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释经学的危机 第一讲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加立弟兄_文字:Rosa姐妹

「当代解经学的危机」,我们这几节讲座是要介绍在2000年代到2010年代,廿一世纪初,福音派的圈子里,特别是改革宗圈子里面一些很惊人的发展。就是说,在威敏斯特神学院2008年其中一位旧约教授,他的名字是Peter Enns彼得・恩斯,因为他写了一本的书,书名是 Inspiration and Incarnation 《默示与道成肉身》,第二行是Evangelicals and the Problem of the Old Testament福音派人士与旧约的难题,就是旧约本身是一个难题。因为他出版这本书,以致引起很大的一次的风波,最后教授团是百分之六十支持他,百分之四十认为他的言论里面背后的释经学原则已经是离开了威敏斯特神学院的,比方说,威敏斯特信仰告白的、正统的释经原则了。提到董事会,是百分之四十支持他,百分之六十反对他。教授们是百分之六十支持他,百分之四十反对他。董事是百分之六十反对他,百分之四十支持他。这本书是2005年出版的,出版社是Baker,结果经过很多的讨论,他是被劝告离开威敏斯特神学院。

在美国PCA改革宗长老会最有名的教会,纽约的Redeemer Presbyterian Church救赎主长老会的主任牧师Timothy Keller(提摩太・凯乐),之后也跟他有很多友善的交流,甚至乎邀请他到纽约市开讲座。也就是说,在威敏斯特神学院和改革宗的一些长老会宗派里面,这种的很令人惊讶和很刺激的释经学是慢慢的被下一代的传道人,甚至乎神学生接受了。这位彼得・恩斯(Peter Enns)当然有很多的学生,他个人是哈佛大学的哲学博士(PhD, Harvard University),所以他的学生已经把他的言论带到新加坡,从新加坡带到中国大陆,或者直接地从美国的威敏斯特带进到中国大陆了。 假如这本书 Inspiration and Incarnation,有中文的翻译版的话,在2010年代出版的话,我不会很惊讶。自从2008年这些事情发生到今天2012年,已经有四年的时间,所以这种的言论只会慢慢地散播在福音派的大圈子,就是神学院的圈子里面。

所以我们这次的讲座首先要解释一下,究竟他写这本书的动机、目的、主题是什么?我们就直接会引用他的引言和第一章;然后我们会介绍几篇的评论。一篇是台北改革宗神学院上一任的教务主任麦安迪­(Andrew McCafferty)老师,目前他是台北的改革宗长老会宏恩堂的主任牧师,他写了一篇的评论,指出恩斯(Peter Enns)这本书的修辞,也就是他怎么样地把正统的福音派的立场扭曲,假如用我的话说,就是丑化,这是一方面的。另外一方面是当时这本书出版了之后,书是2005年出版的,2006年 the journal of evangelical theological society美国的福音派神学协会的期刊Jets 出版了一位Dr. Gregory K. Beale的一篇书评,当时毕尔博士(Dr. Beale)是惠顿大学研究院的教授Professor at Wheaton College Graduated School。后来当Peter Enns离开了威敏斯特神学院后,威敏斯特神学院邀请了他(Dr . Beale)到威敏斯特神学院当教授。他的专长是新约如何使用旧约,是新旧约的一位老师。

所以我们会介绍麦安迪老师的评论,然后介绍毕尔(Dr . Beale)的书评book review in the Journal of the Evangelical Theological Society, 2006。 然后我们也会介绍威敏斯特神学院当时的院长Peter Lillback(彼得・莱白克)除了带领了教授团写了差不多一百页的回应文章,多数的立场和少数立场的表达。除了这个以外,Peter Lillback院长也发表了一篇文章,讲到这种最新的释经学究竟是否已经离开威敏斯特信仰告白这种正统的圣经观的立场。 我先介绍一下这本书有哪一方面是那么的刺激和争议性呢!

Peter Enns提出三大问题:

第一,旧约圣经,特别是《创世记》关于创造和洪水的记载,必须要从古近东Ancient Near East的文化背景来理解。古近东的文化,比方说,巴比伦、埃及等等,这些民族都有关于创造和洪水的神话的Myths,而且这些的神话与旧约圣经有很多相似的地方parallels,而且这些神话的历史比旧约悠久,比较老,所以《创世纪》究竟是历史呢?还是神话呢?Peter Enns的写作风格都是提出很多的问题,让读者去提问题,讲穿了就是怀疑我们正统的「圣经观」是不是还站得住脚。所以第一,《创世记》是不是神话?假如是的话,那从什么意义上来说,它仍然是启示呢?Peter Enns他没有反对圣经是神给我们的启示,问题现在启示是什么意思呢?再说一次,《创世记》是历史,还是神话?假如是神话的话,而且人家的神话比旧约的神话更老,那《创世记》从什么角度来看还是神的话,还是启示,还是独特呢?

第二,旧约圣经本身有很多的分歧,讲穿了就是矛盾,又怎么去理解?圣经仍然是一致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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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新约圣经怎么样引用旧约圣经呢?都不是用我们今天合理的解经方法的,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用这种所谓「灵意解经」的方法来解释圣经呢?

总的来说,透过这三方面的他认为的evidence证据,他要说什么呢?他说:他要让福音派与这些证据正面的对话,好叫我们看出这些证据的涵义,以致修改我们的「圣经论」Implications for the Doctrine of Scripture。这个是很大胆的一些宣告。而且当我在1968-1971年,四十年前,读大学的时候,还没有读神学,当时我也读了一科旧约,也读了一些神学的科目,在大学里面,那些新派的教授,他们要这样提这些问题是很自然的。现在的问题是,过了三十多年,连威敏斯特神学院旧约系的老师都会提出这些问题,是引人想入非非的问题,就表示了福音派的圣经研究真的进入一个危机了。 当然,Peter Enns他自己也说是一个危机。他的危机跟我们讲的危机是不一样的,当我们读他的书我们就会明白了。

好,我再说,他写这本书是要我们思考「现代旧约研究的证据」是否暗示着我们要重新思考传统福音派的「圣经论」:就是圣经是神所默示的,是无误的…等等。

好,刚才已经说过了,他有三方面的证据,那个就这本书的第二、第三、第四章。不过我们现在来看的是它的第一章,然后我们只看一点点。第二章就是《创世记》在古近东的文化里,是否应该被理解为神话?就是说,古近东的神话,是否让我们作个结论说,《创世记》也是神话。

好,我们先来看看:

第一章Getting Our Bearings「立定方向」

What I Hope to Accomplish in This Book?我盼望在这本书要做什么?P13-21。

他说:「我写这本书的目的,就是要让福音派的圣经论evangelical doctrine of Scripture进入到一个对话,跟谁对话呢?这个对话的对手就是the implications generated by some important themes in modern biblical scholarship就是现代,就是过去一百五十年圣经研究的一些重要的主题或证据所引申出的涵义。

他说,福音派的「圣经论」要正视过去一百五十年「圣经研究」所带出的一些主题和一些的涵义。

他说:「我这样说的意思,就是要提醒或建议这样的对话并没有发生过,至少没有达到一个它应或可能达到的程度。我的意思不是说,福音派的学者没有在这些范围里面做过学术性的负责任的研究。有的,福音派的学者的确做了很多很优秀的贡献,在圣经考古学、历史和圣经文本的研究等等。」

「但是按照我的看法」,Peter Enns说,「我们今天所需要的,不仅仅是福音派学者在这些范围以内工作」,就是作研究:考古的研究、历史的研究、圣经的研究。But to engage the doctrinal implications that work in these areas raises「今天所需要的是:学者要正面的、正视在这种范围里面研究所带来的教义的涵义doctrinal implications。」

那,你看,他从第1页开始,他都是用「现代圣经研究」或者这些的证据来带着福音派走的。我们是说「以经解经」,圣经是解经的最高权威。但你看,他一定是从学术那边、批判圣经的那边来主导这些对话的doctrinal implications(教义的涵义)。

他说:「我不盼望太过夸张,但是我知道有满多的基督徒,他们会认为,今天圣经学术界的情况是已经让福音派信仰站不住脚了。」他说,「有很多这种的基督徒,」他说,「这些就是我写这本书心目中的主要的读者。 Those who desire to maintain a vibrant and reverent doctrine of Scripture,一方面这些基督徒是盼望维持着一个活泼的、敬虔的圣经论,but who find it difficult to do so because they find familiar and conventional approaches to newer problems to be unhelpful但是他们觉得新的问题产生,用旧的方法来面对,就已经不太有帮助,因此很难维持传统的圣经论。」

他说,「这本书是为这些在挣扎中的福音派的信徒写的;」意思就是说,to comfort the trouble Evangelicals去安慰那些受到困扰的福音派人士。 事实上,这本书所做的,to trouble the comforter是要让那些安稳在福音派圣经论里面的人受到干扰。他说是说,安慰那些受干扰的;事实上,他是在干扰那些已经很有安慰的信徒。他提出很多很多的所谓证据的问题。

他说:「一方面,我非常热心的要肯定很多福音派的instincts本能、直觉是对的,也应该维持的。比方说:the conviction that圣经至终是从神来的the bible is ultimately from God,是神给教会的礼物God’s gift to the church。」

你看,他一讲到福音派的立场,是讲得很淡淡的。the bible is ultimately from God他也不敢不提出福音派的所谓「圣经是神所默示的」,因为这个就肯定直接就与他在威敏斯特神学院教书要签〈威敏斯特信仰告白〉的立场冲突了。但这样不但能让他作教授作多一点时间,而且是让福音派的圣经观显得非常的弱、非常的淡。他说,「一方面我愿意肯定福音派的这些 “instincts”」,他特别把福音派那边讲得很淡的。

他说,「任何的关于圣经的理论,假如不是来自这些的fundamental instincts这些本能,就是不能被接纳的。」

所以,他一方面说,「圣经是从神而来的,On the other hand, 另一方面, how the evangelical church fleshes out its doctrine of Scripture福音派教会怎么样仔细地去述说它的圣经论,就肯定是有暂时性的will have somewhat of a provisional quality to it.」

这句话本身没有错的。每一代的教义是暂时的,是需要修改的。

他说,「我的意思不是每一代都要把过去完全扔掉,重头来过、来制定新的教义,特别是向最新的思潮低头the latest fads。」

他说,「我不是这样作。那些是新派的,」他又不承认自己是liberal新派。

他说,「我的立场是当我们有新的证据露面的时候,或旧的证据要用新的观点角度来看的时候,we must be willing to engage that evidence我们必须正面的、正式与这些证据交手, and adjust our doctrine accordingly而按照我们怎么样面对的证据来调整我们的教义。」

下面一段他就说,「你看,Copernicus 1473-1543年,那位波兰的天文学家(哥白尼)不是发现了地球是围绕着太阳走的吗?当时天主教也说他是异端,Galileo也是为了这个缘故,1633年丢进监牢的,但是后来这个所谓『「合乎圣经的」太阳围绕着地球走』的观点,教会终于是放弃了。」他说,「这只不过是一个例子,可以提出很多的例子。」就是说,圣经以外的证据 evidence outside the Bible,在这个例子里面是科学的证据,是影响我们怎么看圣经的。或者假如我讲得更好一点是这样说,这些科学的证据显示:圣经作者的世界观影响他们怎么思考、怎么写书;圣经作者怎么样思想、写什么东西,都受到他当时的世界观的影响的。「So the worldviews of the biblical authors must be taken into consideration in matters of biblical interpretation.所以当我们解释圣经的时候,圣经作者们的各种的世界观就必须要考虑进去了。」

当然他讲到这里,就好像很多当代的福音派圣经学者一样,就不提圣经是神所默示的。前面说过,「我们有些instinct,我们感觉到直接地感觉圣经是从神而来的」,但都是从人的角度来看的。

「Reassessment of doctrine on the basis of external evidence从外来的证据作为修改、重新考虑教义的根据。」

他说,「没有什么新东西啊?Copernicus、Galileo也是这样子逼了天主教修改嘛。」

他说,「从另一个角度看,我们这个题目就是古老的问题,就是特殊启示《圣经》与普遍启示创造之间的关系。」

这里,他又犯了一个很重要的错误,也是很多很多福音派学者犯的错误,就是:把学术研究的成果与普遍启示等同。普遍启示是无言无语的,也无声音可听;人的学术研究的结果是人对普遍启示的回应,而不是普遍启示本身。

好,下面他又来刺我们福音派一刀了:

他说,「我所关心的是,至少在平信徒的层面,a defensive approach to the evidence tends to dominate the evangelical conversation,」他说,「福音派面对这些学术界,一般都是用一个守卫的姿态。」

事实上,这个是大错特错,光是威敏斯特神学院本身的圣经教授和护教学等等都是反攻的offensive的, 不是defensive的。但是他一定要把福音派丑化的呵。他说,他所关心的是福音派面对这些证据的时候都是以守的姿态。

他说,「最近这几代的福音派有这种的趋向,那根源是什么呢?两方面:一方面是19世纪圣经研究和一些的发展,第二,而这个就带来了20世纪初的自由派和基要派的争辩。」比方他说的the Scopes monkey trial,这是1925年在美国关于进化论的法庭上一次的案件。

Scopes monkey trial,他说,「今天我们还可以感觉到这些事情的效果的。」就是说,圣经研究,然后自由派跟福音派的争辩。

「20世纪和21世纪初的福音派神学的整个的大环境,都由battle for the bible为圣经争战主导。我们都听过这些的名词的:自由派还是保守派,现代派还是基要派,主流派还是福音派,进步派还是传统派。这些的标签可能在某一方面有用,但是它们一般是让人的立场更加的坚定,they often serve to entrench rather than enlighten并不带来更多的亮光。」

他当然是站在亮光那边、启蒙那边。他说,「你用这些标签说对方是自由派(liberal)或传统派(conservative),没有什么帮助,只是让你自己的立场更坚定而已。」他当然是反对保守派那种的守卫的姿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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