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学导论》第二十七讲有道可传,以经解经,建立一套认信的神学的迫切性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刘加立弟兄_文字:凝香百合

我们的读本里面有一篇的资料是023a《有道可传,以经解经,建立一套认信的神学的迫切性》。那这里271、272就解释什么叫认信(confess),我们口里承认,心里相信。承认什么呢?那我们要讨论了,不仅仅是一两句话,耶稣是神的儿子,不是这么简单的。

一、圣经里有教义系统

(273页)《圣经》里面是有一套的教义系统的,我们上几课读了一次。《圣经》里面教导一套的教义,我们可以透过依赖圣灵的引导,研读《圣经》可以发现认识这套的真理;我们也应当笃信它,爱它,遵行它,宣讲它,教导它,并为它辩护的。

教会有道可传吗?我们可传的道来自《圣经》,唯独来自《圣经》。因此谈到认信(confess),背后有一个最根本的预设观念,就是《圣经》里有一套教义真理的。不错,《圣经》是历史,《圣经》是上帝在时间、历史、文化中向人的启示。可是这个历史的结果是一本不自我矛盾的书,里面是有一套教义的,在《圣经》里面,透过《圣经》上帝教导我们一套一贯的教义。《圣经》是启示的记录,可是它本身也是启示,《圣经》就是神的话。那这些都是非常不受欢迎的一些的看法。

在今天神学院的大圈子里面:《圣经》不仅仅给我们救恩的道理,其他部分就是一些不相关的故事。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圣经》是上帝的启示,里面有一套教义系统,英文的说法是There is a system (body) of doctrine (truth) taught in Scripture。请注意,我们这里不是在讲某一套神学传统,我们不是在讲《威敏斯特信仰告白》,或者《浸信会的信仰宣言》等等。圣公会、卫理宗等等,每一个教会传统都有一套的神学。我们这里讲的是在《圣经》本身里面有一套的教义系统的。

(274页)这个信念在21世纪的今天,读起来好像有点怪,不晓得是从哪个星球降落来的。其实这只不过是历代正统的信仰嘛。《圣经》里有一套真理,背后还有一点的预设,就是《圣经》是神自己所设定的,单一的,固定的,不变的意义的。《圣经》是有这个固定意义的。《圣经》的原意与人的解释不一样,《圣经》有神原来的意义,就是原来的作者-圣灵,默示的意义;这个意思是单一的,不变的。

三十六年前,在葛培理召开的洛桑全球福音大会(1974年),向知识分子传福音的薛华(Francis A. Schaeffer) 牧师,这样呼吁福音派的领袖们:基督教是一套特定的真理Christianity is a specific body of truth,基督教是一个系统it is a system,而我们必不可以对系统这个词感到羞耻 we must not be ashamed of the word system.真理是存在的,而我们必须持守这个真理。

(好,我们现在来看解经方面有一些的)

二、新福音派学术共识(就是当代福音派学术界的共识或者是偏见)

1、(有一些可能我们前面讲过,不过这里乃是在延伸一下)只有“当时”与“现在”,固定意义消失了。就是当时作者怎么说,现在怎么应用。今天福音派神学院的《圣经》研究教授们好些已经不再自觉地持守《圣经》里面有一套的教义了,他们受了现今高等研究院里的高等批判和当代新派神学的偏见,影响到自己对神话语的把握,当初对《圣经》的信心就开始消失了。他们不再可以无条件地说《圣经》里有一套教义,我们可以查考《圣经》去明白它,已经不敢再说了。他们纷纷强调《圣经》是人写的,与别的书没有两样,至少我们研究《圣经》的方法与研究别的书的方法,不应该有什么样的不同的。这种思潮对福音派的冲击是很大。

《圣经》学者们又不断地提醒我们,我们的时代与《圣经》时代是相隔那么远,因此必须要靠学者们来告诉我们《圣经》的原意是什么。而学术界给我们的研究报告,大体给我们的结论是《圣经》是一团糟的,前后矛盾,杂乱无章,至少有一部分是神话或者在有限有错的文化语言里的一些的存在的相遇而已。

特别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今天这样用新的思潮来向我们挑战的《圣经》学者们,是来自福音派的神学院,而不是自由派的学府。

我们用一本在华人神学界和教会里面非常流行,被公认尊重的释经学教科书做例子。就是《读经的艺术》(How to Read the Bible For All Its Worth by Gordon Fee and Douglas Stuart),在这本书的前言这样说的:今天教会里很多迫切的问题基本上是怎么跨越释经鸿沟的难题。也就是如何从经文的当时(then and there)而进入到我们生活环境的现在 (here and now) 。《圣经》的当时(then and there),现在的我们(here and now) 之间有一个很大的鸿沟,不过这也意味着跨越学者与一般信徒之间的鸿沟。学者所关切的主要是经文当时的意义,一般信徒所关切的通常是经文现在的意义。信仰坚定的学者们又强调我们必须要两者都兼备的。我当时在大学(1968年)开始和波斯湾(1976年)开始都是读历史的,我绝对相信信徒与学者们应当研究《圣经》在历史上当时的处境所用的语言,对当时的读者、听者的意义的。可是这样把当时的意义和现在的意义二分法,可能是一个很有技巧的手法,其中呢就避免了,甚至乎反对讨论《圣经》是否有一个单一的固定的超时空的意义。当然我对Gordon Fee和Douglas Stuart说是很残酷无情的批判,但是圣经学者有责任的,他们这样讲“当时”跟“现在”,那中间呢?有没有永恒、稳定、不变的真理呢?就不再说了。

换言之,不论是对《圣经》当时的听者、读者,对历代信徒,或者对今天的我们,《圣经》究竟有没有一个单一的、稳定的、固定的、不变的、超时空的意义呢?《圣经》学者给我们的答案至少是含糊的,甚至乎是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276页)历代的正统教会所相信的是《圣经》就是上帝的话,《圣经》里的话就是上帝要启示的,就是上帝要说的话。否认《圣经》有单一、固定的意义,这个思想来自后现代的解构主义,后果是不可思议的。刚才已经说过了,吴慧仪博士所写的文章比较有力地来回应,那至于中神的余达心院长在他的书《自由与承担》里面写了多篇的论文,尝试去回应后现代成功不成功,成功不成功呢?你自己去买那本书来看。

当代的圣经学者们以Gordon Fee做代表,有意无意地反对《圣经》里只有一套单一的、稳定的教义的。他们强调《圣经》需要用历史的角度去研究,他们会这样表露自己的大前提的(还是《读经的艺术》这本书的第7页)。《圣经》需要解释的一个更重要的理由-圣经是一本需要被解释的书(听到没有?《圣经》是需要被解释的。他走一步再说《圣经》是圣灵所默示的了)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是在于它的性质。根据历史来说,教会了解《圣经》的性质,正如了解基督的身份一样;《圣经》既是属人的,又是属上帝的。因为《圣经》是上帝的话,所以它有永远的适用性,它在每一个时代和每个文化中,向所有的人说话。他没有说真理啊,说适用性。因为它是神的话,所以我们必须聆听,遵行。但是因为神选用历史中人类的话,来传达祂的话,所以《圣经》中每一卷都有它的历史特性,每一文件都受到原先写作时候的语言、时代、文化的限制(在某些情况下也受到它写成之前的口传历史的限制)。由于《圣经》永远的适用性与它的历史特性之间有一种的紧张状态,因此有解释的必要。

你看到没有?他第一不说是真理,是永远的适用性,但是它又是有它的历史的背景,所以之前有个紧张的状态。请注意,Gordon Fee跟Douglas Stuart所提到的是《圣经》永远的适用性和历史的特性,没有提到他们所谓《圣经》神性那边最重要的观念,就是《圣经》既是圣灵所默示的,它必有自己永远真实性,真理就不讲了,永远的、单一的、稳定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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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适用性,这个含糊的名词,很方便地就为这两位作者带过了《圣经》的神性。就一句话,就讲完了,不再讲了,结果是“默示无误”就很方便地就不再提了。两位作者继续地说:另一方面,有些人只从《圣经》永远适用性的观点来看《圣经》。因为它是神的话,他们往往认为那只是一本记载要人相信的教训和要人遵行的命令的文集,不过在这些教训和命令之间必然有许多的选择。

我们读者可能很快就读过这篇的前言,没有注意到两位作者很轻浮地说有些人认为《圣经》只是一本记载让人相信的教训和要人遵行的命令的文集。他们用了“只是”这两个字,是否表示这个观念也是历代正统的观念,是要我们检讨、批判的呢?果然是的。我们读下去就发现两位作者举了一个例子之后,就宣称,(他说)不过,《读经的艺术》第8页)是这样说的:《圣经》不是一连串的教训和命令,它不仅仅是一本神主席语录Quotations from Chairman God。好像祂从天上看着我们说:“喂,你们在下面的人要学习这些的真理。第一,只有一位神,就是我;第二,……一直说到第七七七七条教训和七七七道命令(第8页)。

这样写书的手法,简直就是在攻击正统的信念,就是攻击《圣经》是神话语的启示(verbal revelation)。其中肯定有神的命题的启示 (prositional revelation),简直是攻击命题的启示。为了使他们的《圣经》研究方法站得住脚,Gordon Fee和其他不少当代福音派的圣经学者不惜攻击、破坏历代教会对《圣经》的默示、命题式的启示和教义系统这些的信念或者概念。而这些都是巴特和新正统神学也攻击的。

这对教会维持真理的任务有害,而没有益处。Gordon Fee跟Douglas Stuart继续地干脆说:这些教训当然是真实的,而且在《圣经》中找得到,虽然不全是用那种方式出现。对于我们来说这样的一本书,诚然可以使许多事变得更容易,但是幸好这个不是神选择来对我们说话的方式。

下面呢两位作者就解释,神是在具体的历史文化处境里面向人启示的。要鼓励信徒研究《圣经》的历史、文化、语言问题等等背景的因素是好的,可是攻击《圣经》的教义性,取笑《圣经》是不是一本神主席的教训的命令集(神主席语录),会带教会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下面这段不应该是费依、史督华的话,这个是我的话)亲爱的读者(这个是我自己讲的):《圣经》的确是天上的神向地上的人的晓谕(摩3:8),神的确在历史里具体地颁布了祂恩典的律例,要叫人遵行,要我们遵行的;若说《圣经》是上帝颁布的命令集,并没有什么错,否认《圣经》有上帝颁布的命令集,至少是对上帝的话语的不尊敬,更严重一点,是推翻2000年来历代教会的纯正的信念。而这些命令与命令之间没有矛盾的。让我们终生不要忘记,不要让《圣经》专家恐吓我们,威胁教会的纯正信仰。

2、没有神学偏见的神话。 卡森(D. A. Carson) 是芝加哥三一神学院(Trinity Theological Seminary in Chicago)的资深教授,目前福音派释经学权威,近年来常常在中国大陆、海外基督徒大会担任讲台信息的事奉。他的《再思解经错谬》指出了基督徒解经的时候常犯的错误,有许多地方对我们是大有帮助的。他的名著The Gagging of God也是福音派去了解回应后现代的解构主义一本很重要的代表作。可是D. A. Carson承认《再思解经错谬》这本书,他说在这本书我没有提到圣灵在解经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这个既然是重要,又不太容易拿捏的题目,假如要讲到这个主题,就会让重心转移到释经学了。

  1. A. Carson一方面不谈圣灵在解释《圣经》时应扮演的角色,但是又很有技巧地让读《圣经》的基督徒考虑一大堆的疑问咯。(278页)接下来就说(《再思解经错谬》的第13、14页)我们都很容易犯一个错误,就是把在别处所领受到的传统解释读进去《圣经》,甚至乎将我们的传统解释转化为《圣经》的权威,差不多像偶像敬拜。然而传统这个东西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头换面,不久之后我们也许已经偏离神的话了;尤有甚者,我们还可以蒙昧地声称自己的神学观点是最合乎《圣经》,最正统的呢!我对那些极尊崇《圣经》的人表白:对我们之间仍有那么多分歧的解释,我感到非常地难过。当然真理的崇高合一性是不容丝毫减损的,但是事实上,那些相信66卷书那神不折不扣的话语的人之间,竟然有这么多的纷争,不能彼此包容的神学的观点。

在这段话里面,D. A. Carson使用一句简单含糊的话带过了传统的圣经观,他说真理的崇高合一性是不容丝毫减损的。其实他真正要说的可能是这些持守传统圣观经的人士,因为他们的神学意见分歧,因此就揭露了他们对《圣经》的误解。是吗?

还有,D. A. Carson的意思是不是说以传统的观念解释《圣经》完全不对呢?假如不是完全不对,在什么程度上才会成为偶像敬拜?是否任何有神学传统(代模)的人都在犯偶像敬拜的错误呢?D. A. Carson的结论是不是快了一点?另外D. A. Carson好像把自己放在相信66卷书那神不折不扣话语的人之外,也就是说他把自己放在纯正传统福音的圈子以外,这个也是叫读者莫名其妙的。

我承认我从系统神学的那边是非常苛刻地批判这些圣经学者的,因为他们写这些的让几万人看的书要负责任的。很轻描淡写地,一个是说什么永恒的适用性,一个说崇高合一性,他就是不提默示,就是不提无误,就是不提权威。为什么?提了这些的话,书很难卖出去呀,甚至乎是出版社做出来的手脚也不一定。美国的出版界是非常地商业化的,是吃人的世界。

3、《圣经》命题式这个观念的式微。我们已经在提这方面了,巴刻(J.I. Packer) 是费依 (Gordon Fee) 在维真神学院的同事,Packer曾经苦口婆心地呼吁今天的学者们要回到正统的解经的前提。那解经的定义是什么呢?解释就是要将《圣经》里的教义和道德的教训应用在我们的身上;我们解读《圣经》是我们相信《圣经》,是一个以历史为结构,自我合法化的、自我解释的、启示真理的有机系统。很长一句话啊!(Interpretation means) applying to ourselves the doctrinal and moral instruction of the Bible, read as an historically structured, self-authenticating and self-interpreting organism of revealed truth.

今天福音派的《圣经》学者们一再攻击这种的正统的立场。他们已经采取一些多年来被公认为非福音派的立场,比方说《圣经》里所谓启示乃是(myth)神话,至少只不过是神人的相遇,是受文化相对的影响的。

(那下面是巴刻所说的话)这是一个令人难过的结论,因为今天教会的大部分人士是以这些错误的解经方法为信念,而神学学术界纷纷阻止人采取第一种(就是正统的方法),不让人认为这种方法是上帝在我们心中所动的带领之功,是一种属灵的直觉。这些学者很怕人会因此堕在死守传统主义里面。

当今很多的学者们,包括华人的学者们呢干脆认为《圣经》是人写的,上帝的默示曾几何时已经不再提了,更不用说《圣经》的无误了。这些传统的真理被打成为是过时的,广东话…坏…鬼呀…这烂着了,是烂掉不能吃了。你看他们所写的一本,合写的一本书《坏鬼神学》。那么《圣经》只应当从历史文化的背景来理解了。

不知不觉地,圣经学者们带我们离开了(至少忽略)传统教会所相信的《圣经》的默示,《圣经》的无误等等的教义,或者那些的代模,那些的世界观。巴刻这样形容今天神学界的状况 (J.I. Packer, Truth and Power, p. 47.):我们必须要了解今天在专业《圣经》研究的学术界里,批判的进路已经是公认被接纳的了。知识社会学家们(Sociologists of knowledge)分辨出理论和代模,代模(paradigm)乃是理论的形成背后的预设架构。以前《圣经》的无谬误乃至所有学科的基督教学者的代模,今天被公认接纳的代模乃是《圣经》的有错Whereas biblical infallibility was once a paradigm for Christian scholars in all fields, biblical fallibility is the accepted paradigm today.

我没有意思控告所有自称福音派的圣经学者都已经离开正统的信仰,而变成新派,我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说他们都完全不相信《圣经》的默示。但是太多的福音派圣经学者采取一种新的预设或者是代模,是三四十年前华人神学界不可想像的。不知不觉地我们对于《圣经》的神性的信念逐渐地淡化了。

一本讨论语言学的和释经学的书这样来说明今天的学术的规则:学者们如今认为《圣经》希腊文作为人类的一种的语言文字,与其他的文字没有本质上的不同;希腊文不是圣灵的语言,虽然《圣经》的真理是圣灵所默示的,但并非一种独一无二的语言,与所处时代的日常希腊文并没有什么差别,而且它的词汇与思维并有什么直接关系。就是说《圣经》虽然是神的话,但《圣经》语言本身(就是希腊文等等),同时也完完全全是人的话,就如道成肉身的耶稣基督,一方面祂是完完全全的神,另一方面其在世也是完完全全的人(《语言学与释经:圣经词汇的研究》)。

我跟这本书的作者有深入的交流和愉快的同工,在很多方面也需要向他学习,也相信他的圣经观信念绝对不限于上面一两句话而已。这里引用他的话是指出言论背后的一种的代模逐渐在华人教会流行,甚至乎成为学术共识。顺便一提,他是我的学弟,同样是在威敏斯特神学院毕业的,而且是拿博士学位的。

有些学者们没有直接接触过上一代的解经书,假如看《如何明白圣经》你就看到了,这里面一开始就讲,我们需要有新的心,饥渴慕义的心,顺服的心,自律的心,受教的心等等。这种是上一代传统的《如何明白圣经》的书的手法,今天不是了,《圣经》是一本需要被解释的书。

感谢主,张慕暟牧师,还有这个梁家麟牧师等等,他们在《圣经:时代的见证》这本书里面还是有一些的,很好的文章,是少有的。今天呢我们越来越少听到这种的声音了,所以圣经学者他们所表达出来的,渐渐就冲淡《圣经》的神性、默示、无误跟权威,还有永恒不变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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