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护教学》第十四课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加立&Jireh.k弟兄_文字： 凝香百合姐妹
各位弟兄姐妹，这是《圣经护教学》第14课，林前1：18开始：因为十字架的道理在那灭亡的人为愚拙，在我们得救的人却为上帝的大能。就如经上所记：“我要灭绝智慧人的智慧，废弃聪明人的聪明。”智慧人在哪里？文士在哪里？这世上的辩士在哪里？上帝岂不是叫这世上的智慧变成愚拙吗？世人凭自己的智慧既不认识上帝，上帝就乐意用人当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这就是上帝的智慧了。犹太人是要神迹，希利尼人是求智慧，我们却是传钉十字架的基督。在犹太人为绊脚石，在外邦人为愚拙，但在那蒙召的，无论是犹太人、希利尼人，基督总为上帝的能力，上帝的智慧。因为上帝的愚拙总比人智慧，上帝的软弱总比人强壮。
祷告：天父，我们敬拜你，因为你甚至用愚拙来描述你的智慧，但是我们在世上靠人的智慧都是在顶撞你。求主你继续地开我们的心窍，看我们的思想在哪方面还需要服在你自己的权柄之下，也给我们继续地学习认识你的话，遵行应用你的话，又叫我们活用在我们的处境中，看到在福音工作上有哪些的挑战，在教会服侍中有哪些的挑战，神用祢的话语是来纠正我们的，感谢主！圣灵继续动工，怜悯我们，洁净我们的心灵，奉耶稣基督的圣名求，阿们。
我们在上一课开始的讲前提预设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讲到先验与后验（A Priori 、A Posteriori）那这个是牵扯到经验主义(empiricism)，认为我们人的知识都是要靠经验而来的，所以我们的知识都是后验的。另外是理性主义，理性主义是说我们的本有的知识都是经验之先，所以你得到一些的印象呢，都只不过是来肯定你本有的一些的概念，比方说，你看那个东西，那个颜色啊、重量啊、形状啊，这些的元素，化学的元素等等，这些你本来就知道的。所以这两个都是死胡同的。
康德要做一个革命性的一个的转化，现在我们讲康德了。和经验主义者一样，康德否认我们无须透过经验就能够拥有世界本身的先验的知识，或者说，你可以这样说：康德认为若要知道世界上的事物本身的(things in itself)科学跟理性是得不到的，是无需要经验的。不过他也同意理性主义的说法，我们若想要理解经验，那我们必须首先具备一些某种先验的知识，并且藉着提出“意义和合理性的先决条件是什么”这个问题，这种先验知识就能够超验的被发现。再来一次哈，他说：我们要提出一个问题就是，意义和合理（Meaning and Rationality）的先决条件是什么？就是说假如我们的思考要能够认识到意义，能够有合理和理性的思考的话，那要有怎样的先决条件呢？我们的知识假如是真知识，知道事情的意义，那这个先决条件是什么呢？假如我们提这个问题，这种的先验知识是能够超验的被发现的。换言之，即便知识是可能的，那么什么是必须先被我们预设是真的呢？再来一次，假如我们相信真的能够认识到真知识，那么我们先要有些的预设，那是什么呢？康德的结论是：我们必须对时间、空间、还有一些的观念或者范畴，比方是一、众多、因果等等，作出某些的假设，因为这些观念和范畴会被人的理性应用在经验上的，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有些什么数字啊，一二三四啊，因果等等这些的先验的概念。
8、康德之后的理想主义（唯心哲学）
德国的理想主义（Idealism）也就是中国所讲的唯心主义(Fichte, Schelling, 黑格尔)和英国的理想主义(Green, Bradley, Bosanquet)他们继承了康德的超验的方法，可是他们对知识的先决条件却有不同的结论。在理想主义的作品中预设或者前提变成一个常见的哲学名词。范泰尔的博士论文主题就是讨论理想主义的上帝观，就是唯心主义的上帝观，当然这个唯心主义的上帝观是跟《圣经》的上帝观是两码事。所以他的博士论文，后来印成小书God and Ideals《上帝与理想》，因此预设一词毫无疑问地是借用从理想主义而来的，或者唯心主义而来的，虽然范泰尔对理想主义本身大致上是采取严厉的批判态度的。
9、重视预设的 20 世纪哲学家
理想主义对20世纪的哲学影响已经逐渐的衰微了，但是无论是否使用了预设这个字眼，其它学派仍然注重这个观念在人类知识中的重要性的。现象学（Phenomenology），还有存在主义（existentialists）都强调(life world)这个生活世界的重要性，这个生活世界就是指日常生活经验的世界，它为纯理论的活动提供了前提或是预设。
Ludwig Wittenstein维根斯坦说接受某一种的生活形式(form of life)或者接受某一种语言游戏(language game)乃是在接受那种生活形式或者游戏中的知识这些，你先要接受有这个游戏，你才能够知道这游戏里面一些的知识。科学、哲学（Philosophy of Science）也注重科学理论的预设的，比方说，（Michael Polanyi）他的默认知识(tacit knowledge)还有孔恩(Thomas Kuhn)的典范(paradigm)，或者翻译为代模，就是说每一次的科学革命都有一个代模的革新，这个代模不是可以用科学来证明的，是先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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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者是坚持委身于某一个生命计划，或者实践，或者是这个生产的的结构，是先于所有的理论的。有一些诠释理论者（hermeneutical theorists）强调你先要委身于一个故事或者一个叙述（a story）是必须的，解构主义呢就发现人类沟通中存在太多的偏见，因此在批判他们的人看来，就是批判这个解构主义的人看来呢,解构主义完全否认语言有客观内容的，不可能的！解构主义，比方特里达等等，他们绝对不相信语言里面有客观的内容，而把语言纯粹约化为预设的断言（assertion of presuppositions）或者政治的手腕的工具等等。
10、每一位哲学家都必需处理预设的问题，包括范泰尔或证据派的护教学家
显然二十世纪中每一位称职的护教家都必须要严肃处理预设或者前提这个观念。
将预设和其它方面的人类知识区分出来，要将自己的观点和所有其它所有存在的可能性区分出来。范泰尔接受了这个任务的，不过从这个角度来看范泰尔和其他护教家并没有什么两样。包括证据派，大家都要处理前提这个问题的。
11、Reid 的常识实在论影响 Sproul 的古典派护教学 –
多马‧瑞德 (Thomas Reid)他是(common sense realism)的创始人，尝试实在论的创始人，他认为哲学须做出一些尝试上的预设，并且这些的预设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不能证明的。比方说我们感知、感觉经验的可靠性，外在世界是真实的等等。(Thomas Reid)瑞德的思想成为老普林斯顿学派，就是指贺治和华尔菲特护教的基础，也反映在当今不同福音派的护教学中，包括改革宗的一些的护教学家。譬如说R.C. Sproul, John Gerstner, Arthur Lindsley他们的古典派的护教学都采用这个预设基础的。傅兰姆说：我个人认为他们远不如范泰尔那么清楚预设在护教论证中如何运作，他们没有这么清楚，没有看到这个预设前提是在护教时候、论证时候是究竟怎么运作的。
毫无疑问的，一个人对知识的先决条件的关怀，不能成为他被称为预设派的正当理由。就是说一个人当然应该是关怀康德问的问题的，就是一个人的知识有什么先决条件，你关心这个题目不等于你是预设派。
12、预设派 = 先验主义？范泰尔不是这种预设派！
预设主义前提派这个标签或许有先验主义的意味，不是否定后验的知识，就是相当贬低后验知识的重要性。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克拉克（Gordon Clark）肯定是一位预设主义者，他也喜欢被贴上这个标签的。克拉克否认人可以从感知经验中学到什么东西。可是范泰尔并不是这种意义上的预设主义者，范泰尔肯定经验性的有事实根据的研究的，他肯定的，并且相信有事实证据的研究对护教是相当重要的。各位听众可能会觉得有点希奇，范泰尔肯定经验性的研究，有事实根据的研究，并且相信有事实证据的研究对护教学是相当重要的。他的立场大题是这样：
下面这段话是来自《信仰的维护》Defenes of the Faith的第一版的258页，范泰尔说：我不会人为地将归纳法和推理法，或者演绎法（Induction、Deduction）分开，也不会将对自然事实的推理和用先验分析的方法推理人意识的本质这两件事分开，我不会人为地将他们彼此抽离或者分割；相反的，我认为归纳法跟分析推理是同一个诠释过程的部分（《信仰的维护》第一版258页）。范泰尔之后也为历史性的护教学提出一些的警告，他为这个历史性的护教学，他是维护的，他是赞成的。他认为关于事实的讨论，应当包括向非信徒看待事实的哲学发出挑战，就是要提供事实，但是同时要向非基督徒提出你们认为什么是事实哲学？需要《圣经》的挑战的。
范泰尔甚至会这样说：人类必须拒绝一切形式的先验推理，重新开始把自己建立在上帝的启示上（《系统神学导论》170页）。傅兰姆附加几句话，他说正如我们所见范泰尔回应克拉克的时候容易失去平衡，显然范泰尔在这里应该反对的不是先验思维本身，而是先验主义的知识论对后验知识立场的否认，或者离开上帝启示的先验推理法。
13、范泰尔支持证据与默认、多元视角
下面一段要讲的是，范泰尔是支持证据和前提，和支持多元视角的。傅兰姆说我们已经看见范泰尔的知识论是多元视角的，他试图在事实和定律之间取得平衡。也就是说，在上帝话语的启示、上帝作为的启示和上帝临在的启示之间取得一个平衡。他整理出从上帝、从世界和从人自己所得的知识，就是关于上帝的知识，关于世界的，关于自己的启示，并且发现他们之间是相互依赖的，类似的架构之下，我们看见范泰尔也试图在知识的先验元素和后验元素之间取得平衡。三一真神，不仅是一，也不仅仅是三，而且是永远的三而一，因此被造的宇宙是一而众，是定律里的事实，事实中的定律。
纯粹的先验和纯粹的后验并不存在，单单寻求任何一面都是枉然，都是偶像敬拜。因为这里寻找的目标是离开上帝的绝对准则，因此预设主义者若意味着先验主义，那么范泰尔就不是一位预设主义者，或者说预设主义者若意味着康德，或者是笛卡尔这种的先验主义，那范泰尔绝对不是这种的先验或者前提派。
14、「范泰尔是预设派」的意义
然而从另一个意义上来看，范泰尔可以被称为前提派的。他毫无疑问地相信上帝的启示是所有人类思维的绝对权威，因此也优先于人类的思维，从这个角度来看，范泰尔是前提派。我再说一次，他这个前提就是上帝的启示是所有人类思维的绝对的权威，因此是先于人类的思维，我们已经看见他的类比知识观要求我们效仿上帝的思维而思维。我们也看见在范泰尔的眼中启示必须是我们生命所有范畴里面终极的真理原则，这个是他坚持的，这个是他的前提。
在某种意义上这个启示是由一个先验赐给我们的，上帝的启示左右我们对经验的诠释。这个也是先验知识的传统功能之一，就是要管理，要主导我们的诠释。但是有些的启示我们是从后验当中去发现的，这点和传统上对先验知识的理解不一样。我们透过读《圣经》，就是在圣灵光照之下读《圣经》，透过观察上帝在宇宙中，上帝在我们身上的创造来认识神的。也就是说我们是透过经验来领受启示的，因此范泰尔才能在前面的引文中以鲜明的对比来描述先验思维和以上帝启示为根基的思维，以上帝启示为根基的思维跟这个纯粹人类的先验思维是两码事。
因此我们可以称范泰尔为前提派、预设派。也不可以这样称呼他，更重要的是要去明白范泰尔在什么意义上肯定了传统哲学的先验主义，又在什么意义上拒绝了它。
预设的意义
好了，我们继续来看傅兰姆现在整理出前提或者预设这个词有五种的意义的，有五种的意义的。
（一）心中的坚持（委身） – 傅兰姆
第一种预设或者前提就是一个人心中或者他思想中的坚持，他委身于什么东西，这个就是他的前提。傅兰姆说：范泰尔用预设或者前提一词来指明上帝的启示在人类思维中应当扮演的角色的。傅兰姆说：我相信他从来没有为前提或者预设作一个定义，我尝试给它下个定义好了。傅兰姆说预设就是心中的基本坚持或者是委身（basic heart commitment），对基督徒来说，我们的坚持或者我们的委身，就是说我们是委身于那位在祂话语中启示了自己的上帝，对于非基督徒来说，他们在用别的东西来取代，用另外一个假神呢、自己啊、欢乐、钱财、理性等等，这些东西成为他们生命终极委身的对象，这个不但掌控了他的整个生命，也掌控他们的思想的（范泰尔在这里的讨论是在《信仰的维护》第二版本83页和216页）。我们的终极委身在我们的理性中扮演相当重要的角色。它决定我们判断真还是假，对或者错的终极的准则。再来哈，我们终极委身什么呢？就决定我们用什么准则来判断真与假、对与错，我们只要一致地坚持自己所委身的终极准则，就不能接受任何与它矛盾的真理。这个是预设或者前提的第一个定义。
（二）非信徒无意中承认上帝存在﹕不同的预设
第二个定义就是非信徒无意中承认上帝的存在的，那这个另外一种不同的预设，范泰尔用预设这个词的the unbeliever unconsciously concede that God exists all opposes God exists。在范泰尔的著作中有少数地方是用一个不同的方式来使用前提或者预设一词。他说，他劝告护教者应当向非基督徒表明：即使在对上帝的实质否定中，非信徒他们依然真正地预设了上帝。再来一次哈，就是非基督徒当他否认上帝存在的时候呢，他们还是预设了上帝的he is still really pleased opposing God（《基督徒的知识理论》13页CTK, 13.）。显然当非基督徒在这种意义上预设神的时候，他并不承认上帝是他生命终极委身的对象。不是这个意思。什么叫非基督徒也预设上帝呢？范泰尔在这里的论点是：非基督徒他假设了宇宙可以被了解，但藉着这个假设而默认了他否认的上帝的存在。再来一次啊，非基督徒他藉着假设宇宙是可以被我理解的，透过科学，透过理性等等，他就默认了这位他所要反对的、否认的上帝是存在的，这个是预设的一个次要的用法，这个次要的意义与范泰尔通常的用法相关，却又在某个程度上有所不同。因为非基督徒在这层意义上预设上帝是违背他的意愿的，这就说明在意识的某一个层面上，非基督徒承认上帝是真的，而且是重要的。不然的话他不可能认为宇宙是合理的，是可以用科学、理性去研究，去分析的。
（三）预设事物﹕必需条件
预设这个词有第三个用法，就是一个必需条件的意思。在范泰尔著作的其他的地方预设所指涉的对象不是人，乃是论据、方法、知识、学科和事物的状况。比方说，科学或者是对自己与事物的意识、方法，这个情形之下被预设的对象是一个必需的条件(you presupposed a necessary condition)。或者使某事物合法化的因素(legitimizer)，我们可以说假定，假定X， 预设了Y，所以一个人如果有意义的解释X的话，Y就必须是他坚持的对象。也许借着公式我们可以将预设这类的用法与范泰尔的基本意义联系起来，那就是说必须要有个条件的意思。
（四）预设的同意词﹕起始点、参考点
范泰尔有时候会用其它的词汇来表达预设象征意义，尤其是开始点(starting point)，参考点(reference point)等等，我认为这些名词比较不清楚（参考傅兰姆的《神学知识论》英文著作的125-126页）。特别是开始点、起始点，因为它含有时间、次序的开始的意味，然而正如我们所见中，这个不是预设必须具备的意义。
（五）预设式推理 =基督徒为基督教信仰所作的超验论证
最后范泰尔的预设是的，推理(reasoning by presupposition)是指对基督徒有神论的超验论证，因为范泰尔提倡这种论证，所以他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肯定是一位预设主义者。
一些误会
有些作者呢把预设误解成为单纯的假设(assumption)一种随意选用没有理性根据的信念，这个不是范泰尔的理解。在讨论范泰尔思想的时候，我们不应该有这样的假设。有人说薛华有这种的嫌疑，这个预设是个假设。对范泰尔来说，基督徒的预设是具有最坚固的理性基础的，就是上帝的启示。我们甚至乎可以说，基督徒的预设在某种意义上是可以被证明的，在讨论范泰尔对基督教信仰的证明的时候我们将会看见这一点。范泰尔也不认为预设只是为了思考才用的假说（hypothesis），虽然(E.J. Carnell)富勒神学院的第二任的院长卡耐尔是持这个预设观的hypothesis，但对范泰尔来说预设是绝对的(categorical)不是假设的，不是(hypothetical)。
再者我们也不应该过分强调预设一词中的“预”这个字，以免暗示预设必须在时间上先于所有其它的知识。预设中“预”这个字是“至”，是“最”的意思，就是说相对于其它的信念来说预设是至高的。范泰尔说：人对自我、对事物的意识已经预设了上帝的自我意识。我们意识到什么东西呢？因为上帝意识祂自己，还有自我和事物本身是可以被理解的。在此我们并不是要思考一个时间上或者心理上的优先次序，我们只是处理一个问题，就是什么是解释事物是最终的参考点（《信仰的维护》第二版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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