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恩典之约》第十三课 旧约历史与神学
——Von Rad 与 Eichrodt 的旧约历史神学观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加立弟兄&ZJY(CGY)姐妹_文字：凝香百合姐妹
弟兄姊妹，我们在讨论关于旧约神学的定义，一些新派的神学家的看法。我们上一课呢，已经开始讲Von Rad，v-o-n-r-a-d，Von Rad这个神学家。这里说呢：重要的是你讲了，你相信，你信、你宣告的时候有生命的改变，这就是上帝在说话。究竟讲了什么？你说讲的跟历史有关吗？还是传说？不重要！所以Von Rad在旧约研究里的地位就好像布特曼（Bultmann）在新约研究的地位，他们都是深深受到存在主义的影响。
这里呢，有两个层面，Heilgeschichte就是被宣讲的救赎历史，就是说呢，在历史上发生了什么事，知不知道，可能我们不能够确实知道。总之我们的信仰，我们宣讲的那个层面，Heilgeschichte，Heilgeschichte这个词只不过是德文的救赎历史，这个名词而已。但是在Heilgeschichte这个层面你可以相信，你可以宣讲，你说上帝如此说，真的还是假的，不重要。
Von Rad「圣经神学」的方法
好，我们继续来看Von Rad他认为圣经神学的方法是什么呢？乃是说现在，在今天重新再述说这些的作为、这些的事件。Von Rad认为呢，他这已经超越了Eichrodt旧约神学。他发现了在旧约里面kerygma，宣讲的那个部分，就是他发现了：当时犹太人究竟信什么、宣讲什么。第二，他把那些基础性的上帝作为找出来，就是旧约是一本以色列人宣讲信仰告白的文献。你要去找出来有哪一些是最基本的上帝的作为，就是那些最原始的神人的相遇，就是神与先祖立约在西乃山上立约，与大卫立约，还有在锡安山上奠基，就是设立宝座等等。在这些的基础性的事件，（我再说，有没有发生过，不重要，）在这些基础性的事件的周围，在建造以色列的信仰告白或者是kerygma，宣讲的层面，先有这些原始的历史，然后呢，再建立一个信仰告白。另外一个层面就是实现的层面，我们今天来再现，再一次的实现这些同样的宣告，就用你自己的作为、你自己的行为来重塑这些的事件，就加上了我们的最后的一层了。
好，首先有一个原始的事件，真的发生过吗？不知道，不重要；然后呢，第二层面就是宣讲的层面；第三个层面就是今天我们再宣讲的层面，不论是宣讲或者再宣讲，它背后有没有历史，不知道，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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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Von Road 的批判
好啦，下面的是对Von Rad的批判。有人说Von Rad对圣经神学的定义太狭窄了，狭窄到他自己都不能接受的，所有的历史都是一样的，他否认了基督教的独特性。第二，最重要的是Von Rad的存在主义的大前提，以色列的「常新」ever-new不断对新的那个地位呢，乃是在应许和应验之间。Von Rad把这些的观念硬塞在圣经上，他说每一代的人都认为自己是迈向应验的路上，那这个就未免说得太过分了。是的，整本圣经是讲神的应许，然后神怎么应验祂的应许，但是我们不能把这个工程式似的硬塞在每一个角落。这样子的旧约也没有同一性，因为事情都是在那个时刻才是真实的，还有历史的、真正历史的事实和信仰断层了，信仰的宣告原为历史根据，不知道，不重要。然后呢，对圣经的type（预表）的看法也有它的缺陷的。没有充分地处理智慧神学，也是另外的一个Von Rad的缺点。
Walther Eichrodt, 《旧约的神学》
现在让我们来看Walther Eichrodt另外一个神学家，他也写了一本的神学，旧约神学的书，Theology of the Old Testament，《旧约神学》。他在第25页到第35页提出了怎么样解释旧约的方法。旧约研究的任务乃是要建立一幅旧约信仰境界的图画，旧约神学是有它的双重的层面的。旧约呢，与当时盛行的众多的异教有关，记得吗？刚才我说过有些学者说，旧约表达的方式和当时古近东的文化，就是这些异教呢，有很密切的关系的。另外，旧约与新约的信仰的境界又有关。
好，我们先来看旧约与当时的旁边的那些民族的宗教的关系。这个是比较宗教的研究，要讨论到旧约神学就必须同时不断地提出它与整个近东宗教的关联的。Eichrodt认为，旧约神学就吸收了，也拒绝了各种不同的异教，重点的是吸收，也就是说用Westminster 2008年离开的、离开学校Peter Enns的说法：既然在古近东的时期有一些的神话，比方说巴比伦的创造的神话，或者其他的洪水的神话，都比旧约圣经古老呢，（当然谁是古老，谁是没有那么古老的，都是他们自己主观的去鉴定的。既然这些民族的神话比旧约更古老，）Peter Enns又说：从什么意义上我们还能够说旧约是神的启示呢？
我再说一次，Peter Enns在他的书里面这样说的，这本书的书名Incarnation and Inspiration《道成肉身与圣经的默示》。他说既然古近东神话比旧约的记载更古老，也就是说，言下之意就是说旧约是抄别人的神话，从什么意义上我们还能够说旧约是神的启示呢？岂不是需要修改福音派所谓正统的圣经观吗？Doctrine of Revelation，圣经观吗、启示观呢？所以这些最近的福音派的，其实我们应该称Peter Enns说一个后保守派的神学家。其实 他们所是讲的只不过是几十年前新派神学家都讲过的。
比较宗教的研究。好，我们再来看，Eichrodt除了说我们要了解其他的宗教，要比较一下。比较一下呢，肯定会看到旧约是抄袭别人的宗教的。第二，旧约的信仰有它的前进性。旧约期待新约更上一层楼的，就是新约。连接旧约和新约的神学世界，虽然外表不一样，是怎么连接的呢？就是神的王权突破进入世界，在人间建立祂的国度，上帝本身就是应许，上帝本身就是成就。上帝追随着一个目标，一个目标就是建立祂的国度。可是也有往后看的生命力：从新约看回到旧约。这里说上帝就是应许、上帝就是成就呢，这里有一点嫌疑：把上帝说成不是位格的。
好，必须要看到旧约在基督里的完成，才能掌握旧约宗教信仰本身的独特性。不可以只看旧约是一个历史发展过程而已，这点是，表面上是正统的、纯正的福音派是可以接受的。因此，过滤最重要的核心从非核心的分开，要又有系统来分析、客观的分类、理性的重组各样的材料。我再说一次，这里他的假设就是呢，那圣经的启示有它的核心的部分、有它的非核心的部分。谁来决定、来鉴定什么是核心？什么是非核心呢？当然就是神学家咯，难怪Peter Enns这些神学家会说“不是圣经无误，是神学无误”，有神学家来鉴定呢些是非核心的，哪些是核心的，有系统的去查考，客观地去把它分类，理性地去重组各样的材料。也就是说圣经本身是不理性的、不客观的、没有系统的。
Eichrodt他为批判比较老的正统的信仰，十八、十九世纪的正统的信仰。他说这些正统的神学家尝试去证明新约和旧约内在是一致的，方法呢，就是排列有关的支持经文，加上一个详细的预表的系统。我想我们在这个课程里面一开始所读的那本《神的话语的教义与传道事工》呢，肯定会被Eichrodt说为这个是更老的、正统的信仰了。把旧约圣经就当作、就化为一本教义手册，化为一本教义手册。Eichrodt那是几十年前就写这本《旧约神学》的。刚才我读的这句话，把他说这个比较老的、纯正的信仰呢，把旧约圣经化为一本教义手册，弟兄姐妹这句话很熟悉吗？就是在《读经的艺术》Gordon Fahey, Douglas Stuart他们的序论里面说：圣经的不是上帝主席语录，quotations of Chairman God，不是教义手册。这个也是巴特的看法。所以福音派常常就使用了新派跟巴特的新正统的看法，就是说“圣经本身是没有系统的，它不是一本系统的教义的手册”，差不多就等于说“圣经是没有教义的”。
理性主义所提供的也不怎么好，这个Eichrodt的意思就是说，除了旧的这个正统信仰里面去整理旧约以外，新派的就是19世纪自由派的也不见得好，把旧的正统信仰，完全拆掉了。结果呢？19世纪出现了一种的历史的方法，这种方法赢了。不过这种方法有个不良的影响，就是鼓励人相信把这个历史的问题明朗化了之后呢，就尽了一切的责任，意思就是说这种历史的方法呢，有可能用进化论的角度来看，总之，不接受正统的，纯正信仰的，对圣经的看法，也不完全接受这种唯心的这种的理性主义或者新派神学的看法。他们说不如我们来找一找历史上的亚伯拉罕、摩西、大卫、耶稣是谁？他们这样去找的时候呢，其实结果是找不到，因为他们受了康德的影响，他们知道在理性、科学的这种的学习研究的过程，最后呢，找不到历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所以呢他们也错过了把新约和旧约的一致性拉在一起。
正确的方法
好，现在Eichrodt他说正确的方法乃是：旧约神学的大前提就是以色列的历史，旧约神学的大前提就是以色列的历史。可是，历史的准则，历史的原则呢，要与系统的原则一起地来前进，相辅相成的。在处理个别的宗教观念的时候，就是个别的神学观念的时候呢，必须要考虑到这些的观念、这些的教义它们的历史背景中主要因素是什么，不要硬塞一个教义架构，要提防：不要把一切的内容用一个圣经的本质以外的神学架构来排列，提防这一类的教义架构，神论、人论、救赎论、救赎施行论等等。那Eichrodt这里说是什么？他说：是的，一方面我们有历史，一方面要系统化历史的内容，但是不要用一个圣经以外的，（他认为呢，系统神学这种神论、人论、救赎论，就是圣经以外的系统神学的架构，）他说不要用这些的架构硬塞在圣经上。简单地说，他是不承认、不接受系统神学这些的架构呢，其实是经过多年甚至是几百年多少的世纪的研经而来的成果。他说我们要根据旧约本身就有的证法，就是那个辩证、吊诡，来勾画旧约神学。以色列的上帝自我启示乃是说上帝是世界的上帝，也是个人的上帝。这里能看到Eichrodt呢，他对旧约里面的主题呢，和Von Rad一样的是感觉到是辩证的、是吊诡的。
旧约神学的问题 (Eichrodt 论 Von Rad)
好，现在我们来看Eichrodt怎么看Von Rad。他说，Eichrodt认为呢，Von Rad讲到以色列信仰的表达和以色列历史事实之间的关系乃是说历史的图画，picture of history，和旧约信仰（，我们改这个两个，不要是“旧约圣经”。历史的图画）所描述的救赎历史之间是有一个嫌隙的。这个就是了解旧约神学的关键。我再说一次哦，Eichrodt认为：Von Rad说历史中我们看到一幅的图画，和信仰宣告的那个救赎历史之间是有一个空挡的。你要了解旧约神学吗？你去了解这个空挡。也就是你要了解到这些信仰呢，不一定是建立在历史的事实上的。任何真正的历史根据、事实根据是不可思议的，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找到历史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你要知道信仰告白，就是旧约的宣告和历史之间是有一个空隙的，是不可能填满的。每一个历史的时刻中以色列都走在信仰探险的道路上，好叫它紧抓住耶和华应许的救赎的福份。Eichrodt的批判乃是说，没有历史根据的宗教见证可以是历史启示的根据吗？就是说Von Rad认为呢，宗教见证宣告是没有历史根据的，你还可以说这个是启示吗？刚好就是，Peter Enns，威敏斯特2008年离校的教授所问的问题，就是说：假如旧约是抄写其他的古近东的神话的话，还可以算是神的启示吗？
好，我们继续来看，Eichrodt怎么批判Von Rad的。他说：旧约是否可能被整理成一致的，一个一致的信仰系统呢？Von Rad说：不可能的。这样做就是抽象主义。我们的回应：旧约信仰的见证，假如只呈现了众多的不同的彼此无关的启示作为，而之间没有一个焦点的话呢，那么上帝与以色列人的关系本身就没有任何规则、没有稳定因素的。Von Rad说这个旧约信仰里面是有众多不同的彼此无关的一些的启示的，那假如是这样子的话，我们又用什么准则来解释旧约呢？我们不再是处理一个有计划的、有系统，我们不再是处理一个计划、有系统的进展，而是处理一些张力、一些的矛盾。因为上帝是超理性的，也只可能透过矛盾来被解释。这些彼此不相关的神的作为，只因为是预表基督事件而有意义。这些历史上的事实是矛盾的，但是他们又指向耶稣基督，所以呢，这就是他们的意义咯。所以历史所强调的就是我们去研究这位历史所得到的一个结果，是一大堆的非统一的事件。
所以存在主义的解释就是接纳这种的矛盾，才是正确的解释方法，因为它是建立在基督事件，而基督事件本身也是矛盾的。重要的是存在主义这种的理解，而不是大前提的个别的内容。也就是说用存在主义的大前提取代了福音派正统的大前提，就是圣经是一致的，也取代了新派的自由派的大前提，也不要用任何的系统神学的教义作大前提。旧约是敞开的，是向未来迈进的，旧约的见证人经历到上帝，上帝带领的人往目标前进。旧约信息的焦点需要透过具体的交通、团契关系来建立。在这个关系里面，上帝从祂的隐藏性出来把自己给予人，叫人能够认识祂，这样以色列对上帝的认识的所有层面才有一个接触点。这个是典型的一种的存在主义。就是说旧约信息里面有焦点，不会需要教会的相交、交通团契才会凸出来的。
第三点，我们仍然在讲Eichrodt论Von Rad旧约与新约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呢？Von Rad认为呢，新约里呢并不存在一个解释旧约的绝对原则的，解经家不断地建立一些新的预表观点。旧约并没有告诉你怎么去解释旧约的。Von Rad背后的大前提乃是说，上面三个答案都解释信徒的存在主义是为了解，是重要的，而他的信念与历史的关联是不重要的。所以最重要的是信徒的存在主义式的了解，就是：现在这里我信、我宣告、我经历到，这才重要。你信什么，跟历史没关系，不重要。就是这种方法呢，是不可能画出一个统一的路线的。
好，Eichrodt的假设，存在主义的解释是不合理的。信仰的见证和历史事实之间的连接点不可能从旧约神学中排除的。Eichrodt的意思乃是说，Von Rad，你不可以就这样说旧约时代人的信仰跟历史没有关。你不能这样讲的。审判对以色列信仰的系统整理，也是不合理的。Eichrodt就是说呢，Von Rad去批评以色列信仰的系统也是不合理的。旧约圣经里的多元性，原则上是彼此符合的，而在新约里的应验也有祂的地位，不可以放弃一个信念，就是从旧约的内容里去迈进到一个信仰的系统。而这个信仰系统因为自己的统一架构和一致的基本态度，让它在宗教历史中有独特的性质。再来看，在旧约内容里面这个信仰系统呢，因为它有它自己统一架构，有它自己的基本的态度，unified structure and consistent fundamental attitude,所以呢，这个旧约有它自己的特点，是在宗教历史，就是在人类的宗教中是独特的。Eichrodt在批判Von Rad的。
好，我们看完了这两位新派神学家彼此的对话。重要的，各位弟兄姐妹，我们看到的乃是说呢，在新派和新正统的神学传统里面有不少的神学家认为，你只要搞通旧约和新约的信徒信什么、宣讲什么，就够了，或者再加上他们在什么环境里面把这些文献写下来。至于这些跟真正历史发生什么事呢，之间关系找不到的，我们也不知道历史上真正发生过什么事，重要的是这些人相信，他们所相信的有可能是没有系统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相信、他宣讲，他的相信跟宣讲改变了他们的生命。当你去读，你再去宣告的时候，也改变你的生命，这个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就是典型的存在主义，这个就是典型的巴特新正统圣经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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