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学导论》第十一讲 第十五课 特殊启示﹕《圣经》的属性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刘加立和凝香百合_文字：王祥杰弟兄
好，现在我们来看范泰尔讲特殊启示，一个三重的架构。特殊启示有神的话，有神的作为，有神的临在。
（接第十讲 010A）
3、特殊启示﹕上帝的话语、作为、临在
特殊启示不仅仅包括圣灵默示的文字，还包括上帝启示性的作为（分开红海，让以色列人走过；约书亚吩咐太阳停24小时等等；当然最大的神迹就是耶稣基督的道成肉身）。范泰尔看圣经里上帝的显现、先知的预言和神迹是一个整体：就是上帝救赎性的临在（presence），祂的救赎性的话语（word），还有祂的作为（as）。（傅兰姆说：请参考我自己的书《认识神的知识论》所讲的三个范畴：准则性、处境性和存在性。）每一种启示的方式都预设了神的另外两种方式。神的话解释祂的作为，对吗？耶稣使一个瞎眼的看见了祂，祂的话语说“我就是世上的光”，神的话解释祂的作为。神说：我是耶和华，曾救你们出为奴之家的。因为祂行了神迹，拯救以色列人出埃及，然后祂说来解释祂为什么要这样做。神的话解释祂的作为，神的话的作为更赋予祂的显现重要的意义，神的话就让神的来到，神的亲近就更有意义了。因为神解释我就是“以马内利”。这种的对救赎性作为的强调使我们不会堕进一个假理性主义之中，我们的需要不仅仅是资料的缺乏，我们不仅仅知道如何得救1、2、3、4或者是1、2、3、4、5，看你用哪一个版本，一个是四点，一个是五点。我们需要的是人性的改变，所以我们需要神说话，我们需要神成就祂的作为，我们需要神在我们中间不断地继续地彰显祂的作为带来的大能，就是我们生命中的改变。
神的话和神的作为是同工的，神的作为与祂的话语同工。透过这两种的形式，上帝亲自来到我们中间，拯救我们脱离罪恶。我说过受新正统神学影响的圣经神学是不承认神的作为里有什么话语要告诉我们。神的作为、神的临在肯定同时有祂的话语的解释的。在不了解所有三种方式的情况之下，我们不可能认识另外两种的方式的。就是说假如我们不承认，不了解圣经讲什么，假如我们不相信在圣经里神说话God told us things，神作了命题式的启示（propositional revelation），假如我们不相信propositional revelation，不相信神在圣经里有一套的教义（真理）命题的话，那我们不可能正确地理解祂的作为，我不可能正确地理解经历到祂的同在的；假如我们不再以信心、爱心、顺服的心来回应
祂的同在的话，我们是不可能正确的解释理解祂的话语，我们也不可能正确地理解祂的作为的。神的临在就要求我们的心是一颗信靠、悔改、爱祂、顺服祂的心，这样子才能够了解祂的话语跟祂的作为，所以这三方面要连在一起的。这个又是一种 “perspectival relationship. ” 三个不同的角度，每一个都需要的，不能够只有两个。
（好，第140页）
《圣经》
1、《圣经》的观念，《圣经》的信息﹕不可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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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泰尔这样来评价凯伯（Abraham Kuyper）与巴文克（Herman Bavinck）的圣经观，范泰尔说：他们的观点是何等的基要，何等的宽广！他们说 idea of Scripture圣经这个概念和圣经的信息（message of Scripture）是不会分开的。请等一下，我们就马上解释什么叫圣经的观念（ idea of Scripture）？很重要的。其实我们这几天讲，讲了一次，我们再讲。范泰尔在那地方他说明圣经这个事实（the fact of Scripture）和圣经的内容（the content of Scripture）是相辅相成的(interdependence)。把它分开是一个神学上一个很微妙的一个观念，有人曾经用这个观念和信息的关系来批评正统的圣经观。比方说：有人说因为圣经的信息关乎救赎，因此圣经的无误性应该局限于狭义性的救赎范围，这样我们就可以容许圣经在讲其他事物上就可以出现错误。让我解释一下，我先告诉各位什么叫做idea of Scripture，才能读下去。什么叫做圣经的观念？就是巴文克（Herman Bavinck）和凯伯（Abraham Kuyper）所讲的，就是说圣经不仅仅是告诉我们怎么罪得赦免，得到永生的，怎么样过圣洁的生活，讨神的喜悦。圣经的idea of圣经，idea of Scripture就是神如何彰显祂对人类宇宙完全的主权Scripture is a declaration of God’s absolute lordship over everything.圣经是神这位君王向人类，特别是祂的选民立约的约文Covenant document，说明祂是宇宙的主，人类的主，特别是祂的选民的主。那这个叫做圣经的观念。
再说一次，圣经，我们不要用一个狭窄的观念来理解what is the bible圣经是什么？圣经是不是教导我们如何上天堂，然后跟神有美好的关系，顺服祂？是的，没有错，这个是核心。但是这个不是idea of Scripture圣经这个观念的全部。圣经更加是宇宙的主，向宇宙宣布的，向宇宙宣布祂的主权，这个宣告也是神向祂的选民，向人类说明祂的约，也就是他们的主嘛。“约”就是说祂是主，我们是仆人。祂的主权的宣告，要这样来看圣经idea of Scripture。所以你把这两个分开的话，你说：哦，我不管这个圣经是神向全宇宙的主权的宣告，只是管圣经的信息。而这个信息又是很狭窄的，就是救赎的。那很自然地就会有人想出一条路来，就是说圣经里面关于救赎，或者过圣洁生活的律法那方面呢是有权威的，是无误的；那其他方面，圣经讲到历史呀，洪水呀，创造那些啊，那就另外再讨论了吧。懂吗？不是的。圣经是告诉我们关于这个宇宙是怎么来的，是神创造的；这个地球曾有过洪水等等。所以不能够分开的。范泰尔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对圣经的观念（idea of Scripture）和圣经的信息有不同的看法，圣经的信息是神向人所赐的恩典的话语，没有错。圣经的话就是这位恩主的救赎计划的颁布，而这位上帝是一位完全掌权，而且用绝对权威说话的上帝。
再来一次哈，圣经是有神的救赎的信息的，但那位救赎的信息是那位掌管宇宙的上帝来成就的，救赎是这位掌管宇宙的神成就的。如果圣经就是这个宇宙的神向宇宙的话语，那么祂必定传递了上帝至高的权威，因此在任何事物的记载上，都应该是无谬无误的。假如圣经是宇宙的主向宇宙的宣告，那么肯定在每一个范畴，包括科学、考古学等等，都是无谬无误的。范泰尔是完全支持华尔菲特（B.B. Warfield）的观点，B.B. Warfield是1900到20年代普林斯顿神学院里一位很重要的系统神学，可以说他继承了贺治(Charles Hodge)的神学的。华尔菲特的圣经观是什么呢？就是说古典的基督教（经典基督教）的圣经无谬无误的启示教义和上帝主权的教义是有着密切的关系的。上帝若不能在对人启示的时候，假如上帝不能够在向人自我启示的时候是掌权的话，那祂就不可能在指挥人类的时候掌主权的。就是说神假如不能在启示上是无谬无误的话，祂怎么可以做我们生命的主，改变我们，拯救我们，又指导我们怎么过圣洁的生活呢？上帝若在这个存有的领域中掌主权，那么祂当然也在知识的范围上掌主权。我们是从圣经来认识这位掌主权的上帝，这个是圣经信息的一部分，就是上帝是完全的掌权的。可是当我们认识这样的一位上帝的时候，我们会意识到这样的一位上帝必须自我表明，这样的一位上帝也会指明宇宙中所有事实的真相，藉着指明宇宙中的所有事实，祂就为这事实建立彼此间的相互关系。让我解释这一段：
我们从圣经认识到神是主，祂在万事上都是掌权的，而因为在万事上都掌权的神呢，因为祂是主嘛！祂跟宇宙之间有个主人跟仆人的关系，当然祂就会向宇宙启示祂是谁。因为祂是主He is the Lord，就表示祂是祂的仆人的主，仆人是谁？整个宇宙。祂既然是整个宇宙祂的仆人的主，祂肯定会向祂的仆人整个宇宙表明祂自己的。不但如此，祂也会指出宇宙中一切的事情的真相。也就是说神既然是主，我们是仆人；祂肯定会告诉我们祂是谁，祂也肯定会告诉我们－我们是谁，太阳是什么，月亮是什么，花草树木是什么。因为祂是主嘛，我们是祂的仆人，我们要荣耀祂，要敬拜祂，要服事祂的。所以由祂来告诉我们祂是谁，宇宙是什么，我们人是谁，借着指明宇宙中所有的事实，祂就为这事实建立彼此之间的相互关系了。
好，既然神告诉我们祂是神，祂创造一切的，祂告诉我们。所以我们人呢对每一件事情，虽然我们可能不是科学家，对每一件事我们至少知道一件事we know at this one thing about everything自然界里面everything至少我们认识一件事：是神造的，是神创造的。就是因为神在宇宙里面告诉我们祂是谁，祂创造了万物。因此神就在人和宇宙中了建立了一些的关系，人与宇宙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动物、植物，星球之间的关系都是神建立的。而这个关系用一个最基本的观念来形容就是“约”。亚当是人类的头，他在神面前负责。所以亚当犯罪就连累到人（全人类），还不止，还要连累到自然界，被上帝咒诅，都有关联的。为什么？因为亚当是人类的头，而人类是要管理宇宙的，而人类管理宇宙，是因为神创造人类，神创造宇宙。所以人管理宇宙是在神的面光之中的。这个整个的关系，改革宗神学称它作“约”（covenant）。
因此，神的话，神将祂自己权威性的救赎应许赐给了人，因此神的话呢必须是自证的a word of God， giving his own authoritative promise of redemption， must be self-attesting.
就是说既然神要向人类和宇宙显明：关于神，关于人类，关于宇宙。这样的显明，这样的启示，这样的话语，肯定是自己为自己作见证的。因为神本身就是真理本身God is truth itself神本身祂就是真理本身。因为祂要告诉人：关于神，关于人，关于宇宙，关于神与人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神与宇宙的关系，人与宇宙的关系等等。所以祂必须要向人启示一个无谬无误的自己为自己作见证的启示的。圣经就是这个启示，并不需要祂以外的印证来证实祂的Scripture， as that Word， needs no corroboration from any source outside itself; 圣经不需要哲学、考古学等来为祂作见证，而这样的证实也是不可能的，除非这个外来的证实愿意服在圣经的解释与评估之下。我举个例子，比方说：我们读了《铁证待判》Evidence That Demands a Verdict或者《游子吟》这本书，“啊，我拿很多证据出来传福音”，我们跟人说：你知道吗？耶稣复活了，因为有120个人为耶稣复活作见证的。好了，傅兰姆说或者是范泰尔的整个的方法就告诉我们假如那个非信徒是很聪明的话，他就会问你基督徒：你是怎么样衡量这120个人他们见证的可信性呢？How do you evaluate the trustworthiness of the witnesses anyway.因为你在讲120个人，你在讲自然界的人，历史上的人，怎么一下子就跳到身体复活这个超自然的神迹呢？我们按照洛克·休谟的科学观是不可能的，你这种论据很怪哦，怎么120个人的见证可以证明有一个人从死里复活，你怎么评估这些见证人的见证的可信性呢？What is your standard for evaluating the trustworthiness of these witnesses?假如你是一个诚实的基督徒，也就是说假如你了解范泰尔跟傅兰姆在讲什么的话，假如你是个彻底的改革宗的信徒的话，你要承认：是的，我对这些见证人，这120个见证人他们见证可信性的标准也是来自圣经的。很多非基督徒都没有那么聪明，他就说：哦，是哦，这么多证据,哦。我信耶稣了，我的Sausage grinder，我的computer，耶稣基督合格，圣经及格了，bible passes my computer我信耶稣了。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看穿我们这种的传福音方法里面是有很大的漏洞的。
那这怎么说呢？我再读一次哈，神的话（在141页）将祂自己权威性的救赎应许赐给人，这个必须是自己为自己作见证的。圣经就是这个话，它不需要圣经以外的证据来证实它的。有一次司布真（Charles Spurgeon）牧师，这个是150年前改革宗浸信会的大讲员，有一次有人呢，他的助理说：有教会想请你去讲道，题目是defend the bible为圣经作辩护。他说：哼，defend the bible，You might as well defend a lion.他说：要我去为圣经作辩护吗？不如你为一头狮子做辩护好了。意思就是说，一头狮子，你把它从笼子释放出来，它就为自己辩护的嘛，不需要别人为它辩护的，它自己有自己的能力去为自己辩护的。圣经就是这种的神的话，而且这种的外来的证实也是不可能的，除非这个外来的证实愿意服在圣经的解释、圣经的评估之下，除非我们对宇宙最基本的科学观，或者说范泰尔喜欢用的Philosophy of fact事实哲学，除非我们这都是来自圣经的。不然的话，我们无从为圣经做任何的见证。什么叫Philosophy of fact？什么叫事实哲学？其实我们讲过的，记得吗？假如事实是事实的话，它必须有启示性If fact is fact it must be revelational。用另外一种方法讲，比方说，你是读生物（biology）的，你现在把一个细胞（amoeba）放在显微镜（microscope）下面来看，范泰尔说你看这个事实natural fact，不是一个brute fact一个孤存事实。t is not as if nobody else has ever interpret this fact before， And now you’re the first one to do so. 不是说宇宙人类中，从来没有人去看过这个细胞，你第一个人去看，然后就解释它，分析它。不是的，every fact is pre interpreted by God。宇宙里面每一个细胞是由神事先解释过的，因为是神造它的，而且神认识它。那这个叫Philosophy of Fact就是说神造的一切，因此神认识一切。很简单的，小孩子都懂的。除非我们的Philosophy of Fact，除非我们对宇宙是这样看的。不然的话呢我们是不可能做什么见证，支持圣经是神的话的。
好了，圣经若是要自我见证的话，它就必须要有这四方面的属性：就是圣经的必须性、权威性、清晰性和足够性。现在我们又回到《威敏斯特信仰告白》所讲的那四个属性了，但是你看范泰尔呢，因为他是从事护教的，他会从一个反面，批判世俗哲学的角度来讲《威敏斯特信仰告白》所讲的圣经这四个属性的。
（一）圣经是必须的，神默示了圣经，是祂写下来的话。因为若凭罪人自由发展下去呢他们必定会曲解上帝救赎的作为的，因此圣经是必须的，好叫上帝救赎的信息能够（1）历代保存，（2）传到地极，（3）客观地向人传讲，（4）在圣经里面自己见证自己的真实性。所以范泰尔在这里只不过把《威敏斯特信仰告白》第一条（1.1）再重复讲一遍而已。圣经是必须的。
（二）圣经是权威性的，记得吗？圣经是我们信仰生活最高的权威，所有宗教、神学辩论的最高权威等等。圣经大有权威，我们相信圣经大有权威，因为它在本质上就是神的话，必然要向人类宣讲的自主性发出挑战的。那这里就反过来讲了，他说：我们相信圣经是最高的权威，因为它本身是神的话，是神写的，是神讲的。既然是神讲的话，它就必然要挑战人的离开上帝独立自主背叛祂God will not necessarily confront man’s rebellion and mento autonomy当我们说圣经是神的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是神讲的，是蛮有权威，要指责（confront）人的自主性。上帝的话必然传达神的绝对权威，这是上帝的宣称，宣称上帝在人身上的主权。那我们已经讲过圣经的观念（idea of Scripture），圣经里面神要管所有的事情，神要管我们在各种的范围里面自主。
（三）圣经是清晰的，这个意思就是说，不需要人间的解释介入到圣经和它的受众之间。教会的教师或许能够在理解圣经方面给我们很有帮助，但是罗马天主教却错误地宣称任何教会的信众（信徒）都不可以直接为自己解释圣经。范泰尔说不是的，没有任何人间的教师可以站在圣经与人之间。否认圣经的清晰性就等于否认圣经的权威，因为如果人间的教导权威对正确的使用圣经是必须的话（就是说假如没有神父，你不能正确使用圣经的话），那么这个人间的权威就做了教会里面最高的权威了。这个我们都懂的，我们不是天主教。
（四）因此人的意见不可以加在圣经之上，成为与圣经地位同等的权威。换言之，圣经是足够的，范泰尔说宗教改革的领袖们相信圣经是足够的，因而特别反对所有的宗派主义，就是说这个宗派特别是指异端的，就说“我们的创办人是这样说的”。范泰尔用的词是“authority expert”， 既然圣经是足够，因此没有任何专家的意见、专家的权威，可以与圣经有同样的地位。我们下课继续讲这个最后的一点－圣经的全备性（圣经的足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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