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护教学》第十九课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刘加立&Jireh.k弟兄_文字： 凝香百合姐妹
亲爱的弟兄姊妹：这是《圣经护教学》第19课。我们常常会读这段经文，对我们《护教学》的内容实在是很适切的，罗11：33-36深哉！神丰富的智慧和知识。祂的判断何其难测！祂的踪迹何其难寻！谁知道主的心？谁做过祂的谋士呢？谁是先给了祂，使祂后来偿还呢？因为万有都是本于祂，倚靠祂，归于祂。愿荣耀归给祂，直到永远。阿们！
祷告：亲爱的天父,我们再来敬拜祢，俯伏在你的面前，承认我们的有限，而且我们理性的玷污败坏，需要圣灵不断地更新，求主你就继续地怜悯我们，教导我们，叫我们懂得怎么去过滤所听的、所接触到的，叫我们有分辨的能力，叫教会得到益处，我们也更爱你，更有信心；赦免我们的罪，洁净我们的心思意念，都因为耶稣基督的缘故，我们奉祂的名求。阿们！
在过去几课我们开始了讲范泰尔论逻辑，范泰尔论逻辑。在范泰尔与克拉克在一九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的辩论中，克拉克会这样子为自己辩护，他说：《威敏斯特信仰告白》也鼓励我们做逻辑的推论的。假如有些问题不能解决吗？那是否你已经把整本圣经都完全读透，所有的含义都想通，还找不到这个答案呢？那就暗示着你对《圣经》是完全透知啦？克拉克暗示《圣经》应该是暗示这些的逻辑的矛盾或者是吊诡，比方说上帝的预定与人的自由是有解决的方法的。范泰尔并不被说服，他认为克拉克没有完全解决这个吊诡的问题，范泰尔认为乍看而来，眨眼看来，上帝完全预定宇宙一切的事情，好像跟人真正的选择有所矛盾，眨眼看来是否就意味着如果多看一些就能解决呢？我们上一课就讲到这里的。
16、弗兰姆论范泰尔：基督徒越来越欣赏上帝的智慧和良善
范泰尔认为不是的，不是的，傅兰姆这样来解释范泰尔的立场，他说：基督徒会越来越欣赏上帝的智慧与良善，在恩典中长进的。好，我们来看弗兰姆的讲论。傅兰姆说：可能范泰尔的意思就是要告诉我们基督徒会在体会到上帝的良善和智慧的事情上呢，会在这方面的能力会有所长进的。假如我们乍眼看来，我们第一个冲动的思想，一想到上帝的主权的时候就宣称上帝的主权就与人的责任相矛盾的话，我们可能会有第二眼的看见，更好的一些的冲动。当我们在上帝的恩典、主耶稣的恩典中长进的时候，这个问题事实上永远不会解决的，但是我们会在属灵的成熟上有所长进，会体会到上帝是有答案的。而我们不会再一天到晚的去埋怨：哎哟，这个矛盾是不能解决喽。傅兰姆说：我认为这是一个属灵的一个要点，而不是一个逻辑上的要点。就是说范泰尔在这里所做的这个宣告是一个属灵的要点，不光光是对一些似乎是逻辑上矛盾的一个逻辑的一个重点；我们在其它地方会看到范泰尔常常会在一些事情上会提出一些深度的洞见，关于属灵生命，关于人际的沟通，不过他又好像把这些问题常常约化成为一个逻辑的原则，或者神学的原则。
我再解释一次哈，傅兰姆的意思是说很多时候范泰尔是用一种属灵的观众，就是我们要懂得怎么去欣赏，体会到事实上上帝是有答案的，我们只要在祂的恩典中长进。所以，傅兰姆继续讲，范泰尔会坚持：就算我们在属灵上成熟了，逻辑的这个难题还是存在的。问题在哪里呢？在我们所举的例子。问题就是在一个上帝预定一切的、预知一切的这个世界里面，我的选择是否真实的选择呢？“genuineness” of my choice？但是傅兰姆说，他问：当范泰尔把这个问题呢描述为一个表面上逻辑矛盾的问题，表面上逻辑矛盾，他这样子来描述这个问题是正确的吗？当我们拒绝了阿米念主义的自由意志的概念的时候，我们就不会再宣称一些真正的与上帝全盘主权矛盾的事情的。
我再讲一次，当我们把阿米念主义的自由意志观，就是随意自由意志观拒绝掉的时候呢，我们就不会再讲一些话是与上帝涵盖一切的主权，不会再讲一些跟这个主权矛盾的事情了。还有当我们拒绝掉阿米念主义建构的时候，我们也需要否认，否认什么呢？必须要否认一个选择若是真正的话，就必定是没有成因或者是自主的选择；在一个加文主义的根基上，所有人所做的选择都是真实的选择（all human choices are genuine choices），所以为什么有人会质疑人的选择是否真实的呢？而范泰尔为什么又坚持这个问题是一个逻辑上的问题呢？
17、看深一层：范泰尔将这问题喻为「倒满水的水桶」
下一段，傅兰姆说：我们要看的再深一层了，范泰尔认为这个问题是一个倒满水的水桶的问题，我们曾经看过，这个问题就是说上帝的荣耀既然是完全，就不会有任何东西加进去，但是上帝又要求祂所创造的被造物去荣耀祂。把这个“满水的水桶”这个问题应用在自由选择这个话题上呢，意思就是说上帝的选择，上帝所做的诸般的选择已经完全决定了宇宙历史的走向了，但是人的选择还是从某个角度来看还是重要的。范泰尔说，有点别扭的说，还是真实的。所以人的选择是否真实（genuine choices），事实上就是上帝的荣耀是否就排除了任何的增加，但是又要求人要增加祂的荣耀呢？这个可能是某一种类的某一类的逻辑上的问题，但是我们需要了解是哪一类的逻辑问题，这个也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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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三位一体是类似的难题：看来矛盾？言之过早的结论
傅兰姆继续说：我想这个问题就类似于三位一体有关的逻辑问题了。《圣经》告诉我们上帝是“三”，上帝是“一”，从这个教义我们有人可能会说因为上帝是“三”，也不是“三” (non–three)或者上帝是“一”，也是非“一”。那么三位一体的教义呢就是一个逻辑上的矛盾喽。但是，傅兰姆说我在我较早的讨论三位一体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你假如这样就判断三位一体就是一个逻辑矛盾的话，就是言之过早。这样说已经算客气了。因为在逻辑上的讨论很通常的说法，很通常的做法就是注意到怎么样去解决一个表面上的矛盾，一般都是先看一看那些条件、那些项目有没有一些含糊不清，假如上帝从某一个角度看是“三”，又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是“一”，那么就没有矛盾了。
19、范泰尔：在所有的启示与所有的人类知识之间都有表面的矛盾
教会多年来都宣称，都坚持上帝是“一”，上帝是“三”，上帝从某一个意义上说是“一”，上帝从另外一个意义上是“三”。傅兰姆说:我们在前面已经讨论过，范泰尔也没有反对这个传统的、正统的宣称的。但是范泰尔的确宣称“我们并不知道上帝确确实实如何是‘一’，我们也不知道上帝怎么样确确实实是‘三’（we do not know precisely how God is one ，we do not know precisely how God is three）。所以呢我们不能显示这个教义的逻辑上的一致性（we cannot demonstrate the logical consistency of the doctrine），为了这个缘故，还是存留着一种表面上的矛盾的。”
一个水桶装满水的这个问题，也是同样的。上帝的荣耀毫无疑问是不可能增加的，从某一个意义上来看；那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看上帝的荣耀是容许增加，就是容许人去归荣耀给祂。但是我们对上帝与宇宙历史之间的关系所知道是不够的，所以我们不可能去定义究竟这两种意义确确实实是什么，就是从第一种意义上来看上帝的荣耀不可能增加，第二种意义上帝的荣耀容许人去增加，究竟这两种的意义是什么，我们的知识是不够的。因此，关于上帝与宇宙历史的关系呢还是有表面上的矛盾，特别是上帝的预定与人真实的选择这方面有表面上的矛盾。
既然关于上帝的基本的本性，就是三位一体，关于上帝基本上与宇宙的关系就是一桶水，在这两个课题上范泰尔都看到有表面上的矛盾，或者范泰尔呢就认为在所有的启示和所有人的知识上都有表面上的矛盾。
（下面是范泰尔的话）傅兰姆所引用的来自《信仰的卫护》（DF1，61），（Now since God is not fully comprehensible, to us we are bound to come into what seems to be contradiction in all our knowledge）既然上帝不可能被人完全透知，因此人必然会来到在所有的我们的知识上必然会来到好像是矛盾的这个地步的。我们人的知识是类比的知识，因此必然是吊诡的知识（Our knowledge is analogical and therefore must be paradoxical.）（《信仰的卫护》第一版61页）。下面一句话是来自(Common Grace and the Gospel)《普遍恩典与福音》第9页：“While we shun as poison the idea of the really contradictory we embrace with passion the idea of the apparently contradictory.”一方面我们会回避真正有矛盾这个有毒素的概念，真正的矛盾我们完全不接受，但是我们激情的拥抱表面上矛盾这个概念（《普遍恩典与福音》第9页）。下面一句话（也是《普遍恩典与福音》第142页），“All teaching of Scripture is apparently contradictory.”圣经所有的教导都是表面上矛盾的，不太难理解有些基督徒对范泰尔的宣称的回应是非常的苛刻。因为对改革宗的基督徒来说，逻辑上的矛盾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克拉克讲对了，《威敏斯特信仰告白》的确是准许我们去肯定一些从圣经教导能够延伸推论出来的东西。
20、《圣经》若充满矛盾，我们如何作推论？
但是假如《圣经》是充满着矛盾，就算只是表面上的矛盾，我们怎么来宣称这些的推论呢？好，傅兰姆说：逻辑的教科书告诉我们从一些矛盾的论述前提可以推出所有的结论跟任何的结论（From Contradictory Premises, Any/All Conclusions Validly Follow）。
我再读一次，从矛盾的前提或者论述的前提可以推出所有任何的结论。
比方说下面一个例子：（一）上帝是“一”；（二）上帝要就是“一”，或者月亮是由绿颜色的乳酪做成的（Follow from point 1 by the logical operation called addition），这个呢是在第一点上加上去的（If a statement is true, then the statement or any other statement is true）；假如一句话是真的，那这句话的另外任何一句话都是真的。
再来，第二句话就是，要么就是上帝是“一”，或者月亮是由绿颜色的乳酪做的；（三）上帝不是“一”；（四）因此月亮是由绿颜色的乳酪做的。这是从第二和第三点推出来的。因为第三点就否认掉第二点的那个前半，因此第二点的下半一定是对的。
再来一次哈，第一，上帝是“一”；第二，上帝要么是“一”或者月亮是由绿颜色的乳酪做的；第三，上帝不是“一”；第四，因此月亮是由绿颜色的乳酪做成的。傅兰姆继续说，这个例子给我们看到：从一些矛盾的论述前提，就是这里所讲的第一点跟第三点，第一上帝是“一”，第二上帝不是“一”，你可以推论出任何的荒谬的结论，而且是合理的推论出来的，（Any statement whatever could have been substituted）你不一定要讲月亮是绿颜色的乳酪做的，你可以用任何一个宣称来代替。Therefore, 因此，once we allow that Scripture contains contradictory teachings我们一旦承认圣经包含了矛盾的教训的时候，我们必须同时承认（admit that anything at all may be validly deduced from Scripture.）从《圣经》可以推论出任何的东西咯。诚然地，假如《圣经》只包含了一个矛盾，原则上《圣经》就教导所有一切的事，或者说《圣经》教导什么都没有，虚无。《圣经》里存在着矛盾，要就是把《威敏斯特》所讲的就失效了，就是说上帝的旨意可以在那个（good and necessary consequences）就是说可以用合理的推论，从《圣经》推论出来的，不单单是从《圣经》明文所说的，都可以找到上帝的旨意。假如《圣经》里面真是有矛盾的话，《威敏斯特信仰告白》的第一章应该是第六段这句话就不成立了。（If there are contradictions in Scripture, then everything, and therefore nothing, is “good and necessary consequence.”）假如《圣经》里面的确有矛盾的话，那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推论出来或者任何什么东西都推不出来。
当然范泰尔并没有坚持《圣经》里有矛盾，相反地，他所说的是《圣经》里面，整本圣经表面上是矛盾的，但是表面上的矛盾和真正的矛盾，对用逻辑去分析圣经的人同样是带来问题的。比方说在那个绿颜色乳酪的月亮这个例子里面，第一点跟第三点，就是上帝是“一”，上帝不是“一”，第一点前提跟第三点前提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矛盾。这个也的确就是范泰尔对三位一体教义的见识。但是圣经的确教导上帝是“一”，上帝也是“三”，假如我们根据《威敏斯特信仰告白》的吩咐去做，从圣经去做逻辑上的推论的话，我们会不会又来到这个困局，就是从一些表面上矛盾的前提推论出荒谬的东西来呢？
21、回答：避免建构这种的论据
我们可能这样来回答：（since we know that there is some unclarity）我们既然知道这个“一”和不是“一”，就是第一个前提和第三个前提，这个“一”和不是“一”有点不清楚，我们是否就简单地说就不要做这种的论调喽？因为这些前提里面有一点含糊，所以我们就什么推论都不要做喽。但是假如所有的《圣经》所教导的都是表面的矛盾，那是不是我们就排除任何的逻辑的推论呢？就是从《圣经》里面任何逻辑的推论呢？因为《圣经》里不单单在三位一体方面有表面上的逻辑矛盾，而且在上帝的属性，上帝与世界上的关系都有表面上的矛盾。那我们怎么样从圣经的教导做出任何的逻辑的推论呢？要回答这个问题的话，我们必须要看一看范泰尔有两个概念：一个是类比系统，另外一个是界限或者限制观念“analogical system”，“Limiting Concept”这个是下一章我们要讨论的。最后我们要看到范泰尔坚持这个矛盾是表面上的，是似乎的，不是真正的。至于如何是表面上的呢？这是下面要讨论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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