的高峰，神的救赎历史本身就不是杂乱，因此写救赎历史的结果肯定也不是杂乱无章的。神给保罗一个严密的思想的才干，所以当保罗把神的救赎历史、启示历史写下来，也就是说来解释的时候，肯定用上一些系统性严密的论据。但是我们不要忘记这种的对保罗的所谓系统神学的研究，必须同时要考虑、要记得保罗在讲的，是耶稣的死、复活、升天，应验了旧约。所以这一方面，系统神学不可以没有救赎历史。反过来说，圣经研究也不可以忘记……现在我来做一些比较主观的看法，可能跟我的老师不一样。一方面，系统神学必须要有救赎历史的角度来看、来看圣经。但在反过来说，我们查圣经、我们读经的时候，对圣经的解释也必须得要有这个所谓神学的角度。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从整本的圣经教导什么，来看每一段。整本圣经是神的救赎历史、整本圣经是神不自相矛盾的真理的系统，这些都要影响圣经研究。而这个恰恰就是21世纪，包括福音派的圣经研究所抗拒的，不要系统神学，这样子就很容易中了新正统的神学的诱惑、中了他们的诡计。说是啊，圣经的启示、圣经的事件或是神的救赎作为，是不能整理出来的。结果呢，要就是投降于存在主义，要就是投降于后现代主义。
总之，一方面，圣经研究要不要嫌疑、不要害怕系统化。反过来说，系统神学也必须考虑到圣经有先、有后、不同的阶段神的启示是从起初到开花结果。这样子的系统神学就不会流于过分的依靠逻辑的论据。
好，我们下次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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