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集)02讲神学系统的表达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加立&ZJY(CGY)_文字：Creative Zhiyong Zhan
- NAMES APPLIED TO THE SYSTEMATIC PRESENTATION OF THEOLOGY
好，现在我们进入系统神学导论的第一章（Systemic Theology, p. 15）：就是NAMES APPLIED TO THE SYSTEMATIC PRESENTATION OF THEOLOGY 神学系统的表达，神学系统的呈现。
关于这方面，有不同的名称的。是一些什么呢？主后的第一、第二世纪，教会好像没有系统地去表达神的话语的真理系统。伯克富下面有一 段的文字他是这样说的，我个人觉得有更好的方法来表达，不过他是这样说的：Yet the urge of the human mind to see the truth as much as possible as a whole could not long be suppressed.。人的思想是愿意看到真理的整体性，这种的愿望是压不住的上帝 给人理性（Man is endowed with reason），而人的理性不会满足于一堆支离破碎的真理，人要想看到真理间之间彼此的关系，好叫有更清楚的认识。所以，情不自禁的，人会把好像没有关系的真理联系起来，把它们分类、整合，好叫看到它们之间的关系。
教会里面常常会有人反对：为什么需要有圣经真理，或圣经教义的系统化呢？今天的教会也不例外。好像有些人心中有一种恐惧：我们越是把（圣经）真理系统化，我们就会离真理本身，就是圣经里的真理本身，就离得越远。其实，担心这种危险是不必要的。只要我们的系统不是建立在一些错误的哲学基本原则上，而是建立在圣经本身的永恒原则上，这个危险、这种的挂虑就是不必要的。 神肯定地是看真理是一个系统，而神学家的责任就是to think the truths of God after God，要效法上帝怎样思维真理来思维 。我们必须不断地努力，好像上帝看真理这样来看 真理（There should be a constant endeavor to see the truth as God sees it）。虽然，很明显的，这个理想是超过我们人现今的状况所能掌握的。这段是来自 Herman Bavinck。
我再说一次。这里，伯克富说：头两个世纪，教会没有系统神学，但人情不自禁地要把 真理系统化。我们很怕吗？我们怕系统化的时候就离开圣经吗？不要怕，只要我们系统的原则，是来自圣经，就不用怕了。这是整本书的第一段。
我们读神学的时候，并没有用伯克富的这本《系统神学导论》做教科书。我的系统神学导论，是 John Frame（傅兰姆）教的。我想呢，假如今天我们可以改良一下的话，我们会这样说：是的，头两个世纪，教会并没有系统神学，好像我们今天所知道的教科书这样的系统神学。 但是，圣灵在每一个世纪、每一个时期，都在光照教会，这是第一。圣灵从来不会在地上没有见证人的，The Holy Spirit is never without a witness，这是正统神学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则，圣灵在每个时代都在光照教会，这是第一点。 第二，圣经本身，有它“有机（就是生命）的统一性”（organic unity），因此，读圣经的人，早晚会把圣经里的真理总结起来。
假如我们用这个观点来看，圣灵不断地光照教会， 然后呢，圣经本身是统一的……伯克富（所说的）不是绝对真理是不是？第一段就已经修改了他，感觉到有更好的表达方法。因为我是 1971年进神学院的，这本书是 1920到30 年代的讲课，可能是他的学生给他抄下来的，中间已经经过了 30、40 年。
好，第二段。其实教会在这方面从来没有延迟的。从第三世纪开始，我们就看到一些著作，要把真理系统化。他们，这些不同时代的著作，他们的目标都是相似的——不过呢，书名可能不一样，每一本书的特性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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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位写系统神学的早期教父，就是最早的（教父）之 一，是俄立根（Origen），他这本书叫做 Peri Archon，我把它翻译为“原理”，就是“最基本 的原理”。今天我们手上只有这本书的片段，不过这本书，由 Rufinus 翻译成拉丁文（大概 是第四世纪翻译的）。这本书的拉丁文书名是“De Principiis”，就是原则的意思，最基本的原则（First Principles）。那Origen“最基本的原理”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信仰里最基本的教义 和最重要的教条（the fundamental doctrines and leading articles of the faith）。这是第一位， 俄立根。
教会历史里面第二位写系统神学的是 Lactantius，他的书名是 （Divinarum Institutionum Libri VII.）关于神的教导的书。其实这本书是一本很文雅的护教的书。
第三位是奥古斯丁，奥古斯丁在第三世纪写了一本 Enchiridion（意思是 “Handbook， 手册）。这本书的内容是讲什么的呢？就是信、望、爱。奥古斯丁是用“信、望、爱”来归纳他的系统神学的。其实，这本书就是使徒信经的一本的解释。
奥古斯丁在这本书里面，高举神主权的恩典，和耶稣基督救赎的大工，也就是祂在十字架上的舍命。这本书在教会中（奥古 斯丁是第五世纪，主后四百多年），一千多年来，可能一直与使徒信经一样，那么地有权威 性的。就是说，天主教一千年来，很尊重奥古斯丁，特别是他这本“信望爱”的系统神学手册。
在教父时期最后，大马色的约翰（John of Damascus）写了一本书：an Accurate Exposition of the Orthodox Faith《正统信仰的准确 解释》。这本书，就比较像系统神学了，他 的标题是第一、神，和三位一体；第二、创造，人的被造，和人的本性；第三、耶稣基督，和祂的道成肉身、死、降到阴间；第四、耶稣基督的复活、作王。还包括神学的其他部分。
好，我们再温习一下。第一位是俄立根，第二位是第四世纪的 Lactantius，第三位是奥古斯丁，第四位是大马色的约翰。这些都是教父时期，或者头五百年、六百年的系统神学，有四本。
现在我们进到中古时期。中古时期，我们可以说有两种的神学书籍。中古时期的神学书，就没有那么认真地建立在圣经的基础上。他们往往都是在评论较早的教父们讲过什么。其中 一类的书，叫做 Sentences（神学的句子、名句）。这种书，就是收集了很多教父们讲过的话。而今天，中文已经出版了几本，我忘记了中文的书名叫做什么，大概的意思就是古典圣经注释，或者早期教父的圣经注释。Thomas Oden，是它的主编，中文版已经在出版了（注： 《古代基督教圣经注释》）。 这些注释，你读的时候，你感到不很满足的，因为都是支离破碎的，因为他的用意不是 要给你一节一节的圣经很统一的解下去。他的用意就是关于某一段圣经，某一个教父讲过是 什么样子的。这种收集，按照神学的标题来收集，就是 Sentences。其中最有名的一位，就 是 Peter Lombard，伦巴得的彼得。不过伦巴得的彼得不单单是收集，他也有自己创作的一 些著作。
后来，就有一些 summa，这就比较像系统神学了。其中最重要的 summa theologica， 就是阿奎那的系统神学。所以，有伦巴得的《名句》，还有阿奎那的系统神学。顺便一提， 阿奎那的系统神学，目前已经在台湾陆续出版了，所以我们可以看得到这些天主教时期的书。
第三段是宗教改革。宗教改革的系统神学至少有三本，一本是Melanchthon，莫兰顿，就是马丁路德的同工 。 他的书叫做 Loci Communes rerum theologicarum （Common-places of Theological Matters）《神学题目的一些共通点》，其实是来自莫兰顿 的罗马书教课讲义。其他还有一些路德宗的神学家，也用 Loci（焦点，或共通点）来做他们的书名。慈运理写了一本《真与假宗教的评论》，可能是改革宗神学的第一本系统神学。 然后第三本，当然就是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了。所以，宗教改革时期，有莫兰顿，有慈运理，有加尔文。
宗教改革之后，“神学”这个名词就开始被使用。很多时候，神学这个词前面会加一个形 容词，比如说 Didactic theology（教导，或经训的神学）；systematic theology（系统神学）， theoretical theology（理论神学），positive theology（正面神学），教义神学（dogmatica theologica）等等。所以在加尔文写完《基督教要义》之后，欧洲的不同神学家就开始写系统神学。
到了施莱马赫，就是19 世纪的时候，他的系统神学叫做 Christian faith（基督教的信仰）。所以，今天，我们在西方的神学界，大概会用两种名词：教义神学（Dogmatic theology），在欧洲，德国跟荷兰比较普遍；或者是系统神学（Systematic theology），在美国比较普遍。 好，这是第一章。
- THE NATURE OF DOGMAS A. The Name ‗Dogma‘ 好，现在我们来看第二章，经训和教义（The Natuer of Dogmas）。
我们来看 Dogma （教义）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1. Derivation and Meaning of the Term 教义（Dogma）这个字来自希腊文的动词 dokein。这个字根是什么意思呢？可能是指： it seems to me，对我来说我的意见是（I am of the opinion）。除了这个以外，dokein 的 意思，是有肯定性的：我已经达到一个结论（I have come to the conclusion），我肯定地相 信（I am certain），这是我的信念（it is my conviction）。所以不单是我的意见，而且是我的信念。这个肯定，这个确定性，就是 Dogma（教义）这个字里面很重要的意思。是的， Dogma，dogmatic 这个字，中文也可以用负面的是武断，来翻译。Dogma 这个字，就是好像 一个很明显的真理，或者是一个正式的典章；或者是一个很有根据的信条。 不光是教会里面有 Dogma，有教义，科学、哲学、政治都有他们的 Dogma，都有他们 不变的大前提、原则或者教义的。
比方说美国很多的政治要理，叫做 doctrine。过去的小布 什总统有一些战争的原理，攻击其他国家的原理叫做 the Bush doctrine。所以政治上也用 doctrine（教义）这个词的。 所以，现代新派的神学家，很多时候他们批判 dogma（教义）这个观念，因为他们做了 一个错误的假设。他们错误的以为，教义和宗教信仰是完全不一样的。其实，所有的 dogma，所有的教义或基本原理呢，都有权威性的。
当然，不同的学科、学派，其权威来自哪里，是不一样的。科学的原理，他们也有他们的权威性（axiom）。比方说几何中有一些 axiom（公理）： 例如，三角形的三个角加起来是 180 度，你是不能够去证明的，你就接受它，就是了。哲学上 也有一些的 dogma，逻辑的规则就是这一些。政治的 dogma，政治的也有从政府而来的权威。宗教的 dogma（教义）的权威，就来自神的启示。2
. The Biblical Use of the Word 好，现在我们来看圣经怎么用 dogma 这个字。我们可以从旧约翻成希腊文的七十士译本（就是希腊文的旧约），还有新约圣经，看到 dogma（教义）这个字是怎么用的。其中一 种用法是指政府的（不论是皇帝的或政府的）谕令（Government decrees）：以斯帖书 3：9 ；但以理2：13 ；但以理 6：8 ；路加福音 2：1（这很明显，该撒发谕令 dogma，要人口统计）；使徒行传 17：7 。
第二，有两处的经文是指摩西的律例典章（规条） Mosaic ordinances：以弗所 2：15 ；歌罗西 2：14。 所以，神学 dogma，教义，这个字本身不是圣经没有的。不过有的时候，我们的圣经翻译本没有将这个意思凸显出来。
我们来看一些经文： 以弗所书 Eph 2：15 而且以自己的身体废掉冤仇，就是那记在律法上的规条， 为要将两下藉著自己造成一个新人，如此便成就了和睦。
歌罗西书 Col 2：14 又涂抹了在律例上所写攻击我们，有碍於我们的字据，这些都是跟一些权威性的典章有关的。还有徒 16：4。这里是讲到使徒们与长老们开会的决定（他们在地 15 章开会的决定）： 使徒行传 Act 16：4 他们经过各城，把耶路撒冷使徒和长老所定的（合合本是条规）交给门徒 遵守。 圣经不是没有教义或者规条这个观念的，有的。
使徒行传 16：4 这个用法是特别重要的，因为它指着教会的决定。这就让我们神学上用教义这个观念有一个基础了。是的，在耶路撒冷会议并没有定出一些新的教条或教义。但是，耶路撒冷会议的决定，肯定对教义是有涵义、有意义的。而且，耶路撒冷会议的决定是带有权柄的，从神而来的权柄，使徒们是耶稣基督亲自差遣的，所以他们的决定，clothed with divine authority，是带有神的权柄、而且是absolutely binding on the churches，要教会去遵守的，就是说对教会有着绝对的约束性。它不仅仅是使徒跟长老们的一些劝告、辅导，教会可以听，也可以忽略。 不是的，乃是他们在教会的身上，加了一个要顺服的负担，是需要顺服、遵守的。这段经文 就告诉我们，religious dogma宗教教义是教会来定义的，教会正式定义的教义，而 且教会正式的宣告这些是有从神而来的权柄的（religious dogma is a doctrine officially defined by the Church and declared to rest upon divine authority）。我们在讲教义的观念，是教义是教会定下，有来自神的权柄的。
第三点，3. Various Uses of the Term in Theology 在神学的历史上，dogma 这个字是怎么使用的。当然，dogma 这个字是可以比较松散的使用的，刚才我们说过，有的是讲到摩西的律法，有的是指该撒的谕令。但是，假如是比较精准地用 dogma 这个字，就要从教父时期来看。最早的教父们，当他们讲到基督教信仰的真理时，他们会说，这些真理就在教会的 dogmata（就是不同的教义里）可以看到。到了中古时期，什么叫做 dogma 呢？因为天主 教教会的权威越来越大，所以他们说：教义就是一个启示的真理，是由无谬误的权威的教导来定义的（这个无谬误的权威就包括教会的传统，他们认为教会和圣经的权柄是同等的）（a revealed truth which has in some way been defined by an infallible teaching authority）； 一个被启示的真理，由无谬误的教导传统来定义，然后提供给信众来接纳（and as such is proposed to the acceptance of the faithful）。
这里，圣经和信徒之间，隔了一个带有权柄的 The teaching church，教会的教导，或者教导的教会（就是指教皇跟主教们所决定的传统）。 这种的真理不一定是在圣经里启示的，可能是口传传统。天主教很重视除了圣经以外还有口传的传统。口传的传统由谁来定呢？由教会来定。所以天主教除了圣经以外，还有口传的传统。重要的是教会来宣告这些口传的传统是神所启示的，加在教会身上，信徒必须要守（the Church declares it to be revealed, and imposes it as such upon the Church）。所以，教义的 权柄基本上是在教会（Thus it is really made to rest on the authority of the Church）。 宗教改革的领袖们，在这方面是完全的反对，他们提出一个新的看法。
我们再说一说， 宗教的教义是由教会来定的神的真理，不过天主教把教会的权柄，定到与圣经同等，其实就 是比圣经更高了，因为哪一些圣经书卷和口头传统是神所启示的呢？这个由教会来定，就等于我们今天由福音派的神学家来定一样。人的权柄高过圣经，这个是我们常常要提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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