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护教学》第三课 归正护教学
——范泰尔的预设派护教学入门
第四部分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加立&Jireh.k弟兄_文字： 凝香百合姐妹
各位弟兄姐妹，这是《圣经护教学》第三课，我们同心祷告：天父，我们都是罪人，我们的思想、我们的态度、我们的言语都干犯了你的律法，求主你继续地再次以耶稣基督的宝血来洁净我们，赦免我们的罪，但是你也赐下了圣灵给我们，光照我们，装备我们，托住我们，求主你今天借着圣灵动善工，赐给我们属天的智慧，也给我们结出圣灵的果子，继续怜悯我们的学习，奉耶稣基督的圣名求，阿们！
范泰尔的知识形而上学
现在我们来到范泰尔，哥尼流·范泰尔他的思想的分析，其中一段很重要的部分就是《范泰尔的知识形而上学》（Van Till’s Metaphysics Knowledge），在我们过去的讲义这个叫做第四部分，这段是很重要的，虽然各位感觉到我们还没有讲到一些护教的策略，但是假如我们不先搞清楚圣经的真理与世俗的思想是怎么样的截然不同的话，我们就还没有办法提出一个，很清楚地提出护教的策略的。所以我们这段讲义一共106页，是中英对照的，是《范泰尔的知识形而上学》（Van Till’s Metaphysics Knowledge），这段是很精彩的，盼望对我们的信仰，对我们的神学的知识本身就有很大的帮助。
是傅兰姆写的（John Frame, Cornelius Van Til: An Analysis of his Thought），傅兰姆说，现在我们开始有系统地来研究范泰尔的思想,他说：根据我的分析，他最重要的洞见可以分作为四个范畴，就是知识的形而上学。
1、知识论理学、基督教的论证和对不信的批判。
就是范泰尔的思想可以分四方面：一方面是知识形而上学，一方面的知识伦理学，一方面是基督徒怎么样在护教上的论证，然后第四是对不信的，对非基督教思想的批判。包括不信的思想对基督教神学的影响，也就是包括对自由派神学的批判。傅兰姆说：我会在第二部分知识形而上学讨论范泰尔对人类知识的最基本的本质的看法。这个来自基督教的世界观。
范泰尔常常讨论形而上学、知识论和伦理学这三个传统哲学的主要学科的，形而上学、知识论和伦理学。形而上学广泛的描述实存的本质，what is ，what is the nature being？存在、实存的本质是什么，处理宇宙整体的结构，比方说：一和众之间的关系，位格与非位格的关系，上帝与人的关系，无限与有限的关系，时间与永恒的关系，能看得到的和看不见的之间的关系，这个可以说是形而上学要讨论的问题。伦理学处理个人行为的准则，如何确定知道这些的准则？如何把这些的准则应用到行为上？知识论呢（epistemology）？就讨论我们如何能够认识真理，包括在形而上学和伦理学范围里的真理。
2、圣经的世界观
范泰尔在他教书的时候最早的一份的讲义的题目是《护教学的形而上学》（The Metaphysics of Apologetics），后来这份讲义这个题目改了叫做《基督教知识论综览》（A Survey of Christian Epistemology），形而上学在这里是指圣经的世界观，也就是创造者与被造者之间的关系。再来一次，护教学的形而上学，就在护教学里面，创造者与被造者之间的关系。因此从范泰尔最早的教学生涯开始，他就关心到人类的知识和基督教护教学两者与圣经的世界观之间的关系了。范泰尔的知识形而上学特别配得最高的赞扬。因为他彻底的本于圣经又富有理性的深度，而且大体上澄清了人类思想的最基本的、最基要的本质。
3、两个圈子－创造主与被造者的区别
那这个知识形而上学是什么？范泰尔说：我的思想的架构非常的简单，事实上就是很简单。范泰尔的起点是基督教创造论，上帝是创造者，世界是他的创作，他常常在课堂上，在黑板上画两个圆圈，一个大的圆圈代表上帝-创造主，下面一个小的圈代表被造物，就是宇宙，两个圈有几条直线连起来，代表上帝的护理和启示。不过，范泰尔所强调的是这两个圈之间的区别，所以有的时候他画一个大圆圈、小圆圈，中间画一条横线来分开这个大圈跟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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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圣经 vs. 世俗﹕两圈思维 VS. 一圈思维﹕「上帝相对」 的错误
范泰尔坚持基督教的世界观是两圈思维的，是两个圈子的世界观，与世俗的世界观截然不同，世俗的世界观是一圈思维的世界观，这种不符合圣经的思维，看宇宙一切的实存彼此是同等的。上帝假如存在的话，祂是与世界同等的，可是对基督教来说，上帝是全权的创造者和主宰，世界绝对不与祂同等。这个就是范泰尔所讲的简单的思想的架构-二圈思维。
一、上帝，自含的丰满
好了，下面我们有几个题目，你听起来有点的抽象，但是你慢慢读下去的，还请忍耐一下呢你就会明白到这个是多么的重要。这个题目是，第一个题目是：上帝自含的丰满，或者说上帝是自有永有的荣耀之光，你可以这样来翻译也可以。
1、上帝是自足的，不是相互依存的
上帝是自有永有的，祂是自足的，不是相互依存的。相互依存就是说祂要靠人的存在才可能存在，祂要靠人的爱，祂才能够被爱或者爱人等等，相互依存，不是的。上帝是自足的。傅兰姆说：我们若要了解范泰尔的知识形而上学，就得先探索他的上帝观，他在《系统神学导论》（Introduction to Systematic Theology）这本书的第一页，他就说：我们预设上帝的先存和自存（We presuppose God’s pre-existence and self-existence.）。上帝是先存的，祂是自存的，祂的存在是在宇宙存在之先，而且祂是靠自己存在的，是自存的。而且我们预设祂无谬误的在圣经中向人启示祂自己，这个是所有正统基督教信仰的基础“Fundamental to everything orthodox is the presupposition of the antecedent self-existence of God and of his infallible revelation of himself to man in the Bible.”自存所指的就是说（范泰尔说），上帝在任何意义上与任何在祂以外的存有都是“不是相互依存的”，也不依靠祂以外的一切的存有，上帝不是靠人、靠天使、靠宇宙存在的，上帝在任何意义上都不是与任何东西相互依存的（correlative），上帝是祂自己存有的来源，或者说来源这个词根本就不是用在上帝的身上，上帝是绝对的，上帝对自己是自足的，“God is the source of his own being, or rather the term source cannot be applied to God. God is absolute. He is sufficient unto himself”。范泰尔常常说“上帝是自含的” (self-contained)。就是指祂是自足的，自存的意思。
2、上帝是自足的，因此是不变的
范泰尔喜欢引用Bavinck巴文克的一段话，就是说上帝所有其祂的属性都包括在祂的自存里面（系统神学导论206页）。因此当范泰尔讨论上帝的不变的时候，他将上帝的不变性建立在上帝的自存上。显然的，上帝不会改变，祂不能改变，因为除了祂自己永恒的存有以外，祂不靠任何其他的事物。所以祂不可能改变。
3、上帝的不变性 vs. 世俗的不变性
上帝的不变性与世俗的不变性是不一样的，当我们讲到上帝是不变的时候，不要与世俗的一些不变的一些概念混为一谈。上帝的不变性既然是建立在祂的自含丰满上，就是上帝的不变是因为祂是自存的，自足的，因此上帝的不变性与亚里斯多德不动的动者（unmoved mover）的不变性是相反的。亚里斯多德的（unmoved mover）不动的动者只不过是一个抽象的理念，在自己思想自己。上帝不是的。我们下面会看下去，上帝是有位格的，祂的不变性是一个有位格的，三位格的主宰的不变性。
4、世俗的自含观﹕它们都引致一圈思维－借着延伸或否定之法
请注意范泰尔怎么从自含或者自主，进入到自含丰满或者自有永有的荣耀，这个是很重要的一步。所有尝试要建立一个完整的形而上学的系统，所有的哲学系统呢都有一个自含或者一个绝对的一个东西的，任何的哲学、宗教只要它是一个完整的系统，都会设立一个自含、自足或者绝对的真理。可能是亚里斯多德的第一因，是不动的动者，或者是终极的物理的粒子，或者现实中抽象的一致性(abstract unity)，抽象的形式，（柏拉图的）形式，或者机率性，就是偶然，或者随意性。这些的主张，他们的基础就是要从有限的现存，有限的世界延伸出去(extrapolation)，或者就是否认，否定一些的有限，试图用延伸或者否定来借着这个方法达到无限。延伸法按一般哲学家的说法，就会引致一个所谓自含，绝对的一个存有。但是按照范泰尔的分析，哲学家用延伸达到那个自含，那个绝对，只不过是有限宇宙的扩大的一个版本而已，你只是膨胀了这个有限宇宙，搞到一个所谓绝对的自含的东西出来。否定呢？否定法呢就是引致另外一个绝对，另外一个自含，它是自含的，正因为它完全没有正面的属性，它是空的东西。延伸法并不引致上帝，只将人能带来一个更大的宇宙而已，否定法就引致虚无，两条路都没有办法通到圣经中的上帝的丰满、上帝的荣耀那里的，他们都把人引到一圈思维的死胡同而不是两圈思维。
5、正确 VS. 不正确的否定法；不正确的否定 = 抽象
范泰尔并没有说延伸法和否定法是不合理的做法，可是他反对哲学和神学历史上延伸和否定的典型做法，换言之，他只是反对那些哲学跟神学上不符合圣经的延伸法和否定法，不是说，延伸不可以做，否定不可以做。
论到上帝的无限，范泰尔说：我们必须用否定法来形容这个属性的“We are again compelled to describe this attribute chiefly by way of negation.”当讲到上帝的无限，你就是说上帝不是什么，不是什么，不是有限的。还是用否定法，来继续说，可是正确的使用否定法是至为重要的。
不正确的否定法是抽象的，范泰尔说：为什么呢？因为它只不过将时间、空间等的理念减去时间的按序呀，延续呀，空间的延续等等的特征，以至达到永恒，无所不在等等的理念。但是假如我们，当我们接受任何劝告这样做的时候，我们达到最后的终点是与上帝存有的丰满完全相反的一端，我们将要来到纯粹的虚无的。就是说当你用现今的世界，时间、空间开始，然后减除一些东西，减到最后是是空的吗？说那个绝对不是圣经的耶和华 三一真神的。
因此我们需要上帝的言语不能尽述的存有、丰满作为我们对于时间、空间的理念的预设前提。我再说一次，你必须要先相信上帝是自有永有的，上帝是绝对荣耀的，你先相信这个，才能够讲到什么是时间，什么是空间，上帝的自由永有跟荣耀是时间、空间的基础，是时间、空间、是宇宙的大前提。再来一次，我们首先把上帝的自存丰满作为我们对于时间、空间等理念的前提，然后减除这个理念里面，因为祂是上帝所造的缘故而有的限制。再来一次，上帝创造时间、空间，那时间、空间是上帝造的，是有限的，你把这个拿走之后，剩下就是上帝了，就是自含丰满。假如我们这样做，我们的否定是神本的否定，就是你先预设了上帝，然后再否定这个世界里面，你把它倒过来讲，就是上帝了。上帝是那么的圆满丰富，以致当我们论及祂必须要用否定的时候都不能不先预设祂的存有丰满。再来一次，上帝的荣耀是那么的荣耀，当我们要讲，要用否定说上帝不是什么，不是什么的时候，你先要相信上帝存在，你才能够讲上帝不是什么，不是什么。
所以范泰尔就算在讨论上帝属性的时候，也必须要使用预设或者前提的。
6、上帝是合一的，因此是自足的
范泰尔也将上帝的合一性(unity)和上帝的自含丰满连接起来，神学上一般都将上帝的独一性（singularity）和上帝的单一性（simplicity）分开来讲，上帝的独一（singularity）就是宇宙里面只有一位真神，没有第二位的。那什么叫做上帝的单一性（simplicity）？就是说上帝不是由不同的部分组成的，上帝不是有不同的层次组成的，上帝不是有一些可以被理解的部分所组成的，上帝存有是神性的存有，是一个完整的一体。上帝是三位格的，是一上帝的，所以当Joe Oasty美国的超巨大教会的牧师Joe Oasty，在2000年代末一次的圣诞节在回答CNN的LarryKing访问的时候，他说：上帝有一部分住在我心里面the part of God lives me，他就是完全不明白上帝的单一性（simplicity），上帝是没有部分的，你不能用部分这两个字的，上帝是没有部分的，你可以说上帝第三个位格圣灵住在我们里面，你不能说上帝有一部分住在我们里面。好，再来，上帝的合一(unity)，上帝是一，有两个一，一个是-上帝是唯独真神，没有第二个，上帝是独一的，或者说上帝单一的。上帝不是由不同的部分组成的，上帝是完整的一体。对范泰尔来说，上帝的独一性和祂的单一性，是彼此作前提的。上帝有绝对的独一性，就是唯独上帝是真神，因此上帝的自足是内在质素的自足(internal qualitative sufficiency)。
7、错误思想﹕抽象的属性－例如良善－高过上帝，成为宇宙的真神，不过是非位格的神
因为唯有一位上帝是耶和华，所以这位唯独的真神，祂里面有一切的丰满，祂不需要靠别的，祂没有，祂不是有不同的部分组成的。上帝假如只有一位，那么上帝里面，所谓上帝里面没有任何东西是离开祂独立的。再来一次，既然上帝是唯独真神，唯独一个最高的真神，所以上帝里没有任何东西是离开祂独立存在的，比方说：上帝是良善的，那这个良善呢不是上帝想出一个良善，然后上帝必须将自己带到这个良善的面前去遵守这个良善的原则，我们都说上帝是公道的、公平的，公平不是一个抽象的原则，离开上帝的，上帝要把它带到这公平的审判台面前来问“我自己有没有遵守这公平的准则？不是的。假如真的是这样子的话，良善、公平这种的抽象的数值就变成第二位上帝，或者与上帝相辅相成了。因此否认上帝的单一性，就违反了上帝的独一性。当你说上帝不公道，你就想一个公道的东西出来，就跟上帝分开，上帝就不是单一了，也不是独一了，宇宙里面有两个上帝，一个是耶和华，一个是公道。
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根据这个预设，宇宙中还是有一个上帝，只不过祂不再是圣经的上帝喽。当你说上帝不公道，上帝不良善，那上帝已经不是圣经里那个上帝了。因为抽象的良善比上帝更加的绝对，更加的终极，只有祂才是真正的上帝。而真神假如是一个抽象的原则，比如公道、良善，那么真神就是非位格的，这是一个原则而不是有位格的。再来一次，假如你说上帝不公道，那你就是说公道是最高的上帝，但是那个公道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不是有位格的，不是三一真神。
8、上帝的良善就是祂自己；一切的属性指向祂本身
相反的，范泰尔说：上帝的良善就是祂所是的一切God‟s goodness is everything that he is。同样的，祂一切的属性都指向祂的自含丰满All his attributes, similarly, refer (from different perspectives!) to his self-contained fullness。当然每一个属性是从不同的角度指向祂的自含丰满，指向祂的自足，指向祂的自有永有跟祂的荣耀。再来一次，上帝的智慧、权能、圣洁、公义、慈爱等等都是从不同的角度来讲上帝是自有永有的，是绝对的，是荣耀的。
9、延伸与否定都必须预设上帝的启示
总的来说，上帝的本性是那么的丰富圆满，我们永远不可能只是靠延伸或者否定去认识祂，上帝的本质是那么的丰富，你不可能用人的一般的延伸或者是否定就认识祂，可是，上帝若自我启示，我们就可以在我们的延伸跟否定中预设这种启示。再来一次，不是靠我们的延伸跟否定来认识神，乃是既然上帝已经启示了祂自己，我们就把祂的启示当做为我们的大前提，然后再作延伸或者否定。因为上帝若在祂的启示中告诉我们，祂是创造者，我们是被造者，祂也赐给我们很多关于创造者与被造者如何不同的启示。我们必须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呢就是谦卑的从上帝的手中领受这些的知识。我们有关于上帝属性的教义，就是神论，简单地说就是要重复解释和应用上帝所告诉我们的事。再来一次，系统神学特别是神论就是要重复解释和应用上帝所告诉我们的事。
10、应用圣经牵涉普遍启示；对普遍启示的响应必须预设圣经
说到圣经的应用当然就牵涉到，是圣经的教训与我们所经历的现实相连。关于上帝的不变性和无限性，我们要问：这些与空间和时间有什么关系呢？这个是很重要的问题。上帝的不变和无限跟时间、空间有什么关系呢？圣经在这方面讲的不多，也不仔细，在这方面我们学到的东西大部分是来自自然启示，就是上帝在自然界中跟历史中的自我启示，可是当我们对空间和时间的分析是先预设了圣经真理，就是上帝是永恒的，是无限的，我们就可以做出有用的结论，知道上帝又是超越时间、空间，也是在时间、空间中临在的。再来一次，当我们首先事先相信上帝是无限的和永恒的，我们就可以讲到时间和空间，而上帝是超越时间、空间，也是在时间、空间里面的。简单地说，我们的宇宙任何方面的解释，你先要预设上帝是自有永有的，无限的，永恒的，没有这个的话，你谈到宇宙中任何的事情都是空谈，你要再找绝对真理，更加的是找到空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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