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讲 Apologetics_22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刘加立弟兄&ZJY(CGY)姐妹
第四部分是傅兰姆(John M.Frame，通常译为傅瑞姆)的哥尼流·范泰尔（Cornelius Van Til,1895-1987）他的思想的分析，这本书里面大概一百页的中文翻译（，这本书没有中文翻译的，你们老师为了教课的缘故翻译了），所以第四部分是我翻译的。我们来从第一页来看，范泰尔的知识本体论，或者说知识形而上学，是我的小老师傅兰姆写的。
我们现在要开始有系统的研究范泰尔的思想。他最重要的洞见可以分作四个范围：知识本体论、知识伦理学、基督教的论证和对不信的批判。我会在第二部分知识本体论部分讨论范泰尔对人类知识基本本质的看法，这个来自于他的基督教的世界观。范泰尔常常讨论形而上学、知识论跟伦理学这三个传统哲学的主要学科的。本体论或者是形而上学广泛的描述实存的本质，实存的本质，the nature of reality，就是事物的真相是什么。实存的本质。处理宇宙整体的结构问题，the general structure of the world，宇宙那个一般性的结构：一与众之间的关系unity and diversity；位格和非位格的关系，personality and impersonality；上帝与人的关系；无限和有限的问题；永恒和时间的关系；能见的和不能见的关系。伦理学是处理个人的行为的准则，如何确知这些准则，把这些包括在本体论和伦理学范围内的真理。
第二页，范泰尔的最早的教学的讲义的名字是《护教学的本体论》，或者说叫护教学的形而上学，近年来呢被改为《基督教知识论概览》，A Survey of Christian Epistemology。本体论或者形而上学在这里是指圣经的世界观，也就是创造者跟被造者之间的关系。很简单的啊圣经的世界观，就是神和人之间的关系。因此，从最早期的教学生涯，范泰尔就关心人类的知识和基督教护教学两者与圣经世界观之间的关系，就是怎么从圣经里面找到形而上学和知识论。范泰尔的知识本体论特别配得最高的赞扬，因为他彻底的本于圣经，又富有理性上的深度，并且大体上澄清了人类思想的基要的本质。范泰尔这样说：我的思想的架构非常简单（，事实上也是如此），他的起点是基督教创造论，上帝是创造者，世界是祂的创作。常常在教学黑板上画两个圆圈，一个大的圈代表上帝，下面一个小的圆圈代表宇宙，两个圈有几条直线连起来代表上帝的护理和上帝的启示。不过范泰尔所强调的是两个圈之间的区别，又有直线连着，又有横线作为区别。
范泰尔坚持，基督教的世界观是两圈的世界观two-circle-worldview，与世俗的世界观截然不同。世俗的是只有一圈思维one-circle-thinking，一圈思维就是一元论。那一元论的相反不是二元论哈，一元论的相反词是圣经的世界观。圣经的世界观是两圈思维，创造者和被造者是完全不一样的，而创造者又向被造者启示。一圈思维就是人当作自己是上帝来拜，一圈思维也就是今天新纪元运动的泛神论。这一类不合乎圣经的思维，看宇宙一切的实存呢是彼此同等的，上帝假如存在的话，祂就与世界同等。可是对范泰尔来……对不起对基督教来说，上帝是全权的创造者和主宰，世界绝对不与祂同等。这个就是范泰尔所谓的简单的思想架构，也就是说不符合圣经的都是复杂的，都是抽象的。最简单的就是宇宙里面有上帝，祂创造了万物。
第四页，我们要了解范泰尔的知识本体论的话，要先探索他的神观。他在系统神学导论的第一页说：我们首先来预设了上帝的先存（Pre-existence）和自存（Self-existence），并预设祂无谬的在圣经里向人启示了祂自己。上帝是先存的，祂是时间的创造者，所以祂是永恒的，祂是自存的，祂的存在不依靠任何外在物，而且祂在圣经里无谬的启示了祂自己。这是所有正统信仰的基础，自存（Self-existence）或者是aseity，所指的是什么呢？什么叫作aseity或者（Self-existence）自存呢？就是上帝在任何意义上与任何在祂以外的存有都是不相互依存的。不是相互依存，就是上帝不靠我们，也不依靠祂以外的一切存有，上帝是祂自己存有的来源。或者说来源这个词不是用在上帝身上，上帝没有来源的，上帝是绝对的，上帝对祂自己来说是自足的，祂不需要去买菜的，祂不需要去借钱的，祂没有需要的，祂是自主的。范泰尔常说“上帝是自含的”，就是自足自存的意思（self-contained）。
好，这段我们讲了上帝是自存、自足的，我们继续。范泰尔说，上帝所有其他的属性都包括在祂的自存里，上帝是圣洁的，祂是公义的，祂是爱，这些都是祂的自存的一部分。上帝的圣洁是祂自存的，不靠外界的圣洁，祂的爱是不靠外界的爱，不是说祂需要爱、祂需要爱的对象，不是，上帝没有需要任何东西。因此当范泰尔讨论神的不变性的时候，他将神的不变性的教义建立在神的自存上。显然的，神是不会改变的，祂不能改变，因为除了祂自己永恒的存有以外，祂不靠任何的事物，祂就是eternal being，祂在永恒里自存，所以祂不依靠别的。
第五页，上帝的不变性既然是建立在祂的自含、丰满（自含就是自足、就是自存哈），自存的丰满上，上帝的不变与亚里士多德的不动的动者的不变性就是相反的，上帝不是那个不动的动者，不是的。后者（就是不动的动者呢）只是一个抽象的理念在思想他自己罢了。上帝是自足的、自存的、自含丰满。
请注意，下面一段，祂怎么样从自含、自存进到自存或者自含的丰满，这个是重要的一步。所有尝试去建构完整的本体论系统，都有一个自存、自足、自含的东西的。可能是第一因，好，我现在停在这里哈。一个自含的东西呢，我们把他翻译好不好？就是绝对真理，或者是最高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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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读一次哈，所有建构完整的本体论的系统都有一个绝对真理，或者最高的真理的东西。可能是第一因，uncaused cause，没有因的因，终极的物理离子，现实中抽象的一致性（英文），抽象的形式，或称为“相”（就是柏拉图那个理念）、几率性，（不是pure change，打错字，是pure chance，或然性，或随意性，randomness，所以范泰尔常常说嘛，all is water. 就是说希腊的哲学啊不同的派别都尝试找一个最终极的所谓自含的东西。宇宙都是水嘛，都是火嘛，都是变嘛，最高的原则是第一因嘛，是物理的粒子吗？是一致性吗？是理念吗？是或然性或者几率性吗？随意性吗？等等。这一些主张的基础，就是要从有限的现存、延伸，（重要的是“延伸”这两个字，延伸），不然就是否定、有限（重要的是否定，延伸和否定）。试图借着这些方法达到无限。
再来一次，人间的哲学都试图从有限延伸到无限，找到那个第一因或者找到那个最高的真理。怎么做呢？就延伸咯，所以膨胀越搞越高，或者否定越弄越低。好像那个Fido，它是狗啊，狗是动物，动物是活物，这个就是延伸。Fido，你就把它解剖，看它的血、它的细胞、它的原子、分子这样子下去，就叫否定。试图藉着这些方法达到无限。延伸法，extrapolation，按照一般哲学家的做法呢，就是延伸法。会引致一个自含自存的存有的。可是这个一直延伸出去到了那个的自含哪，只不过是有限宇宙的扩大而已。意思就是说你把任何一个东西，扩大扩大延伸，到了最后还是有限的东西，不过比较大一点。否定呢就会引致另一个自含的存有，另外一个绝对真理，它也是自存的，就是因为它没有正面的属性，所以它是自存的。Fido搞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它是自存的，是最高真理，但是这个最高真理什么都没有/是空的。记得吗？跑到最高也是空的，跑到最低也是空的。延伸法并不引致上帝，只将人带到更大的宇宙而已；否定法呢，就引致虚无，佛教就是很像这样哈，两条路都无法通到圣经中上帝的丰满，祂的荣耀，祂的丰富那里，他们都把人领进一种一圈思维，而非两圈思维。他的意思就是说呢，假如你以人的自主做出发点的话，无论你怎么样延伸、膨胀，怎么样的缩小、否定，到了最后你还是一圈思维，因为你把最终的那个真理呢当做是跟宇宙平等来对待。
第六页。范泰尔并没有说延伸法不对，他没有说否定法是不合理的做法，他所反对的是哲学跟神学上延伸和否定的典型做法，换句话说，他反对不合乎圣经的延伸，不合乎圣经的否定。论到上帝的无限，他说：“我们必须用否定法来形容这个属性的”，上帝是无限的，那当然你就是从有限讲到无限咯，可是正确的使用否定法，是至为重要的。那怎么样才算正确呢？好，我们下面来看哈。不正确的否定法是抽象的，为什么？因为它只不过将时间跟空间这些理念啊，减去按序、延续等特征，以致达到永恒无所不在的理念等等。可是当我们接受这种的劝告的时候，我们达到的终点是与上帝存有的丰满完全相反的一端，我们将来到纯粹的虚无的。
我解释一下啊，这种的否定法，上帝不是什么、不是什么，你从时间空间开始讲，减去时间空间的那些特征呢，最后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嘛，你没有达到上帝的无限呐！上帝是无限的，什么叫做无限呢？噢，我们用这个有限的减掉这个无限咯，这样做是不行的。那我们常常的讲道呢，想要把上帝的无限用比喻来说明，这个恰恰是不能做的事情，你从人间的比喻要说明神的无限，是can’t productive，是不可能的。
好，我们下来看第七页。因此我们需要上帝那言语不能尽数的存有的丰满，作为我们对时间恐有的丰满，作为我们对时间……我解释一下哈。不是说从有限讲，讲，讲，讲到无限，不是，你首先告诉大家：上帝的存有是荣耀的，是绝对不可想象那么光彩、荣耀、圣洁、智慧、大能，这个是你的大前提。我相信上帝是那么的完整、那么的荣耀的，然后减除这些理念里面因为它们是上帝所造的缘故而有的限制。就是说，当我们想到上帝是荣耀的、圣洁的，都是光的时候（你不要把光看做是这个世界的光哦，你不要把荣耀看做是这个世界的荣耀），然后把这些减掉，若这样做，我们的否定就是神本的否定，那个是合乎神心意的否定。
再来一次哈，不是说你先讲人间的爱，然后上帝、神的爱这么伟大，你把人间的爱讲的那么伟大，然后讲神的爱，神的爱就像人的爱。不是的，神就是爱，神就是圣洁，祂的无限的、永恒的、不变的爱。人间的爱是有限的，把它减掉，你先相信神是自存的，然后告诉人、告诉自己祂的自存的属性里面，没有一点点的限制。范泰尔就算是讨论上帝的属性的时候，也必须要用前提的。
好，下面。范泰尔呢也将神的合一性，unity，和祂的自含丰满连起来，神学传统上，一般都将神的独一性，sigularity，就是宇宙只有一位上帝，和上帝的单一性，simplicity，就是上帝不是由不同的部分的层次组成的，不是的。上帝没有部分，不能用“部分”这两个字的哦。上帝的存有是神性的存有、是完整的一体，神学上常常把它区分、合一的和独一的。
对范泰尔来说，上帝的独一（，就是singularity英文）、祂的单一，是彼此预设的。上帝有绝对的独一性（singularity），因此，上帝的自足呢,
是内在质素的自足internal qualitative sufficiency。什么意思呢？就是上帝里面的一切的属性都是完全的。我解释一下，比方说哈，我们举个例好了。上帝的属性按照儿童用的小要理问答是什么？上帝是一个灵，祂自己和祂的智慧、全能、圣洁、公义、良善和真理都是永恒的、无限的和不变的。
好，我们就拿一个字来，拿“智慧”好了。神的智慧呢包含了所有其他的属性，上帝的每一个属性，那个属性本身就包含了其他所有属性，上帝的智慧是永恒的智慧、是不变的智慧、是无限的智慧、是圣洁的智慧、是全能的智慧、是良善的智慧、是按照真理的智慧（神的属性是一而众的，是彼此相互内在的），不变的。上帝是怎么样一个永恒的上帝啊？是一个智慧的永恒的上帝。是一个智慧的永恒的上帝等等。每一个属性都包含其他的属性，祂是自含这么丰满的，好像烟花那么丰富那么大，烟花只不过是一些的印象而已，上帝是实存。
好，第八页。上帝若只有一位的话，那么上帝里面没有任何事物是离开祂独立的。比如说上帝的良善不是祂思想里的一个东西。好，再来一次哈，上帝里面，比方说上帝的良善，不是说上帝想到一个良善的东西、一个概念，祂得将自己带到这个良善面前去遵守它，不是的。但我们说上帝是爱嘛，祂怎么可能把人扔在地狱？你就把爱当做是在上帝以上的那个东西。上帝是爱哟，祂怎么可能审判人，定人的罪呢？那你就把爱放在上帝以上了。不是的，上帝就是爱，上帝做什么就是爱，上帝把人扔在地狱就是爱。你还不认识这个上帝吗？上帝是爱，祂做任何事情都是爱，上帝是智慧，祂给我们生cancer（癌症）、，有地震，就是祂的智慧，祂是智慧本身。而且他的智慧是无限的、是永恒的、不变的，祂的智慧是大有权能的，圣洁的、良善的、公义的、满有一切的的怜悯，恩典的。不是的，若是良善是上帝要遵守的一个原则的话，良善这个抽象的素质就变成第二位上帝，与上帝相辅相成了，因此否定上帝的单一性又违反了上帝的独一性。就是说你不要把良善、爱、公义当做是上帝以外的另一个东西，上帝本身就是公义的化身，化身两个字也不对的啊。
从另外一层意义上来看，根据这一的假设或者预设，宇宙里还是有一位上帝（，就是当你把良善分开来看的话），还是有一位上帝，只不过它不是圣经中的上帝，因为抽象的良善比上帝更加高、更加终极，只有它才是真正的神。而真神若只是一个抽象的原则，那么真神是非位格的，而不是有位格了。你那个良善的观念，上帝不公平，那个“公平”就变成更高的上帝咯，而且还是个非位格的上帝。然后我们的圣经的上帝是个有位格，但是，是此等的上帝，杂杂的上帝，差劲的上帝。所以不要随便说上帝不公平，上帝不是爱。你先想通你信的上帝是怎么样一个上帝，然后再回答我们福音朋友的问题。
第八页，下面的。范泰尔说：上帝的良善就是祂所是的一切，同样，祂的一切属性都是指向祂的自含丰满。当然，每一个属性都是从不同的角度来指向祂的自含丰满。上帝是自足自存的，祂是荣耀丰满的，祂的良善就是祂的丰满的一个角度一个dimension,一个perspective一个。第九页。总的来说，上帝的本性是那么的丰富圆满，我们永远不可能只靠延伸或者是否定去认识祂的。可是，上帝假如有自我启示的话，我们就可以在我们的延伸跟否定中预设这个启示的。就是说，假如上帝真的自我启示了，那我们就预先相信神已经启示，因此可以去认识祂，因为在上帝的启示中祂告诉我们祂是创造者，我们是被造的，祂也赐给我们很多创造者与被造者之间的不同的启示，好好读读以赛亚书四十章就看到了啊，你要跟我，“你把我跟谁比较”啊，以赛亚书很多的啊。
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谦卑的从神手中领受这个知识，慢慢想这句话啊，我们首先要做的是谦卑的从神手中领受什么？领受祂与我们是多么的不同。我们有关上帝属性的教义，简单的说就是复述、解释而应用圣经告诉我们的事，我们的神观就是圣经告诉我们的，不是我们凭自己的理性幻想，去想一个单是爱的神，或者是我们认为是公平的神。
第九页下半。说到了圣经的应用当然就牵涉到是圣经的教训与我们的经历现实相连咯，就是我们要把圣经的适切性搞清楚了，关于上帝的不变、无限方面我们要问：这些和时间空间有什么关系呢？这个很重要的问题。圣经在这方面讲得不多的，也不仔细，我们在这方面所学到的东西多数是来自自然启示。可是，当我们对空间和时间的分析，先预设了圣经的真理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结出、做出有用的结论了，知道上帝是怎么样的超越时间空间，同时也住在时间空间中间。这里的意思是说，我们先预设神是高于一切，也与自己同在的，然后呢我们就再来看时间空间。
好，我们明天再来讨论这一段。好，我们祷告结束：求天父继续的怜悯我们，保守我们，给我们有足够的体力，给我们心灵充满着感恩，继续的培养我们敬畏你的心，谢谢主，你的话语告诉我们你是多么的荣耀，求主让我们以身作则，也是鼓励我们周围的弟兄姐妹来敬拜你，来敬畏你，奉耶稣基督圣名求 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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