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护教学》第十七课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刘加立&Jireh.k弟兄_文字： 凝香百合姐妹
各位弟兄姐妹，这是《圣经护教学》第17课。申6：4-5以色列啊，你要听！耶和华我们神是独一的主。你要尽心、尽性、尽力爱耶和华你的神。
祷告：天父，我们感谢祢。祢造我们的心，也造我们的理性，造我们的意志，造我们一切的一切，都是要把这些用来荣耀祢，爱祢，顺服在祢的权柄之下；求主继续地光照我们，塑造我们，提醒我们，靠着主耶稣基督的恩典尽心、尽性、尽力地来爱祢，来敬拜祢，来用我们的时间、精力，我们的一切来服事你和扩展你自己的国度；感谢祢把我们放在时间、空间在历史这一刻，都有你的美意，继续地来帮助我们，来担负我们的重担。奉耶稣基督的圣名求，阿们！
我们在第15课在讨论的最后一个题目是理性的优先，除了讲范泰尔跟克拉克之间的辩论，这段辩论假如大家不太完全清楚理解的话，不要紧，那下面我们继续来谈史鲍尔R.C.Sproul和他们一派的古典派的护教学。这一派对范泰尔的指责，我们再温习一点点：
（1）范泰尔认为基督徒对理性的优先是根据创造主与被造物之间的区分。Sproul, Gerstner, Lindsley等等在《古典派护教学》这本书就提出异议，他说：任何的优先假如根据其他因素，它本身就不再是优先啦（227页）。这种说法并没有分辨出理性的优先中的“优先”，是指理性相对于意志、情感的优先呢？还不是相对于人以外权柄的优先。
（2）人的理性可能比意志和情感优先（这是傅兰姆讲的），但不会先过上帝的启示，也不会称之为人自己的最高的真理的准则。我想范泰尔的意思连《古典派护教学》的三位作者都会在经过反省之后同意的，也就是说基督徒的理性优先性的任何观点都必须与圣经所启示的神人关系是一致的。
（3）范泰尔接着说：人的功能就是知、情、意之间的关系呢,就有如三位一体之间的关系，正如圣父、圣子、圣灵在本体上是同质的，同样人的知、情、意也是如此，三者之间不分高低，没有一方本身更有犯罪的倾向。可是三一真神在宇宙工作的时候呢，圣子与圣灵自愿的服从圣父，同样地理性在人心中有工作上的优先地位(economic primacy)。范泰尔这样解释，他说：人的意志不能正确地运作，除非他知道朝向什么方向来运作，人若要用他的意志、情感来回应真理呢，必须先认识这个真理。
范泰尔并没有用解经来发展这个三一关系，要这样做实在是不容易。就是说怎么样来解释这个三位一体，就是理性、情感、意志这三一关系，这样做是不容易的。可是他所讲有一点是有圣经根据的，在《圣经》里，人所有功能的目的都是为了荣耀上帝，因为这是人生本身的目的。当亚当堕落的时候是整个人性的堕落，包含了他所有功能的堕落。《圣经》在这方面是很清楚的。在创3：6撒旦用诡计刺激夏娃的感情、理性和意志；而我们整个人包括所有的功能都藉着耶稣基督被救赎，被重生，被成圣的。
范泰尔把这个观念与一个非基督教的观念对照，这个非基督教的观念是来自古代哲学家们，这个观念是否认上帝的创造与人类的堕落的。这个观念认为人的理性有神性，并没有堕落。请注意，人的理性是神圣的，带有神性的，它是没有堕落的；但是感情就本质上是无法无天的(inherently unruly)，这是古希腊的一种的观念。人类哲学，人类邪恶的行为并不是来自完全堕落，而是来自理性跟着情感来，不是情感跟着理性来行事。人的行为是可以进步的，不是藉着全人的救赎，而是靠着竭力跟从理性，不跟从感情这样来进步。这种的观念是非基督教的。
傅兰姆的检讨
好，下面让我们来看傅兰姆的检讨。范泰尔反对这个哲学观念，这种反对是对的。人所有的功能都服在罪之下，都需要救赎。堕落和救赎都不会高举人性中任何一个功能，罪和救赎都涵盖、都影响整个人，影响人所有的功能。
有些基督徒在这方面的确出了错误，特别是三元论者，他们一般认为罪就是在肉体和魂胜过了灵，而救赎就恢复了灵的优先性。
克拉克（Clark）在这方面犯了错吗？傅兰姆说：根据我来看，从目前所得的资料，他并没有犯错。克拉克（Clark）肯定没有说人的理性有神性，或者说理性没有堕落，克拉克（Clark）的确是坚持人应该跟从理性对真理的判断，而不要跟从自己的怒气或者一时的感受；可是范泰尔主张理性的优先的时候也差不多有同样的意思吧。
至于范泰尔他显然承认理性在救赎上是很重要的。就是基督救赎我们，让我们心意更新而变化，救赎并不在于重组我们的功能。就是说我们理性、情感跟意志之间的关系重整，不是。可是跟随我们的怒气，不谨慎地跟随理性等等，确实是一种罪，救赎的目的之一乃是过与之相反的生活的模式，是过一种与这相反的生活。那这样的改变并不是救赎的全部，也不是成圣的关键，但的确是我们在恩典中长进的一个层面。我们不应该就因为克拉克（Clark）说在这些情况中意志和情感应该跟从理性就控告他：哦，你把理性神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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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泰尔的分析的确有他的智慧，可是对于批判克拉克（Clark）来说并不成功。傅兰姆说：我们已经看过好几次他与克拉克（Clark）讨论的时候的表现一般都是最差的。
（傅兰姆说）“可是我认为范泰尔在基本的区分上，就是在基督徒与非基督徒的进路，以及对本体上和运作上的关系，是正确的。”范泰尔所说的并不支持以上的罪名，就是有人说“你是非理性主义者”，你是什么都讲信心而已。也不支持 Dooyeweerd 和 Knudsen都是说他是理性主义者这种的控告，两种控告都错的。
Dooyeweerd批判范泰尔是认为（他尝试从圣经中找出）哲学的观念，Dooyeweerd的观点呢，只不过显露他的圣经观，并没有指出范泰尔的思想有什么问题。我们已经看到范泰尔认为《圣经》向宇宙所有的范畴都说话，包括哲学，而Dooyeweerd肯定的是否认这一点的。
1、傅兰姆论知、情、意
至于人理性和情感跟意志之间的关系，（傅兰姆说）我想最好的方法乃是超越了范泰尔跟克拉克（Clark）的争辩，很有趣的是他们两者都坚持人格的整体性，都看见把人性过分的分割成为理性、意志和感情是很危险的，可是，这份的共识在他们的辩论上和在范泰尔的《系统神学导论》中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相反地，对我们来说，我们的（情感给我们的理性判断）提供很多重要的线索的，我们的理性判断也影响我们的感情。我们选择我们所信的，所感觉的，因此我们的意志也影响我们的信念和感情的，我们的信念和感情也影响我们的意志。如此类推，因此我们的所谓功能是相互依存的(interdependent)，并不是那么的自足自存的(self-contained)。
（上面这些考虑）让我们很难分辨情感、理性和意志，其实什么叫做情感？什么叫做理性的信念？都是很随意的，行为是整个人的行为，我们可以分开用理性、意志、情感来形容我们所做的，可是我们理性层面也包含了感情与意志等等的层面。可能我们应该把理性、感情和意志看作我们整个人性的不同的视角，角度。
按照这个分析我们当然可以作出一些的提醒，鼓励人呢要慎思明辨，不要只靠一时的感受，我们是不是称这些思辨与感受为理性、感情、和意志，其实并不重要，毕竟这些思考和感受发生的时候并没有带来什么标签嘛！你感受到一个感觉，哦！这就是感觉；哦！这就是理性，没有嘛。而它们都具有三个层面，同时我们应该避免把理性看做是“军官”在我们的脑袋里指挥所有其他的功能，更重要的是我们必须避免将道德性和本体性混为一谈，我们不可看救赎只为了高举一个功能。高举理性，不是的。“主耶稣救赎我们是改变我们整个人”。
2、改革宗圈子内的危机
傅兰姆说：我觉得改革宗神学家应该避免提倡理性的优先性，当然这个观念本身有道理，就是理性的优先有道理。是叫人不要跟着自己的怒气行事，而在改革宗神学圈子中提倡理性的优先的确有它的原因，特别是因为自由派和新正统派否认了上帝启示中有任何命题的内容，就是理性的内容，我们从启示中只得到空洞的感觉或者存在的相遇等等；再者，改革宗神学也必须正视福音派圈子里的感情至上(emotionalism)，这并不仅仅是灵恩派如此。可是用理性的优先性来形容人的心(psychology)也是蛮误导的。
我相信这个观念的确在某些改革宗圈子里促进了一种唯独理性精神(intellectualism)，跟感情至上是相反的，是理性至上。在这个圈子中成圣啊、主的带领啊、敬拜啊、讲道啊、门徒生活啊、辅导啊，传道人的装备都很自然的偏向一个比较学术训练的模式，很多时候培养敬虔的情操来服侍有感情上需要的人，甚至乎培养教牧的技巧都被忽略，甚至乎完全轻视了。这种态度比较像理性主义哲学多过像圣经的教导。
3、《圣经》，充满感情的书
最后傅兰姆的结论是：《圣经》是一本充满着感情，同时也充满着理性内容的书；圣经启示上帝的真理，不只是学术上的命题的。圣经也会讲故事，圣经会颁发命令，圣经会自我重复，里面有唱诗，有人向上帝祷告，有提供视听教材，就是象征性的记号，特别是圣礼；还吩咐我们要亲嘴彼此问安。保罗往往从逻辑论据中突发的赞词，敬拜上帝。我相信改革宗的弟兄姐妹需要在这些层面上花一点功夫，以至于看得更清楚。我盼望各位喜欢傅兰姆这种革命性的，也是自我批判性这种的改革宗精神。
好了，现在我们要开始一段比较长的讨论。我们讲完了理性的优先，现在来看，另外一个题目就是逻辑，就是逻辑。
逻 辑
这个是来自傅兰姆的书《哥尼流·范泰尔-他的思想的分析》的151-160页。（傅兰姆说）我们继续讨论范泰尔对理性的观念，这一章讨论逻辑这个题目。
我们在上一章看到他如何在理性在神学的地位与贺治互动。
1、贺治三要点：
（一）是理性有接受启示的功能，范泰尔对这一点的理解是理性有它优先的地位，我们在上一章已经处理过了；
（二）是理性是审核矛盾的审判官。贺治说：理性有权利决定一件事是可能的，还是不可能的。若理性看它是不可能，那就没有任何权威，也不论有多少证据，都不能强迫理性领受它是真的（这段话出在范泰尔的《系统神学导论》的36页，他是引用了贺治的《系统神学》三本的那个版本，第一本的第51页）。
读者假如对范泰尔有一点点的熟悉的话，可能就会预料范泰尔在这里会对贺治提出反对的论调。诚然，我们对这段讨论的初步的印象是范泰尔提出贺治的说法就是要攻击他了。当然范泰尔至终会坚持理性没有权柄判断什么是可能的，只有上帝才有这个权柄。
2、范泰尔对贺治的回应
范泰尔的确坚持只有上帝有至高至终的权柄作这种的判断，可是范泰尔在这里呢，就是在《系统神学导论》里他不仅仅（没有）反对贺治的说法，反之他用令人惊奇的来回应贺治，范泰尔基本上同意贺治所说的，但是他透过分辨的区分有神论的逻辑观和非有神论的逻辑观来澄清问题（傅兰姆又多加一个注脚说）。
但是范氏在《普遍恩典与福音》(Common Grace and the Gospel)这本书第183页呢好像是很果断地拒绝了贺治的立场。在那里范泰尔是这样说的，他说：普林斯顿的方法，就是贺治的立场在什么程度上用这个诉诸人的理性为理性说什么事是可能的，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就是用这种方法来处事呢？就是与普林斯顿神学完全矛盾的方法，就是普林斯顿的方法，他的知识论呢假如是高举理性作为判断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那就与贺治本身的《系统神学》就互相矛盾了。可是在什么程度上as far as诉诸人的 理性，还有理性身为理性reason as such,就好像暗示贺治的论点也可以从正面来理解哦。
范泰尔在《普遍恩典与福音》的第184页，显然的批判贺治，说贺治没有分辨，没有区分基督教的与非基督教的理性观（这个是一个注脚）。刚才我们看到傅兰姆要讲的是范泰尔并不是正面地攻击贺治，而是他先区分了有神论的逻辑观和非有神论的逻辑观的。
3、范泰尔的结论
范泰尔最后的结论是：理性是有权判断上帝启示的逻辑一致性，不过，理性本身必须要服在上帝之下。
我再读一次哦，理性是有权判断上帝启示的逻辑一致性的，但是理性本身是要先服在上帝权柄之下的。
4、有神论的逻辑观和非有神论的逻辑观
有神论的逻辑观和非有神论的逻辑观，两者最主要的差别乃是有神论者知道上帝的本性是逻辑的基础。而非有神论者相信逻辑是离开上帝独立地运作的，那这个是非有神论者的逻辑观，是独立的，离开上帝独立的。非有神论者若相信某一种的上帝的话呢，那么那个上帝的来源乃是可能性，他不会相信上帝才是可能性的来源的（《系统神学导论》38页）。对什么是可能或者是或然，或然率（Probability）也是一样，就是说非有神论者不可能相信上帝是这个或然率的来源，他必须要相信或然率是上帝的来源。但是对范泰尔来说，上帝的本性本身就是理性的God’s nature is rational在上帝里有一套绝对的真理系统，人的理性呢？我们的rationality，我们的合理性是被造的，可是它表达着上帝的理性God’s Rationality，矛盾定律（Law of contradiction）在被造的层次表达了上帝本性的内在一致性。
再读一次哈，矛盾定律就是逻辑的定律是在被造的层次，不是在上帝的层次，在我们被造物的层次上表达了上帝本性是内在一致的，虽然非信徒压制真理（傅兰姆说）。我们在第15章会详细探索信徒与非信徒的区别。虽然非信徒压制真理，他们仍然保留对于上帝的知识，就是认识神一些的残余，因此仍然保留了对可能性和或然率的真正来源这个意义的认识的残余。再来一次，就是非基督徒不是完全不知道可能性和或然率的真正来源的，可能性和或然性真正的意义，就是他们都在上帝的永恒计划之下的，非基督徒还是有一点点残余的认识的。当贺治说到上帝在人性中种植的信仰定律（The Law of Belief）的时候呢贺治真正所诉诸的就是这个真正有神论对经验的解释的残余，因此诉诸人类的共同意识，从这个意义上来理解不仅是合理的，而且是绝对必须的（范泰尔的《系统神学导论》第11页）。
再来一次，非基督徒呢还是有一点点的知道可能性，就是这个宇宙里面的：变啊、多元性等等都是来自上帝和上帝永恒的计划，非基督徒还是有一点点的残余在某个程度上认识的。所以，贺治还是诉诸于人类共同的意识；当然人类又同时在压制它，一方面他又知道一点点，他知道上帝，所以他知道可能性等等都来自上帝，但他又拼命地压制它。若从有神论的角度去理解逻辑，范泰尔说：上帝不可能做或者认可或者吩咐任何不道德的事，这个说法是正确的。或者说上帝不可能做一些逻辑上不合理的事，上帝也不可能吩咐任何与祂在我们的本性里刻印的信仰定律矛盾的事情。再来一次哈，上帝不可能吩咐人做一些与我们的理念信仰定律与这个相矛盾的一些事（这两句话是来自《系统神学导论》39页和41页）。上帝不是不合逻辑的，因为祂必然与祂自己本性的定律一致的。
可是范泰尔有批判贺治，因为贺治没有区分基督徒用的逻辑和非基督徒用的逻辑，在这方面贺治所犯的错误，乃是与范泰尔指责克拉克（Clark）、卡尔乃礼（E.J.Carnell）、史密夫（Wilbur M. Smith）、步斯威理（Oliver Buswell, Jr.）和路易士（C.S. Lewis），都是同样的错误，还是《系统神学导论》第39页。再来一次，上帝本身是合理的，祂自己有理性的系统，但是人的理性是来自上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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