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护教学》第九课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加立&Jireh.k弟兄_文字： 凝香百合姐妹
各位弟兄姐妹：这是《圣经护教学》第九课，请听我读一段经文，然后我们一起祷告。罗马书11：33深哉，上帝丰富的智慧和知识，祂的判断何其难测，祂的踪迹何其难寻，谁知道主的心，谁做过祂的谋士，谁是先给了祂，使祂后来偿还呢？因为万有都是本于祂，依靠祂，归于祂。愿荣耀归给祂，直到永远。阿们！(罗11：33-36)
我们一起祷告：天父，你是无所不知的，我们是无法透知主你是谁，你知道什么，求你继续地从心中增加我们敬拜、敬畏你的心，又从你的话来学习，就是我们应该怎么样的思维，怎么样面对知识分子的福音朋友，怎么好好地去认识、应用、遵行你自己的话语。主你与我们同在，我们学习都要靠你自己的怜悯跟光照。奉耶稣基督的圣名求，阿们！
八、类比的知识
这一课我们开始讨论一个问题，就是类比的知识。类比的意思就是说神的知识跟人的知识，神的思想跟人的思想是完全不同吗？是完全在质上不一样吗？假如是的话，神跟人怎么沟通呢？假如神与人的知识不同只不过是上帝知道的东西，量比较多过人，那神跟人是不是在同一个水平上呢？这个是范泰尔在一九三十年代末跟四十年代初，跟一位叫克拉克Gordon Clark辩论的问题之一，克拉克是直接影响到韩客尔（卡尔亨利Carl Henry），就是写了《神启示权威》四册的那一位作者，而Carl Henry又直接影响到埃里克森，就是《基督教神学》的作者。所以范泰尔跟克拉克的辩论呢，或者说克拉克的立场就影响到亨利和埃里克森，跟今天很多福音派的系统神学，跟护教学他们怎么样的来看逻辑，怎么看上帝在逻辑上一致性这个问题的。
1、范泰尔的知识本体论如何影响人的知识
好，我们来看傅兰姆怎么解释范泰尔，傅兰姆说：在我们对范泰尔的知识形而上学的分析中我们已经讨论过，范泰尔的上帝观和他对上帝与世界一般的关系的看法。现在我们必须要继续讨论这个知识形而上学怎样影响人的知识。
我们已经看见过范泰尔的知识形而上学，强调（一）创造主和被造物是完全的区别的；（二）上帝对被造者是绝对有主权的。因此我们会预料范泰尔知识论也会在知识的范畴上强调同样的关系，就是上帝的知识跟我们知识之间的区别，还有上帝在知识范围在我们身上的主权。
2、范泰尔的类比思想
区别跟主权，范泰尔用analogy类比的观念来归纳他的重点的。人的知识是上帝知识的类比analogy，就是说（一）人的知识是被造的，或者是被造的人的知识，因此与上帝自己的知识截然不同，完全不同，有区别；（二）人的知识服在上帝的掌控和权威之下。范泰尔这样说，在《基督徒的知识理论》A Christian theory of Knowledge这本书的16页，他这样说：基督徒想要获得的知识系统呢可称为类比的知识，就是说上帝的知识是原本的，人的知识是衍生自上帝的知识(derivative)。假如我们看伯克富的《系统神学导论》，他也有讲这方面的。上帝在祂自己里面有绝对的自含系统，记得吗？自含就是自足、自存，自有永有。所以上帝祂自己里面的整个的知识是自含的，自足的，自存的。历史当中所发生的事都是根据上帝这个自含系统和祂用以掌管宇宙的计划，历史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来自上帝的计划，也是来自上帝那个思想的自含系统。可是人身为上帝的被造物，就不可能拥有上帝的自含系统的复制品，人的知识不可能是跟上帝的知识同样的，上帝的知识是原本的。不错，人必须效法上帝的思维而思维，是的to think God‟s thoughts after God，效法上帝的思维而思维。可是这个意味着人在尝试形成这个思想系统的时候呢，必须不断地服上帝“向人启示那个系统”的权威之下。这里没有意思要说上帝向人启示的系统和上帝的自含系统有什么分别。简单地说，上帝在永恒里有祂的自含系统，然后祂选择了祂这个自含系统里面，选择了一部分成为向人启示的系统。我们人要思考的时候，必须服在上帝启示给人这个系统的权威之下的。
3、带来问题的名词﹕ 共在、错置共在、类比（阿奎那的用法）
范泰尔选用类比这个词和历史上另外一些的相关词有关的，那在这里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他说我们先来解释一下：univocal共在就是同一个水平，equivocal错置共在就是不同水平的意思。阿奎那和后来几个世纪的天主教思想家用这些词汇的用法与范泰尔不一样的，阿奎那是在谈论存有和谓语的时候，就是我们怎么讲话，使用了类比一词，就是存有的类比(analogy of being)存有有不同的等级，从最高的上帝一直下来，但这是我们相信圣经的福音派都不承认的。还有谓语的类比(analogy of predication)，存有的类比(analogy of being)这个是阿奎那从亚里斯多德跟新柏拉图主义借过来的观念，是从上帝（最高的存有）到纯物质（最低的存有，就是非存有）的一个连续统(continuum)，从最高、最低，有很多不同的层次。上帝是最高的存有，纯物质是最低的存有，我在不同的课程里也解释过，这个是一个错误的宇宙观。我们不能把存有当做是一个属性，更不能把存有当作一个可以衡量的属性，最高的有最多的或者无限的，最低是零，不可以的！因为柏拉图跟亚里斯多德不是从圣经耶和华作出发点，是他们搞出这个存有，还要可以衡量存有这个系统是抽象的，因为它不符合圣经。再来哈，存有的类比(analogy of being)这个观念呢是阿奎那的，是指从上帝的纯物质一个连续统，上帝是最高的，纯物质是最低的，在这个连续统里面比较高的存有，就有它，最高的在它的本质和存在(essence and existence)的知识方面比较合一。意思是说大体上他们的动作跟经验是由他们的本性所支配，上帝的作为跟经验完全是由祂根据自己的本性来掌管的；人的行为经验呢？至少会有一部分是外界掌控的；纯物质是最低的存有，就没有任何本质可以表达；它是非存有或者说是无有。
好，那这个是傅兰姆解释的，什么叫做存有有不同的层次。按照阿奎那的模式，同一个存有层面上的存有，天使跟天使，人跟人，狗跟狗，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共在的(univocal)，他们是同一个层面的。存有层面大不相同的存有，就是表示上帝跟人，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置共在，就是说他们是不同层次，而存有层面比较相近的，他们这些关系叫类比的(analogical)，比较像。整个的连续统的存有之间都有类比或者相似的地方，又或许除了纯物质在它和它上面一层的存有的关系以外，就是除了纯物质以外一切事物都有相似的地方，除了灵以外所有其他的都有相似的地方，至少他们都“是”。存有，他们都是存在的，不过呢存在的那个层次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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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字的意义﹕字意？喻意？
阿奎那的谓语论(predication)就是名词的意义，是循用了这方面的分析，用智慧一个字来作例子，用在连续统不同的层面就会有不同的意思。对于同一个存有层面上的存有来说，比方说老李跟老张，这个词汇的意义是共在的，两个人用智慧这个词大家是相通的，“哦，这事知道，什么是智慧。”而且是同一个意思。在存有层面大不相同的时候，比方老李的智慧和下棋策略的智慧，智慧的意义是错置共在的；而对于存有层面比较相似的存有来说，比方说上帝的智慧跟老李的智慧，词汇的意思是类比的，就是上帝的智慧跟人的智慧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类比的。上帝的智慧跟老李的智慧不一样，但他们仍然是有相似的地方，虽然我们不能确定它究竟是在什么意义上相似。凭着上帝的单一性(simplicity)，也因为祂的本质和存在完全合一，上帝的本质跟祂的存在，上帝所做的一切都与祂的存有跟祂的本质是一致的，因此上帝的智慧指的是上帝的“所是” (everything God is)，上帝的智慧就是上帝是怎样一个上帝，可是老李的智慧就不一样，老李的智慧可能跟老李的愚蠢共存的。
按照阿奎那的语言论，共在“univocal”大约相当于字意性的意义；就是错置共在大概是隐喻性。类比呢是喻意的语言，可是在某个程度上又比错置共在更接近字意性，就是大不相同、有点相似、或者是一样，这是三个层面。
5、阿奎那﹕用人的语言，可以认识上帝吗？
好了，现在我们直接来看：人可以用语言来认识上帝吗？阿奎那的立场，在某一个程度上意味着对上帝的不可知论，就是说假如人与上帝之间，与人与语言，知识与知识的关系是而错置共在的话，那人就不可能认识上帝嘛！我们永远不可能用共在的方式来述说上帝，只能够用类比的方式。当我们查经的时候一读到，基督是羔羊或者犹大的狮子，我们会辨认出这种表达里面是有隐喻的(metaphor)；这种形容基督的词汇都可以用更字意性的方式来表达。可是对阿奎那来说，所有对上帝的称谓都是隐喻的，都是(metaphor)，不可能字意化；无论我们如何描述上帝，至终喻意的言语不能以字意性的方式来表达，就是我们不能直接的，所谓字意的去理解上帝。假如讲到极端的话，就象巴特那种上帝是不可言语的，或者是“完全的他者”。
6、Clark 批判阿奎那，也批判范泰尔
有些学者，比方说Gordon Clark克拉克认为呢，阿奎那的观点就等于怀疑论者。Clark等人呢提出一个问题：除了字意性的解释，还有什么怎么样的意义能够被喻意性语言所承载呢？他们还问：是否所有的语言都带有某一程度的隐喻性呢？当然假如是的话，那就没有纯字意性的语言了。字意性和喻意性之间也只是程度上的差别，而不是指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范畴。如果字意和喻意之间的差别只是程度上的不同，那么当我们需要将喻意性的词汇，把它字意化解释的时候，我们就会问：有多么的字意化呢？于是究竟是字意性的语言比较好，还是喻意性的语言比较好呢？就很难界定了。
无论如何，克拉克这样说：他说范泰尔的类比观和阿奎那的观念一样，因此克拉克对阿奎那的立场的批判，范泰尔也必须接受。我再说一次，克拉克的意思就是说，假如范泰尔坚持神的知识论和人的知识论是完全不一样或者是有区别的话，那人还可能直接地清楚地论说上帝，认识上帝吗？还可以说字意的吗？假如圣经里面一切的话都是喻意的，那人怎么能够真的认识神呢？难怪，很多的，包括新正统的神学家说“上帝是不可言语的”，真的是吗？范泰尔当然不承认。
7、Weaver 和傅兰姆为范泰尔辩护﹕范泰尔的类比观与阿奎那截然不同
相反的，另外一位的观察范泰尔的作者Weaver他主张，他说：范泰尔的类比观和阿奎那的类比观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样的评论，傅兰姆说当然是正确的。因为范泰尔坚持，他反对，坚决的反对阿奎那的存有类比观，就是不同的存有。上帝、天使、人、动物等等，还有阿奎那跟这个有关的知识论。范泰尔认为，阿奎那的类比观是预设了上帝与人之间的连续统，上帝与人的连续统，不是连续统，应该说是主仆的关系。
8、范泰尔﹕人的知识是上帝知识的有限副本
傅兰姆继续说，我们可以用前文所引的范泰尔的话来总结他的类比观，就是人的知识是上帝的知识的一个有限的副本。a“finite replica of God‟s analogy”也就是说在人的知识里面，我们的思想反应出或者(image)反映出上帝的知识到一个程度，我们可以说我们的知识是真知识。我先读一次英文 in human knowledge our thoughts image God’s in such a way that they can be judged to be true. 在人的知识我们的思想就是上帝思想的形象，在什么程度呢？就说到那个程度，我们可以说在人的知识里面，当它反映是神的知识的时候，这些是真知识。因为当我们获得真知识的时候，我们是效法上帝的思维而是思维的。
9、范泰尔的类比思维法﹕降服于上帝启示之下的思维
范泰尔也用类比（analogous）或者类似（analogical）这种的词汇来说明推理的方法和求知的方法。请注意前面几段的引文，范泰尔提到，降服在上帝启示之下是非常重要的，这个就是类比的思维的意思了。再来一次，“analogous thinking” or “analogous reasoning.”类比思维或者类比推理就是要降服在上帝的启示之下来思维，或者来推理。范泰尔说这种的推理是有高度自我意识的类比，就是说人是很清楚，几乎很清楚知道他是上帝所造的，上帝所掌管，他就效法上帝的思维而思维。相对来说共在的思维(univocal thinking)预设了人的自主性，并且绝对，并且拒绝降服在上帝的权威之下。
所以范泰尔就会说，克拉克这种的把上帝的知识跟人的知识放在同一个水平上，就是共在的，那就等于在某种程度上，就等于说人与上帝同等，人是自主了。因此，范泰尔的类比观和阿奎那一样都是在表达一个形而上学的立场，可是两者的形而上学是不一样的。再来一次哈，范泰尔用analogy类比，阿奎那用analogy这个字，但他们的宇宙观，他们的形而上学是完全不一样的，范泰尔和阿奎那是从各自不同的类比观里面得出的知识论方面的结果。不过他们所做的结论也完全不一样。
10、阿奎那的不可知论﹕人的语言不能在字意上形容上帝；
Clark 批判范泰尔；Weaver 和傅兰姆的回应
阿奎那从他的类比观里推理出一些关于名词使用的结论，他认为人类所有关于上帝的语言都不可能是字意或者共在的。那这个虽然是阿奎那作为一千年前所说的，非常地和我们21世纪的来去思考。阿奎那说，人所讲关于上帝所有的话都不可能是字意的。就是这个结论被克拉克批判为不可知论，这个批判的应该是正确的。范泰尔的类比观有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呢？就是范泰尔也会不会把人讲关于上帝的话完全成为是隐喻的呢？傅兰姆说：没有。Weaver说得好，Weaver说：因为范泰尔的类比不是指词汇，而是指人思想的整体的过程，人的被造是在本质和知识上类似上帝。人被造，上帝造人照着祂的形象造，所以上帝也给人一个某个程度上像祂那种的知识，但是又是不一样的。Weaver同时也正确地批判了克拉克有关错置共在的谬论，克拉克错误地认定范泰尔对类比一词的界定是和阿奎那一样的。
我们再说Weaver和傅兰姆都不认为范泰尔讲的analogy类比的时候就是指阿奎那那个，Weaver还建议（很有趣）范泰尔可以选用另外一个名词来描述祂所谓的有限副本的观念，我认为这也是很正确的一个的提议。Weaver说：或许我们可以说人的知识与上帝的知识之间有着一个形象(image)的关系。这个是圣经的话，圣经的字。人的知识具有上帝知识的形象，或者说人的知识反应出(reflective)上帝的知识，用形象这个字是圣经的用词，用类比analogy这个词就给克拉克把他带到阿奎那这个系统里面，就可以批判范泰尔了。
11、人论述上帝的语言必须是 「拟人」 的﹕ 上帝的 「俯就」
我们在这里可以问，虽然Weaver没有问，范泰尔是否曾经讨论过用人类语言字意性地来述说上帝的可能性呢？再来一次，范泰尔究竟有没有讨论过人是可以用他的语言直接地字意地来讲论上帝，这是可能的。范泰尔有没有这样讲过呢？傅兰姆说：据我所知，范泰尔没有讨论过。不错！他的确坚持人类论述上帝的语言必须是拟人的。在这个讨论里面范泰尔所强调的是改革宗神学，就是说从加尔文开始，讲的是“上帝俯就”的教义(accommodation)；就是说上帝用我们人，有限的人所能够理解的方式向我们讲话。上帝使用的完全是人类的语言，而不是三位一体之间那个奥秘的沟通，可是问题还是存在的，人类的语言是否自意性地在讲述关于上帝的真理呢？
12、有信心地肯定非字意性的教义；例如﹕上帝改变态度
范泰尔要求我们要尽量地拟人法，他的意思不是要我们成为不可知论。不是！是的，圣经里明显的字意教导成为非字意的教导，不是的！相反的，范泰尔要我们放胆地肯定圣经中非字意性的教导，因为这些教导都含有真正的真理，或者字意的真理。《普遍恩典与福音》这本书里面，他让我们放胆地说上帝对人类的态度改变了，就是说上帝后悔。因为圣经是这样记载上帝的态度。
一方面我们从圣经知道上帝本身是不变的，我想范泰尔会承认前面的表述，就是上帝改变祂的态度，比后面的表述-上帝是不变的，是更加是喻意的，就是说上帝悔改、后悔这种是喻意的，上帝本身是不变的，是比较字意一点。可是他也让我们以严肃的态度领受所谓上帝后悔、改变态度这些字句。我想他相信上帝后悔这种的话，假如那些真理是我们不能单从上帝不变学到的，那是很重要的。再听一次啊，他说：圣经里面既然讲到上帝后悔，改变祂的态度，就是上帝要我们学到一些东西，从上帝后悔这句话来学到。从上帝不变的是学不到的，所以说既然这两句话，两种真理都在圣经，就表示上帝我们要学这两种的真理。因此范泰尔不是要我们做不可知论者，不是。是要我们更有信心，他不是说圣经里面看好像是字意的表达，其实是喻意的。就是说：哎呀，神不变吗？哎呀，不是啦，祂会后悔嘛。神后悔吗？哎呀，不是啦，不是真的而改变。不要这样子，乃是说圣经里看似喻意的表达，比方说，上帝后悔，其实包含了字意性真理的元素。范泰尔告诉我们：即便圣经中看上帝最非字意性的词句，就是说上帝后悔，都应该被我们放胆地领受、宣讲，就如圣经宣讲它们的方式一样，假如解释必须的话，而且解释本身又合乎圣经，就让我们解释吧。这整个过程将带给我们真正的理解上帝的启示。
好，我这里加一两句，比方说，上帝的后悔我们可以这样看嘛，上帝是不变的，人是变来变去的，上帝与人之间的关系，这个不变的神与变来变去的人之间的关系叫作“约”，这个关系在时间中是演绎的，但是这个演绎的过程里面上帝还是没有变，因为这个演绎的过程本身就是上帝所预定的。所以我们是可以解释，上帝的不变，当然上帝的后悔是在这个约的里面，从人的角度来看一个拟人法，好像在改变了，说好像嘛，对不对？寓意的，但是这个好像改变了，这个就是说明呢上帝与人这个约的关系是在时空里面演绎的，或者演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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