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护教学》第二课 归正护教学
——范泰尔的预设派护教学入门
（接续第一课）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加立&Jireh.k弟兄_文字： 凝香百合姐妹
《圣经护教学》第二课，我们一起祷告：主耶稣基督，你是诸般的智慧的来源，我们来学习你的真理，怎么样传播、分享你的真理的时候，有些事情我们不明白，求圣灵继续地光照我们，教导我们，给我们鼓励、盼望，知道我们有真理，我们是站在真理这边的，给我们不用惧怕，帮助我们温柔地、有胆量地，来做你的见证人。奉耶稣基督的圣名求，阿们。
第二课，我们来到《基本的概念》的另外一个概念，就是自主。
D、自主AUTONOMY。自主，自主的相反是神主，以上帝为我们生命的主宰，为宇宙的主宰，自主就是自己作为自己的主宰，宇宙的主宰。非基督徒的最高的真理准则就是他自己，他自己的理性或者自己的科学、自己的经验等等，简单地说就是他离开了上帝，独立自主，不论是他用理性、用科学或者是用经验，他是离开上帝独立的，他的世界观、他的一切的形而上学知识论、伦理学等等，就反应出这个最基本的自主。而我们要揭露的就是对方的自主，这个自主显露在他的世界观和他的一切的事物的观点上。
E、具体、抽象CONCRETE VS. ABSTRACT。下面的观念是具体和抽象的思维，基督徒的世界观是具体的，非基督徒是抽象的。什么意思呢？基督徒的世界观是具体的，是符合事物的真相，符合宇宙的真相的。宇宙的真相乃是有一位创造主，祂创造了万物，祂是宇宙的主宰，祂创造了人，人犯罪了，上帝就展开了祂的救赎的计划等等。基督徒的世界观就是相信神是创造主，我们是被造的，圣经是神的话，主耶稣基督是神，这个是具体的。因为是上帝所启示的，因此是具体的真理，不是抽象的。什么叫做抽象呢？抽象就是不符合宇宙的真相，那我们举个例：比方说，在西方的、希腊的哲学，柏拉图跟亚里斯多德的哲学里面，他们有些的观念就是宇宙里面有个很高很高的绝对真理，叫做共相（绝对）universals，或者叫做形式forms；宇宙里面最低的也有一个殊相particular，或者是物质matter。柏拉图……等等，他们自称要寻找、寻求宇宙里面绝对真理，但是，当他们以一个自主的理性宣称自己可以寻求真理的时候，他就等于是宣称自己是无所不知的。那我再说一次哦，这是范泰尔一个很重要的一个看见：当非基督徒凭着他的自主的理性宣告他在寻求真理的时候，他就等于说他可以靠他的自主的理性可以找到绝对真理，也就是说他是无所不知的，这是抽象的。所以这种的自主的理性所建造出来的世界观呢就一定是抽象的，我们以后会继续的用范泰尔的话来解释这一点。
F、一而众的问题ONE AND THE MANY PROBLEM。 最后一个基本的概念是一而众one and many，什么叫一而众呢？就是宇宙里面众多的东西有什么真理，什么原则，什么最高的原则，可以解释，可以归纳，可以容纳这些众多的特殊的事物呢？比方说：假如我们这里有好几支笔，这里有三支笔，为什么这三支笔都是笔呢？是什么样的真理涵盖了宇宙里面所有的笔呢？这就是一而众的问题，也就是宇宙里面有没有最高的真理，最高的原则去解释、去包容宇宙里面的殊相，众多的不同的现象。圣经的答案，这个也是范泰尔一个很特别的一个看见，就是圣经告诉我们上帝是三位而一神的，这个三而一呢，就解决了一而众的问题了。
三、护教学的诱惑﹕适切性，与学术界的尊重
现在我们来看一段的弗兰姆，这段是来自《卫道学概论》。这一段要讲的是一个护教者要面对的试探，就是我们常常都盼望我们所讲的是有它的适切性，就是赶得上时代，然后又被学术界尊重，我们看弗兰姆怎么说的。
弗兰姆是我的小老师，范泰尔是我的老老师，我很有福气，在1971年进到威敏斯特神学院的时候，范泰尔还在，还没有退休，还在教我们护教学；弗兰姆是很年轻的教授，当时他大概30岁才开始教书，大概两三年，他教我系统神学。弗兰姆后来写了一本《卫道学概论》apologize to the glory of god，为了上帝荣耀的护教学，里面有这段话：他说护教就是讲道，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们必须讲真理，只讲真理。
新约圣经常常责备那些宣讲错误道理的人的，历史上有不少的异端，这些异端的起源都是因为某种护教的动机。有人说，他会想：哎，我假如要说服知识分子信基督教，那我必须证明基督教符合当代的思潮的，我必须要给知识分子看到基督教在理性上是可以被尊重的，因此，就是因为这个动机，这个出发点，圣经的教义就被妥协了，那人就会用流行的哲学理念去取代了圣经的教义。我的意思是说，基督徒的护教者他就以流行的哲学理念取代了圣经的真理。第二世纪的护教者，特别是游斯丁，后来还有俄利根都是很爱主的信徒，但是他们妥协了圣经的创造论，与诺斯底主义的神存有，世界观等等妥协、混合，上帝变成没有位格，三位一体变成有了高低之分。
除了第二世纪以外，历史上还有不少从护教的动机出发的，革利免、俄立根，这个是第三世纪。阿奎那，中古世纪的经验主义者和现代的士莱马赫，二十世纪的神学家Bultmann, Tillich, Pannenberg等等，他们都想在文化知识界里面表示基督教有理性的价值的。这个并不表示他们的动机是错的，但是前车可鉴，还有圣经的警告，我们不得不谨慎。
弗兰姆要问我们的是：你最终的效忠是不是对上帝效忠呢？还是对理性上被知识分子尊重效忠呢？或者对一个抽象的真理效忠，比方说逻辑的一致性Consistency，或者对某一个哲学传统效忠呢？假如你最终的效忠不是效忠于上帝的话，就请你不要作护教者，不要去传福音。你不是真的效忠神和祂的话，请你就不要去传福音。这是弗兰姆对我们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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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证据派护教学
接下来我们来看一段，也是弗兰姆的分析。就是证据派，证据派就是要提出一些的所谓客观的证据，而让非基督徒审核了之后接纳，然后他说：是的，基督教是符合考古学，符合科学和理性的，我接纳。
五、证据派浮现出来的问题：
《圣经》的完备 (足够) 性与《圣经》权威的范畴 (处境)
这种向人的理性，可以说是投降，诉诸于人的理性的证据派，它浮现出来的一些问题，弗兰姆身为一个范泰尔派的护教教授，他做了一些的深层的分析，也就是说证据派给我们要面对一个问题：究竟圣经在我们传福音、在我们护教的时候，圣经是足够的吗？圣经是完备的吗？我们真的相信吗？The sufficiency of Scripture我们真的相信圣经的完备性、足够性吗？还有究竟圣经的权威是要到什么样的范围？
1、唯独圣经。我们来看弗兰姆怎么说，他说宗教改革时期有个口号，就是sola scriptura唯独圣经，意思就是说圣经是完备的，是足够的，护教者和布道者的目标是一样的，我们也可以说圣经是不用辩护的，圣经是不需要我们去辩护的。有一次司布真，Charles Spurgeon，19世纪的改革宗浸信会的牧师，有人请他去讲一个讲座，说：维护圣经，他跟他的同工说：哼！维护圣经，不如你去维护一条狮子好了。To defend the Bible, you might as well defend the lion？意思就是说狮子是不需要辩护的，你只要把狮子从笼里把它放出来，它就会自己为自己辩护的。圣经也是一样，圣经是不需要辩护的。信心不是一个没有证据的空，凭空的相信，不是的，基督徒的信心是建立在足够的证据上的信靠的。信心尊重神的话是足够的证据。再来一次，Faith honors God‟s word as sufficient evidence圣经尊重神的话，祂尊重神的话就是足够的证据的。
2、信靠上帝的话是至终的证据，并不表示我们不注重一些的理由。上帝所做的，祂所讲的必定有祂自己的理由的，因为上帝就是真理的本身，也是智慧的恩慈的神。可是上帝没有每一次都把理由告诉我们的，祂就没有每一次都把祂的理由启示给我们知道，有的时候上帝会向我们启示这些理由，因此护教的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把圣经本身为所启示的真理提出了理由。当圣经提出理由的时候，护教很重要地去把这些的理由讲解清楚。
3、不过，唯独圣经并不表示说在我们的神学讨论的时候不可以用圣经以外的资料。不然的话你每天从早到晚只是朗诵圣经就是了。当然我们用非圣经的一些的资料，我们在这里强调的是在神学或者任何的学科，包括护教学，最高的权威和准则是圣经，唯独是圣经。在护教的过程提出圣经以外的资料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些资料，不可以与圣经相提并论，不可与神的启示放在同一个水平来对待的。
4、人的思维是需要用圣经以外的资料的。因为上帝将我们基督徒放在当代的世俗世界里，我们是需要正视这个世界的。物理学、社会学、地质学、心理学、医学等等，当然要回应圣经以外的资料，当然要处理圣经以外的资料，神学也不例外，因为神学并不是朗诵圣经，乃是面对人的需要来应用圣经。神学面对的危险乃是说把神学家认为的人的需要提升到圣经同等的权威，或者甚至乎高过圣经，可是通过祷告与默想神的话，这个试探是可以胜过的。
5、因此根据圣经的准则来为圣经来辩护，本身并不意味着我们在圣经以外加添了什么材料成为我们最高的准则。虽然我们用了圣经以外的资料，就是我们用圣经以外的资料，但是这些资料不可能与圣经相提并论，它并不是最高的真理，最高的准则的。
可不可以用圣经以外的历史、科学材料来证实圣经的教训呢？这样做是不是信靠这些资料多过信靠圣经呢？是不是认为这些资料比圣经更可靠呢？弗兰姆说：不一定。用这些的证据来论证不可能加添我们对最高权威性的知识，不可能加添我们一些有绝对权威的知识的，只有圣经才可能提供这种有最高权威的知识的。
不过假如要正确地认识圣经，我们应该从不同的范畴来看圣经。圣经的当时的文化处境和在整个宇宙的处境里面的权威和意义是什么？这样就可以看到圣经是怎样光照宇宙的每一个范畴的。
6、护教者可以用圣经以外的资料，可是不能把这些变成独立的准则，而以这些的准则来衡量圣经。我们应该呈现，应该解释圣经的真相和圣经与不同范畴之间的关系，这样做的时候，我们会发现，甚至有的时候与其它著作会同意，有的时候是不同意，这很自然的，因为神的话进入到有限的人间、宇宙的时候，当神的话进入到犯罪堕落的人类的处境里，当然就会与人的著作有的时候是同意，有的是不同意了。这些事实就是圣经有的时候同意，有的时候不同意，可以在恩主的手中用来说服非基督徒的。那这个也是弗兰姆在《卫道学概论》里面的一个片段。
六、对预设派的异议﹕偏见，与圆周性的思维（你简直是在兜圈子嘛！）
好了，现在我们来看另外一段很重要的，也是弗兰姆的一些的讨论，就是说我们对预设派的反对。他们说：你们前提派太偏见了，而且你们只不过在兜圈子嘛，你们是在做圆周性的思维或者循环论证。
那我们在这里看弗兰姆怎么样讨论，我们是不是真的是循环论证呢？特别是证据派或者非基督徒，第一个提出的反对理由说：
1、我们跟非基督徒争辩的时候，不应该根据圣经的原则，这样子争辩有偏见哪。我们应该给非基督徒一个没有偏见的论证，是中立的，没有宗教的大前提的，我们应该用非基督徒能够接纳的准则：比方说，逻辑呀，事实呀，经验呀，理性呀，这些是真理的来源，把上帝的启示，特别是圣经，要彻底地从基督徒的论证铲除，这样子才可以有客观的论证嘛。
我们的回应，弗兰姆的回应是：
a、基督徒是已经委身自己的生命给耶稣基督的，假如我们诉诸中立思维这种的护教就好像说，在护教的情况基督是主，不需要理睬，委身基督呢在护教的范围里面是个例外的情况，不需要的。
b这个反对的理由好像很合逻辑跟常识，我们争辩的焦点既是上帝和圣经，那么论证的时候当然就不能假设上帝和圣经一切的事了，你这样假设就是一个循环论证和的圆周式思维，这样做我们传福音的工作就完蛋咯。
有的提倡中立思维的，比方说，史鲍尔R.C. Sproul他认为自己的护教方法是根据圣经的，特别是史鲍尔R.C. Sproul他很精彩地解释罗马书第一章18-20节，无神论者的心理。但是这一派的古典派史鲍尔等等，他们又在护教对话过程中鼓励非基督徒用中立的思维方式，同时他们尝试建立一些中立的的论据，就是没有任何来自圣经前提的论据，在这方面他们是不符合圣经的。
2、预设派的护教者是「圆周思维」者在兜圈子！第二，有人反对我们的看法说：你们在兜圈子嘛，我们怎么回应呢？
首先，我们不会说：圣经是真理，因此圣经是真理，因为圣经是真理，所以圣经是真理。那这样讲没有错，但是没有什么说服力。基督徒我们可以说，我们用500人的见证来支持基督的复活，但是非基督徒发现我们的圆周思维，我们的是循环论证的。假如聪明的话，非基督徒会问：你是用什么标准来衡量这500人的见证是不是可靠呢？或者说你从一些见证人开始讲，最后的结论是神迹，一个死人的复活，这种的思维是根据怎么样的知识论的？实验主义的哲学是不容许这种的论证，事实上我们基督徒是已经预设了一个符合圣经的一个基督教的知识论，一个合乎圣经的衡量见证、衡量事实的标准的。基督徒是用合乎圣经的准则来衡量证据，来达到合乎圣经的结论的。
那你说这种方法是不是应该被咒诅（定罪）为循环论证，兜圈子呢？弗兰姆说：不。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这样思想的，假如你要证明理性主义，你当然要用理性，假如你要证明科学主义，当然用科学，假如你要证明怀疑主义者，你就要用怀疑的，那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没有一个人可以为他自己的立场争辩，而不建立在他自己的立场的最基本的原则上。假如这个叫兜圈子的话，那每个人事实上都在兜圈子哦。
那既然是这样子，传福音就没话讲了，是不是？不是的。弗兰姆给我们好几方面的回应：
a、上帝已经向非基督徒的心里面的深处启示了，虽然他抵挡这种的知识，但是他深层的意识里面有这个启示的回忆，他的罪就是抵抗这个回忆，也就是因为他有这个启示和回忆，因此在上帝面前必须要负责。所以我们的护教，我们的论证不是针对他的科学主义、经验主义、理性主义，是针对他对上帝启示的回忆，所以若要成就这样的见证，我们不但要用合乎圣经的准则，而且必须这样做才对。当非基督徒说：唉呀，我不能接受你这样的预设。我们可以这样回答：那我们再谈谈吧，可能我的预设早晚会吸引你，或者你的预设会吸引我，也不一定，我们可以继续用我们自己的预设来谈其它的问题呀，好不好？所以说，我们可以继续讨论，不必同意双方的预设是一样的。
b、我们对非基督徒的见证，我们从来不是孤独作战的，上帝怎么介入加进超自然的因素，就是圣灵和神的话的能力，圣灵见证神的话，所以我们不要怀疑圣灵的能力，我们的见证基本上是圣灵的工具，我们是圣灵的仆人，所以我们的策略必须由上帝的话来掌管才对，不要用不符合圣经的方法。
c、事实上，常识告诉我们，我们常常是这样子思想的，当一个神经病的人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在要杀他的时候，我们跟他谈的时候，你不会接纳他的世界观的，在他里面某一个层面他知道全世界人并不想要杀他的。
d、基督徒的传福音和护教，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呀。当非基督徒对基督徒的证据提出抗议的时候，基督徒可以换一种的论证方法，或者化守为攻来向非基督徒的世界观和知识论提出挑战，那这种的论证也是圆周思维哦，不过没有那么明显。我们可以向非基督徒提出一系列的问题，你可以问：请问你是怎样支持逻辑定律是绝对的？你是凭什么相信生命有价值呢？或者我们可以跟他讲故事也可以，就是说我们可以反守为攻，认为预设的护教必须要让基督徒没话讲，这种人太过低估上帝的能力咯，上帝是大有能力，刺透人心的，他们低估符合圣经的护教是可以多元化，丰富，充满着创意。上帝呼召我们作祂的代言人，祂给我智慧、丰盛创意的，所以我们可以听，可以问，可以讲故事，可以挑战。
e、狭义的圆周论证、循环论证和广义的循环论证有所不同。广义这样说：圣经是神的话，因为有很多不同的证据支持，为宇宙里面每一件事都指着见证上帝的真理，every fact witnesses to the truth of God每一件事都见证上帝的真实情感，所以不论我们谈什么题目，我们只要不断的坚持神存在，神是宇宙的创造者，圣经是神的话，虽然对方不愿意同意，但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不然的话我们就妥协了委身基督、委身圣经这个最基本的原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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