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护教学》第十八课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刘加立&Jireh.k弟兄_文字： 凝香百合姐妹
各位弟兄姐妹，这是《圣经护教学》第18课。请听诗篇第二篇：
外邦为什么争闹?万民为什么谋算虚妄的事?世上的君王一齐起来，臣宰一同商议，要抵挡耶和华并祂的受膏者，说：“我们要挣开他们的捆绑，脱去他们的绳索。”那坐在天上的必发笑；主必嗤笑他们。那时祂要在怒中责备他们，在烈怒中惊吓他们，说：“我已经立我的君在锡安我的圣山上了。”……现在，你们君王应当醒悟，你们世上的审判官该受管教。
祷告：主耶稣基督你是宇宙的君王，我们敬拜祢，求主祢继续地用圣灵来塑造我们的思想，塑造我们的内心，塑造我们的嘴唇、我们的脚步，叫我们无论是在我们与祢个人的关系，是在教会，在一切的事情上都有圣灵继续地勒住我们的良心，求主洁净我们的心思意念，与我们的学习，与我们每个人同在，奉耶稣基督的圣名求，阿们！
逻 辑
我们很有趣的在看范泰尔怎么看逻辑的，盼望这段对很多带着疑问的一些弟兄姐妹有帮助。我们现在继续看傅兰姆怎么解释范泰尔的逻辑观。刚才呢我们讲到范泰尔指责贺治，贺治是19世纪在普林斯顿神学很长时间的超过50年的教系统神学的。也就是十九世纪美国最重要的改革宗的神学教授。范泰尔指责贺治没有区分基督徒所用的逻辑跟非基督徒所用的逻辑。
4、什么是可能或不可能？什么是矛盾或不矛盾？信徒与非信徒持不同观点
我们继续：范泰尔认为非基督徒和基督徒对“什么事情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的，什么事情是对我们的道德本性矛盾的，什么是不矛盾的”，非基督徒和基督徒都持完全不同的观念的。因此我们不可以要求非信徒用他们所理解的矛盾定律，应用在他们所理解的福音上（《系统神学习导论》第41页），因为他们就会拒绝福音的。我读英文一次we must not ask unbelievers to
“apply the law of contradiction as they see it to the gospel as they see it,” for then they would reject the gospel. 我们不可以要求非基督徒使用他们所理解的矛盾定律在他们所理解的福音上，因为他们这样做的时候就必然会拒绝福音的。
5、范泰尔评论：若华尔非德诉诸自然人，为要指责人，那是对的
我们来比较一下范泰尔对贺治之后的普林斯顿神学家华尔菲特的评论，范泰尔说：诚然，华尔菲特若用人身攻击的方法来诉诸自然人是罪人，那么就天下太平。基督的确要求自然人，就是要求罪人判断他的自我宣称的真实性。再来一次哈，耶稣基督的确要求世人来判断“耶稣基督祂自己宣称祂自己是上帝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祂同时也要求罪人承认上帝已经使他们的智慧成为愚拙的（《基督教的圣经观》第61页.The Protestant Doctrine of Scripture,P.61。
6、范泰尔没有在这里处理所有问题
范泰尔在这段文字比较简洁地讨论了逻辑，有些重要的问题他没有解答，所以我们必须要看他在其它地方所说的，比方说，范泰尔是不是说非基督徒没有能力合乎逻辑的去思考呢？范泰尔说“不！”信徒与非信徒之间的势不两立Antithesis，是伦理性的势不两立，而不是形而上学的势不两立。就是说他们不是两个不同的人，他们是怎么用他的理性、用他的逻辑，是不同的，这是伦理性的。范泰尔（在《基督教的圣经论》第254页），说：就算那些在地狱沉沦的人也没有失去理性和道德判断的能力的（the power of rational and moral determination）。范泰尔说的是非基督徒可能在逻辑上非常的优秀，就如他可能有其它出人头地天然的才干，信徒并不一定在才智上超过非信徒。
诚然，事情往往是相反的，（林前1：26）保罗说明的，你们被造之前本来就在世界上没有什么地位的嘛，可是非信徒用他的自然恩赐来压制真理，来攻击真理。范泰尔在这方面用一个锯子的比喻是很有帮助的，非基督徒好像一把非常锐利有效的锯子，但是呢却摆错了方向（《信仰的卫护》第二版本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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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基督徒是不是因为已经重生了，所以得到一些新的逻辑的定律，或者新的推理的原则。当然不是！范泰尔说：我并不认为基督徒根据新的思想定律来行事，正如他并没有配上新的眼睛或者是鼻子（《信仰的卫护》第一版296页，参考《普遍恩典与福音》的27-29页，还有《系统神学导论》第254页）。
7、信徒与非信徒的不同在于：逻辑哲学和如何使用逻辑各不相同
信徒与非信徒在逻辑上的不同在什么呢？在两者的逻辑哲学philosophy of logic不同，还有在如何用逻辑（方面）不同，这点我们在讨论贺治的时候已经看到了。
8、我们应如何回应非信徒在这些事上的挑战？
那我们应该怎么样来回应非基督徒在这些事情上的挑战呢？从哲学来看非基督徒寻找一个非有神论的逻辑基础，可是在一个非有神论的世界里面，逻辑只不过，只能够使一些纯粹抽象的定律，人用它们来与没有意义的事实联结。记得吗？在《定律和事实》那一课里讲过的。在一个非有神论的宇宙里面什么是逻辑呢？只是一些抽象的定律来连接没有意义的事实。就正如范泰尔的比喻所说“他的逻辑，就是非基督徒的逻辑只不过是在一个真空的旋转门里转来转去，从虚无搬迁虚无到虚无那里”（《基督教的知识论》 Christian Theory of Knowledge 299页），我读出英文“His logic is merely the exercise of a revolving door in a void, moving nothing from nowhere into the void.”从无到无。在另外一处范泰尔这样来形容非基督徒，非基督所面对的两难乃是绝对的无知和绝对的无所不知（《信仰的卫护》第290页）。意思就是说非基督徒结合了理性主义和非理性主义，要么就是非基督徒已经认识真理，因此不可能学到新的东西，他是无所不知，或者他是无知的，他连问什么问题导致认识真理他都不知道。要么是无所不知，要么是什么都不知道。
9、又回到「一而众」的问题：在一个偶然的宇宙是没有逻辑秩序的
傅兰姆说这些都是我们在第五课讨论一和众的问题的时候讨论过的。在一个偶然的宇宙中是没有逻辑的秩序的，除非人从他的思想制造、创造一些逻辑的秩序，而假如是人创造的，那么原则上他就是无所不知的知道它了，因为他创造的嘛。但是我们没有理由相信人所构造的秩序是与事实相符的，人想出来的那个秩序，我们为什么相信它是跟现实的事实是相符的呢？还有按照人的世界观呢是不能真正认识事实的，因此人是绝对的无知的。
10、范泰尔的整体哲学的结论就是—《圣经》的世界观是逻辑的前题。
范泰尔的整个哲学的结论就是：你真的想有逻辑吗？你首先先要预设基督教的世界观作你的前提。还有非基督徒怎么使用逻辑与基督徒也不同，非基督徒是用非有神论的“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这个标准，是用一个非有神论的标准来攻击基督教的，他想要证明基督教在逻辑上是不一致的，他会提出一些的吊诡，比方说三位一体呀，或者上帝的主权与人的责任之间的吊诡来指出基督教是不符合逻辑的。基督徒不要尝试去证明基督教是根据非基督教的标准上是逻辑一致的。再来一次哈，你不要尝试去证明基督教根据非基督徒的逻辑标准是逻辑上一致的。这个的确是古典派，其他的蛮多的护教家想要做的。
11、范泰尔常指出基督教信仰内容的「表面矛盾」
若要了解这个原则呢我们需要再继续地探索范泰尔常常说“基督教信仰内部的表面矛盾（Apparent Contradictions）”。傅兰姆说：我在1976年写了一本小小的书《范泰尔神学家》（Van Til theologian），这本书呢已经讲过很多的东西，我们在第五章已经看过范泰尔不愿意用简单的方法来解决三位一体这个的吊诡的，就是一位神，三个位格。他真的相信三位一体不是真正的矛盾的，但是他同时也坚持人是不可能完全祛除，是从我们的表达祛除、消除这个表面上的矛盾，按照非信徒的逻辑观，三位一体当然看起来是矛盾的。但是从一个基督徒的逻辑观来看这个表面逻辑也存在呀，同样地，你讲其它的，上帝的本性和属性呀，上帝里面的一和众等等呢，在基督徒的逻辑观，从这个观点看也是有表面矛盾的。
12、对上帝里的必然性与自由性，根据人的逻辑来理解，是有限制的
同样地范泰尔看到了人的逻辑是有限制的。比方说来讨论上帝的必然性和自由性（Necessity and Freedom in God）假如上帝是有祂的理性（Intelligence），有祂的智慧来指导祂的旨意的话呢，我们就觉得祂这种自由的作为比方说创造和救赎那就是必然的，因为祂是用祂的理性来主导祂的计划，所以祂的作为是必然的。上帝必然会创造我们，救赎我们。但是假如上帝的作为真的是自由的，就是主权的，那么它们必须要和祂的理性没有关联，因此那是随意的，上帝就刚好创造了救赎了。这两种的选择都不符合圣经。圣经要求我们一方面肯定上帝的理性，就是上帝祂的计划，计划了一切，同时坚持上帝是自由的，祂主权地做了创造的作为救赎的作为；又是祂计划的，那是必然的；又是祂主权地做了，那个是自由的。两者都必须坚持。
13、两种必然性：「上帝本性的必然性」和「上帝作为的必然性」
范泰尔的确建议我们需要区分两种不同的必须性和必然性，上帝本性的必然性和祂的主权作为怎么样发生的必然性。但是他并没有解释这两种的必须性，就是说是不是可能把这个表面矛盾，这个表面的现象除去呢，他没有解释。他就这里中断了这个讨论，他说“This is as far as our finite minds can reach.”这个是我们理性，有限的理性可以到的这个境界而已（《系统神学导论》249页）。范泰尔的最典型的个案，就是说他认为基督教信仰里面有表面的矛盾的最典型的这个案呢，就是用这个一个装满了水的桶子这个比喻来说明上帝与世界的关系，这个在《普遍恩典与福音》第10页。范泰尔说对这个非基督徒来看，我们的立场就好像拼命在一个已经装满了的水桶再加水进去，非基督徒会说：你们说上帝是自足的，是本性上的三位一体，就好像一个装满了水的桶子，对上帝来说不可能再增加什么。祂不可能从祂所创造的被造物得到荣耀，但是你们的历史观，就是你们对历史宇宙的看法呢好像把水再倒进一个满了的桶子，历史里面一切都好像要为上帝增加荣耀。就是上帝是自足的，那为什么还要荣耀祂？还有要有历史呢？
14、其他的表面矛盾
范泰尔还注意到有其它的表面矛盾，比方说苦难的问题，上帝使苦难或者邪恶发生，但是祂又不应该被责怪（《系统神学导论》248页）。范泰尔也看到上帝的隐秘的旨意和祂所显明的启示的旨意之间的表面矛盾（《普遍恩典与福音》的27页）；祷告，还有上帝永恒的计划之间的表面矛盾（《信仰的卫护》第一版本的61页）；还有广义的和狭义的上帝的形象表面上的矛盾（《基督教的伦理学》46页）；还有人究竟是在亚当里存在，还是不在亚当里存在（《信仰的卫护》第一版249-251页）；还有罪能够毁坏上帝的工作，还是罪不能够毁坏上帝的工作，撇开普遍恩典不谈，表面上好像矛盾的（《普遍恩典与福音》199-200页）；还没有重生的人呢能够还是不能够认识真理呢？也是表面的矛盾的（《系统神学导论》的26-27页，112-113页）；最后基督的神性与人性（《信仰的卫护》第一版205页）；还有福音真真白白地邀请人悔改（《普遍恩典与福音》第10页）。
15、范泰尔与克拉克争辩「吊诡」的问题
所以范泰尔看《圣经》有很多表面的矛盾，在他跟克拉克争辩的过程中这个吊诡（Paradox）表面矛盾这个问题呢，特别是在神的主权与人的责任这方面很突出的。控词书（Complaint）与克拉克同意说上帝的主权与人的自由不是真正的矛盾的，但是指控书也说“there are difficulties here which [Reformed theologians] are unable to solve.”。指控书当然有范泰尔的他自己的参与，他说这里有一些难处是改革宗神学家不能解决的。其中有什么难题呢？就是一方面上帝是预定万事的（comprehensive foreordination），同时又说（concurring providence）上帝的护理有祂的同时发生论，就是上帝也同时在掌管每一件大大小小的事，但是同时要有否认上帝是罪的创始者（《指控书》第22-23页）。这里是有难题的，所以《指控书》呢说，克拉克认为他能够解决这些难题是非常的奇怪哦，因为过去最伟大的神学家也承认他们是不能解决的（第24页），最后他们认为克拉克对这些问题的解决的方法是破坏了人的责任（第26页）。
那克拉克怎么回应呢？在他的答辩书里面克拉克说，很有趣的，他说：《威敏斯特信仰告白》也鼓励我们从圣经作出合理的推论的，因此我们可以假设《威敏斯特信仰告白》也鼓励我们呢去解决那些表面上的矛盾的（《答辩书》第35页）。不但如此，答辩书说：假如有人认为一个的吊诡，一个表面矛盾不能被解决的话，在逻辑上这个就暗示他已经查考过《圣经》的每一节经文，他也看到每一个经文的所有每一种的暗示，还有没有任何可以解决的方法的迹象。这个表示假设了他对圣经是透知的（答辩书36页）。克拉克相反地认为《圣经》本身给我们一些提示来解决这个问题，就等于是反对或者是否认阿米念主义的那种的自由意志观（答辩书36-37页）。
但是呢，范泰尔不满意，他当然不会维护阿米念主义的自由意志观的，但是他也不相信克拉克完全解决了吊诡的问题。究竟什么是还没有解决掉的呢？那就很难说哦。范泰尔在《普遍恩典与福音》第10页说，他说“That all things in history are determined by God must always seem, at first sight, to contradict the genuineness of my choice.”他说：我们相信在历史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上帝预先所决定的，乍眼看来，一定是好像跟“我有真正的选择”，一眨眼看来是矛盾的。傅兰姆来解释，他说：范泰尔说的“乍眼看来”是不是就暗示着这个问题假如你第二眼去看就可以解决了？这也不是范泰尔的立场哦！事实上范泰尔认为呢人是永远不能够达到那个地步，这些问题就不再是矛盾的。那到天堂呢？到了天堂我们会不会发现这些吊诡有解决的方法呢？按照范泰尔来说，大概不会。因为我们不能解决这些的问题是因为我们的有限性，而到了天堂我们还是有限的。
我们因为时间的缘故在这里停下来，好像有点煞风景，但是我盼望各位能够抓到一点、两点：第一，基督徒的逻辑观跟非基督徒是不一样的，因为神的理性才是我们理性的根基， 非基督徒是先预设了他的自主，所以我们不能够要求非基督徒用他们的逻辑观来看他们认为的福音；另外一点是，圣经里面的确有很多的基要真理表面上是矛盾的。我们在下一课会继续地讨论范泰尔的逻辑观，接下来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一些的部分，比方说他怎么看证据了，他是不是不承认证据呢，然后呢他对整个历史中的人类的有神论跟非有神论，就是基督徒与非基督徒之间是不是完全势不两立呢？那普遍恩典又怎么解释呢？这些都是非常有意思的讨论，这些对我们护教，对我们怎么看人都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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