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学导论》第十七讲 形而上学和知识论的一些观念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刘加立_文字：凝香百合
我们在上一课第16课呢，在读简河培《现代神学论评》，讲到康德的重要性，讲到康德的时候，我们看到有一个图，一个是讲古希腊的，一个是中古时期的，一个是现代人的世界观。
在这里，我给大家再来一些的从《圣经》真理的一些背景的资料，是这个文章里面没有的，哲学家研究什么东西呢？其中两方面，最重要的就是形而上学（metaphysics），和知识论（epistemology），这个字不重要，你可以说theory of knowledge也可以。形而上学就是what is？宇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是事物的真相What is reality?或者what is或者说what is ultimate reality最高的真理，最高的存在是什么。这个叫形而上学。知识论（epistemology或者theory of knowledge）就是问what basis，Do I know what I know我是凭什么根据知道我所知道的？这两个是哲学家研究的最基本的两个问题。但还有其他的哈，伦理呀，minor，matter身体与灵魂之间的关系等等。其实形而上学和知识论，《圣经》都有提供答案的，或者说《圣经》提供给我们一个正确的形而上学，《圣经》宣告神是绝对的，神是至高的。所以宇宙的最高的真理不是一个观念，不论是希腊的form，还是中古时期的grace恩典，还是康德的freedom自由，或者是彼岸。不是的，宇宙的最高真理不是一个观念，甚至不是一个God观念，是那位真的、自有永有、永活的神耶和华。
再来一次哈，我们基督徒相信，就是相信《圣经》默示的基督徒，相信宇宙里面最高的真理，是那位永活的神living God，祂是一个位格，一个person，祂不是一个非位格的观念not an impersonal concept。就是因为神是绝对的、最高的，但是祂又是位格，因此祂有权要求人顺服祂，效忠于祂Only a personal god has the right to demand obedience and allegiance from men and women这位神是永恒的（eternal），永恒的意思不是无限度的时间，不是。永恒就是神掌管时间的主权eternity is not a limited time. And limited time is still time. Eternity is God’s lordship over time。永恒不是无限度的时间，无限度的时间还是时间，永恒的意思乃是神掌管时间的。好，再来哈。宇宙的最高真理是神，永活的神，祂是有位格的；这位神是创造时间，也是创造空间的，所以神是在时间、空间以上，宇宙的最高的真理是一位位格a person，而祂是It has infinite and eternal祂是在时间跟空间以上的；神也在永恒里计划了要启示祂自己，因此靠着神的启示，人是可以认识神，认识人类，认识自己，认识宇宙的。这个是知识论，基督教的知识，都是因为启示。
凡是按照《圣经》的真理去建立的形而上学、知识论，都是具体的，凡是不是根据《圣经》所建立的哲学都是抽象的。够容易明白了吧？合乎圣经都是具体的，不合乎圣经都是抽象的。你听不明白吗？很抽象吗？是啊，因为它不符合《圣经》，所以它抽象了。再来哈，合乎《圣经》的肯定是具体的，因为这一位在时间空间以上，创造时间空间的上帝，永活的上帝，祂进入到，祂具体地进入到时间空间里，启示了祂自己God concretely entertainment space and revealed himself这个是巴特等等、康德不可能承认的。因为他这样承认的话，他整个系统就破坏了。我们基督徒很容易明白这一点的。神是创造万有的，但是祂也进入到万有，耶稣基督道成肉身，进入到时间空间，真的活过33年，真的身体复活。不合乎《圣经》的形而上学，那首先他不承认这样的一个神，绝对的、无限的、永恒的神，有位格的，有权要求人顺服祂的，又进入到时间空间来要求人顺服祂，跟人立约，要求人demand守约的，因为犯罪之后的人，特别是哲学家，他们喜欢宣告自己的独立自主（autonomy）。
所以哲学家去寻找绝对真理，他不是从耶和华存在、耶和华创造了世界，耶和华进入到世界里启示祂自己，绝对不是这个作出发点的。希腊的呢？是从现有的现象，推推推到 一个形式form，being绝对的存有等等。中国人也是会推到一个天哪，道啊等等。我再说，所有的不合乎圣经的哲学，它肯定要想出一个绝对出来，它不可能接受圣经那个绝对的，永活的神，但是又进入到具体进入了时间空间来启示的，这样一个神，他不可能接受，接受了他就是基督徒了，至少他是基督教的有神论者了Christian theist他就是不要嘛！人阻挡真理嘛，压抑真理嘛（罗马书第一章）。所以他就创造一些新的宇宙观出来，这些宇宙观里面的观念都是偶像，都是抽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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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它就有点像印度教，就是说现今的我们看见的这些东西，包括我们人呢都是有点虚幻的，最真的，最活的是在前世那个理念世界，所以他们不是说最真最活的是“三一”真神，乃是在理想界里面万物的那个理想的版本的idea form everything因为那个才是最多存有的。我再说，这个是希腊人柏拉图等等想出来的，因为他们不要承认圣经那位自有永有的神，所以凡是不合乎圣经的哲学都是抽象的。那你说抽象的就不用去理它了？不行，你又不能够闭门造车，不理这些偶像，因为这些偶像正在影响你们的牧师跟神学院的教授们，所以不能够不理的，要知己知彼的，有的时候神学院这些教授都不知道自己受了这些的影响。
好，刚才我说神是永活的，那这个是我们相信的God is ever living God。神要么就是存在，要么是不存在。而神是存在的God is living对不对？人，你跟我，要么就是存在的，要么就死的I’ll just say that existing or we don’t exist。古希腊哲学，特别是新柏拉图主义Neoplatonism它把存有being或者exist.这个东西当作是神或者人，或者天使的一个的属性来对待，是一个很大的一个错误，being is attribute我们说神（《威斯敏斯特小要理问答》）是什么呢？Westminster Shorter Catechism神是个灵，无限的，永恒的，不变的，在七方面in the being神的存有。神自己就是无限的，永恒的，不变的his being wisdom, power, holiness, justice, goodness and truth神的自己，还有祂的智慧、权能、圣洁、公义、良善（就是恩典和真理），都是无限的、永恒的、不变的。但是我们不能把being神的存有或者存在，当作是一个属性来对待的，至少不能够把它当做是万物的一个属性，而且是可以quantify最高的那个，在新柏拉图主义呢，最高有一位善神good God是摸不到的,不是incomprehensible，不是我们所讲的不可知，是真的不可知unknowable。所有不合乎《圣经》的哲学，搞到最高的绝对真理的时候，肯定是摸不到，不能知道的；搞到最低也是摸不到的，不存在的。古希腊承认最低的那个是matter，是物质，是不存在的No-being，Non-being。最高的那个呢？高到人高不可攀，摸不到的。
那你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哦，直接关系。今天新纪元运动The New Age philosophy就是讲这套东西。今天新纪元就是把希腊的新柏拉图主义翻版了，或者说诺斯底主义；今天的新纪元的神学New Age Theology就是Gnosticism诺斯底主义，而诺斯底主义就是Neoplatonism新柏拉图主义，新柏拉图主义就是来自这种东西了。什么东西呢？最高最高的那个存有－完全存有，是全然他者（wholly other）。我用个比方：好像一条24K的金条一样gold bar，但是你摸不到。善神下来第二级有一个创造主Demi-god，而这个就是耶和华，这个是创造万物的，因为祂跟下面的存有，下面的物质有关嘛，因为祂创造万物（物质）的，所以渣渣地（广东话），有一点差劲的，不是最高的。因为祂跟物质有点关系的，这个神会发脾气的，是《圣经》旧约的耶和华，祂已经不是最高的神了。最高的那个没有任何与物质的关系，下面是耶和华或者创造主，再下来有各种各样的掌权者，天使等等，甚至乎耶稣基督。那这个耶和华是什么呢？我说的就是23K的一条金条，再下来的天使呢就好像是17K,到了人,一半是being，一半是nonbeing，Remember perfection and defection人是朝向那个绝对的being，绝对的善神那边去走的，人要寻找永生。但是人又会失去他的存在（他的存有）。换句话说，神创造人的本身就是有点缺欠的，这个不是《圣经》教导的，《圣经》教导上帝创造人是完全圣洁、公义、智慧的。所以你把人本来那个情况讲得有一点中性（neutral）就有问题了。也就是奥古斯丁为什么讲的不够妥善，加尔文讲得妥善一点，虽然他们都在讲完全堕落。
好，我再说，希腊的这个最高的那个存有的being，Pure being纯存有（纯粹的“纯”，存在的“存”）。纯存有是全然他者，是摸不到的，最高的是摸不到的，Pure being；最低的沙滩的“沙”Pure nonbeing是完全摸不到的。为什么搞到最高又摸不到，搞到最低摸不到呢？因为他们不是从《圣经》里的永活神和祂的启示来开始做他们的哲学的探索，他们是凭空去想，这个是理性主义所带来的结果。就是因为他们不承认《圣经》的神，就乱想，以为去寻找绝对真理，结果他弄出来那个绝对是摸不到的。然后绝对的相反也是摸不到的，因为他们从现今的存在往上推extrapolation或者往下否定negation明白了吗？所有不合乎圣经的哲学都是抽象的。为什么抽象？因为不是从《圣经》来的。不是从《圣经》来的话，他就要往上推extrapolate或者往下否定negate搞到最后，最高的、最低的都是摸不到的，不能知道的。古希腊称最高的叫做Pure being纯存有，或者称为善神的good God，在诺斯底主义的宗教思想里面。人呢？人跟耶和华就像空中飞人，我说空中飞人，因为神跟人呢都有这个倾向，朝向最高，但是也会下来，朝向最低，因为耶和华这个神不是最高那个神，祂跟物质有点关系，所以祂已经渣渣地，已经有点缺欠的了。所以神跟人好像马戏班的那个空中飞人，在中间，又不是在帐幕的顶，也不是在下面的“沙”，在中间飞来飞去，会飞上飞下。总之，宇宙分两方面，理念那方面，那才是真的真实real reality，ultimate reality，宇宙最高的真实的所在。那我们现实是虚幻的，不过柏拉图跟…，相反的是亚里斯多德。但是Aristotele他又说你怎么去找这个form呢？你就在matter里面去找。所以亚里斯多德是个实验主义者，跟柏拉图是相反的，他就要我们去做科学实验，你在现实的世界里面，《四书》、《五经》里说格物致知，你去investigate all things你就找到这个事物的真相form，找到那个form，找到那个being。
中古时期就分nature and grace，不论是希腊的，或者是古希腊的中古时期，人这样把宇宙分成两个层次，都是因为人不顺服《圣经》里面的上帝，都是因为人的自主autonomy，向神背叛We’re betting against God所以他创造出，构造出一个抽象的宇宙的模式出来；而中古时期的那个model就是下面是自然，上面是恩典。上帝很重要，因为天主教教会很重要，你没有天主教的神父给你弥撒的话，你灵魂会下地狱的。所以恩典很重要－上面，下面人也很重要，nature人的自然。所以阿奎那说人靠自然的理性，可以去证明神的存在，所以堕落的人，那个人的本性有一部分是好的，或者某个程度上是好的，或者还可以找到真理。所以一个天主教徒永远没有得救的确据的，因为他就像空中飞人，不过是中古时期版本的空中飞人，他会往上，也会往下；他会往下犯罪，因为种种的情欲，所以他要往上，每次来神父给他弥撒，吃那个饼呢，他就多得到一点点的恩典，多得了一点点的救恩。所以天主教，一个正统的虔诚的天主教徒，就是在自然跟恩典之间那里浮上沉下，浮上沉下。
康德说你们中古时期，还有十六、七世纪、十八世纪这些理性主义，你们搞来搞去，你们还是，第一说人可以解决这个知识论的问题，理性主义人（rationalism）在17世纪末，还是对基督教的上帝蛮客气的，但是理性主义说我凭什么可以知道所知道的呢？答案是凭理性（那现在不详细讲这个了）。实验主义（experimentalism）代表人物Ian Hae-king。我凭什么可以知道所知道的呢？凭科学实验。但是按照休谟这个实验主义（experimentalism）或者怀疑主义（scepticism），我现在看到一个苹果从树上掉下来，昨天看到苹果从树上掉下来，前天也看到，过去1000天，我看到1000个苹果三点钟从树下掉下来，你就说“哦，就证明万有吸力嘛”，the law of gravitation。“不不不”，hume说：“不是的，我看到苹果1000次1000个苹果从树上掉下来，that’s all这里没有因果（cause and effect）。”也就是说一个人的实验，科学的实验science perception只能够察看事物的外表，你可以记录每天下午三点钟，你看到一个苹果从树上掉下来，但是你不可以做些结论的，这些是事实之间是没有定律的，你只看到外表。理性主义是说，我看到一支笔，因为我的脑袋里面有1、2、3的“1”这个的数字，有一个“条”的长的一个观念，有个工具的观念等等，所以这支笔就符合我脑袋里面已经有的一些观念。所以怎么认识外界的真理呢？都是看里面的已经有的一些的观念。实验主义是说，我察看万物就可以看到事情的外表。
康德说你们两者都错了，让我来纠正你们：首先请你们不要以为呀，不论是靠理性也好，科学也好，你就可以找到事物的真相的the thing-in-itself (German德文是 Ding an sich) ，休谟hume，你们都知道吗？你不能找到这个万有吸力（gravitation）的真相的，你只不过看到了苹果1000次从树上掉下来而已，没有的，你只能知道事情的外表，不是事物的本质；理性主义呢你们也对了一半。所以现在康德说：让我首先告诉各位，你们是找不到事物真相的，你不要去搞一个有把握的一个知识论；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做什么。康德说：你们只不过应该去描述describe－人是怎么认识的how do I know things？答案是首先你看到一些的印象，看到苹果往下掉，你看到一个印象perception，这个印象在你脑袋里面有一个computer，在那里conception理念化，perception conception。也就是说康德把实验主义和理性主义他们所坚持是知识论的基础，说成是认识的过程里面两个步骤。是的，我可以看到事物的外表，看完之后，按照我的自主的理性就作一些结论。
所以康德说按照人的独立思想，我不要《圣经》，不要上帝，我连这个理性主义的理性权威都不要，我要我自己这个更彻底的理性主义的主权。我再说一次，康德的理性主义的自主（autonomy）是比笛卡尔（Descartes）理性主义的理性的自主更加自主的，因为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做观念化理念化perception conception。我再说多一次啊，康德把知识论要问的问题降低了，宇宙找不到绝对真理的，你不要去找，你只能够知道人是先看到事物的外表，然后把它组织起来成为观念，这个叫做纯理性或者是此岸phenomenal realm现象界；科学跟逻辑就是组织世界外表的东西，但是你说另外还有上帝啊，真理啊，永生啦，爱呀，自由，伦理…，哦，那些呀，我们理性跟科学所搞的这个现象界，我们不讨论这些的，请你们到二楼，二楼是彼岸－真理界。你要找真理吗？那个是真理之所在noumenal realm。但是真理界是不用逻辑跟科学的，是用“爱”这个原则的，“爱”这个字呢康德称为categorical imperative绝对的道德命令。你们基督教在楼上讲上帝、永生、爱、自由意志等等，很好，因为社会需要你们，社会需要有道德伦理，需要有秩序，有和谐，不过请你不要到楼下来说什么死人复活，约拿在鱼里面三天呢，我们都知道这些是神话，不过呢我们不好意思告诉你们；请你们回到楼上去祷告，去讲道，去读《圣经》好了。懂吗？真理界在楼上，现象界在楼下。我们把宗教关在理性的限制之内，我们把理性也关在宗教所限制的范围之内。我们下一堂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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