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讲 Apologetics_27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刘加立弟兄&ZJY(CGY)姐妹
第四部份第20页，一而众的问题，什么叫“一而众”呢？假如你读过薛华的《前车可鉴》，一就是共相，公共的“共”，众就是殊相，特殊的“殊”。一就是共相，就是universals。众就是殊相，就是particulars。众里面怎么可能有一呢？我们手上有好几支笔：圆珠笔、铅笔等等，怎么可能都是笔呢？笔跟墨水、跟纸张怎么可能都是文具呢？那这就是归类。就是说众里面哪有可能有一呢？你我都是人，怎么可能都是人呢？黄种的、红种的、黑的、白的，怎么可能都是人呢？这个是一而众的问题。
好，我们来读，范泰尔对三位一体教义的另一个重大贡献乃是，他用三一的教义来解决哲学上的一而多、一而众的问题。我再说，就是因为上帝是三位也是一位上帝，因此一而众的问题是有所解决的。从广义来看，一而众的问题乃是人类在事物的复杂性中寻求一致性，或者多元性里面寻求一致性。具体来说，众必须彼此接触，可是我们怎样知道它们可能彼此接触呢。我们怎样知道众只不过是与彼此不相关的殊相存在呢。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们怎么知道众，三支笔只不过是彼此不相关的，就是支好像一样的东西在桌上，它们没有一个原则把它们归在一起的。我们怎么知道众只不过是以彼此不相关的殊相存在呢？电影里面的男主角跟女主角是偶遇的，怎么可能擦出火花呢？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个一在中间呢？殊相为什么就是殊相就是了嘛，所以有一些存在主义的小说，就是专门讲说人是如何的孤单的，每一个人之间都是隔离的，alienation？答案是，假如众如果只是以彼此不相关的殊相存在的话，我们对它们就是一无所知了。假如我跟你是完全不同的，我怎么可能去认识你呢，假如我们跟非洲人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怎么可能跟他们谈话、理解、服侍他们呢？
他们从我们所拥有的知识世界中抽离，就是我所认识的事务中，没有这个观念的，没有你、没有这个非洲人的这个观念的，他们只不过是抽象的殊相而已。再说一次，假如众与之间没有一的话，每一个陌生人，就是全然的陌生，你怎么去整理你所接触到的经历？假如众，人、巴士、地铁、广告、食物这些之间是没有关系的话，你每天在做什么，你每天完全不知道在跟什么东西接触，你把完全不认识的东西放在肚子里面，你去坐完全不认识的车子，众和一是怎么能连在一起呢，假如不连在一起，又怎么生活呢?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们怎样可能达到一个共相，就是达到一个一致，同时又不消失所有的殊相呢？我们怎么可以避免佛教的做法，到了最后都是空，万有归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这是另一个极端。光有一没有众，你我都消失了。光有众没有一的话，万物都是陌生的。我们似乎是透过普遍化来得到共相，generalization，把它归类,也就是说藉着殊与殊相抽离，以至将殊相包含在更大的共相中。就比方Fido那条狗，归在北京狗的范围里面，北京狗又归在狗里面，抽离。你每次抽的话，下面那个Fido的活生生的狗的味道就没有了。如果我们继续这样普遍化的过程，就让我们将所有的殊相都排除了，假如它们都可以排除的话。那么所有的殊相的属性岂不都消灭了吗？我们得到的不过是抽象的共相吗？
下面就讲到那只狗了，其实我们说很多次了，终于来到这里了，第四部份第21页，下面这段英文呢，我只是摘译，选择性的翻译。人类自从出生以来就尝试在众多的感觉中寻找意义，比方说一个小孩认识Fido一条狗，后来经过抽象化得到Fido，Rovers，Spar都是狗，而狗都是动物的一类。以此类推，化零为整，抽象化，人把所知道的感觉组织也分类，每一个步骤看起来似乎带我们进入更深层的本质，直到我们找到存有的本身，也就是知识的高峰。可是，随着每一层的抽象化，化零为整，我们所能知道的知识就越来越少了，比方说Fido这条狗有它个别的特征，但这些特性不都包括在狗的观念里面，狗包括在Fido一切的特征，但并不包括Fido其他的特征。最高层次的抽象观念是存有，being，可是事物和观念越是抽象，它的内容就越是虚空，存有是最高的抽象观念，什么都包含了，可是存有里面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的。也就是道家所讲的一，太极或者一。存有（，being，）与虚无（，Nothingness，）差不多是同义词，存有是最高的，虚无是最低的。所以我们如果说Fido是一个存有，究竟我们说的是什么东西啊？什么东西都没有说。斯宾诺莎那一种的理性主义就这样一直抽抽抽抽，到最后就没有了。
22页，或者我们尝试相反的方向，化整为零，我们从存有开始，先列举描述所有的存有，藉着列举描述所有的动物，最后是所有的狗。所以Fido这条狗也是从不同的感觉组织起来了，比方说它会舔我的右手，它是毛是白色的等等。想要寻求知识的人可以这样子做，特别科学家，可是每一个感觉都是在一个复杂的整体下Fido里面被认识的。
下面，我们以为越找到事物的组成要素就越接近事物的本质真相,特别是分子物理学家，抽象化帮助我们通过探索事物彼此的关系来了解事物。殊相化呢，就是科学呢，透过研究关系中的不同事物来了解这个关系。23页，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或者我们只是自己在欺骗自己，因为事实上我们从来没看见过这些殊相的。就像科学家从来都没有真正看见过分子、原子、亚原子等等、粒子也一样。这些暂时的感觉，都是抽象的观念。因此，我们不能说Fido这条狗是由我们大脑里将一切、将一组理性概念连接起来所产生的个别感觉。当我们越朝殊相方向抽象化的时候，我们所能够得到的知识就越来越少了。
假设我们可以分析出事物最小、最终极组成要素，这个终极的物质就与亚里士多德称的原始物质Prime Matter很像。也就是柏拉图主义的non-being非存有。它既然承载了所有的性质，它本身就没有特性。因此绝对的殊相既是虚无也是某一种实在的东西，它是Nothing and Something。
24页，上面这两样我们都讲过了，Fido你把它抽象到being存有就什么都没有了；把它分析到最后原子、分子，什么都没有了。24页，纯存有和纯物质是一样的，也就是柏拉图的整个架构的最高和最低是一样的。归根究底，广泛的存有和终极物质之间没有分别，最高的和最低的都是空洞的，都是不可知的，不能告诉我们任何具体的知识的，如果一切事物的本质和这个世界上的真理都要在这两个概念里面才能被发现的话，宇宙就完全没有意义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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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读一次，假如宇宙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在这个终极的广泛存有和终极的物质才有被发现的话呢，我们完全不可能认识宇宙的任何事。如果事物的终极真相真的是抽象的存有，那殊相就不存在了。若事物的真相是抽象的殊相，宇宙就没有所谓的一致性，你不可能把事物组织起来了。如果两者都是事实，那宇宙就将是一片的混乱，没有任何真理。再来读一次，那个范泰尔很精彩的把整个哲学家都批掉了，因为不符合圣经嘛。
再读多一次，24页第二行，如果一切事物的本质和这个世界上一切的真理都要在这两个概念(，就是广泛存有跟终极物质，)里才能被发现的话，宇宙就完全没有意义的。因为如果事物的终极的真相是抽象的存有(，最高的那个)，那殊相就不存在了。你就不可能回到地上解释个别的事物的，但是若事物的真相是抽象的殊相，就是Fido里面的原子、分子、亚分子的话，宇宙就没有一致性的，不能够把它们放回来了，再拼起来了。如果两者都是事实的话，宇宙是一片混乱，一点真理都没有的。你不可能从事科学和思考。
下面，另一种的看法乃是如果关系这个意义是由关系中的事物来界定，男爱女，那你先有男是什么、女是什么，才可以讲爱嘛，对不对？而事物的意义又是依靠关系来理解的，上帝与亚伯拉罕立约，你要懂得这个立约是什么东西，先了解上帝、了解亚伯拉罕，然后什么叫立约。如此恶性循环下去怎么可能开始认识整个认识的过程呢？怎么开始整个认识的过程呢？我的意思说，假如事实是需要它们的关系来了解，关系又需要物质来了解，你怎么开始去了解关系跟物质呢？除非你开始你先假设神存在，那你就知道什么是立约？什么叫爱？男爱女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种对真理好意的追求，会走进这样的死胡同的，因为这两种概念在本质上都是偶像，就是最高的存有和最低的殊相或者物质都是偶像，因此一定是自我毁灭的。他们都是偶然因为他们来自人想要透知宇宙万物的欲望，而这一点只有上帝才能做得到。也就说，哲学家要穷究真理，要找到绝对真理的时候，他们是假设自己是可以找到真理，也就是说无所不知，而只有上帝才是无所不知的。
正如所有的偶像敬拜一样，我们在被造之中寻找绝对，因此当我们以为寻找到的时候，我们会发现找到的那个东西基本上竟然是全然无能的。25页，范泰尔的观点是，不信圣经中上帝的思维，永远……就是不信的非基督徒，不信的思维呢永远把世界看成是抽象的共相的，（打错字不是享受的享。永远会把世界看作是抽象的共相和抽象的殊相的组合，请记住这一句，下面我们第二章呢，下面一章是讲到事实跟定律要回到这个观念的，世界只不过是一个抽象的共相，一个抽象的一和抽象的殊相、抽象的众的组合，没有意义的。
我不晓得下面这个例子恰不恰当。有一次我在东京在街上，看上去一个火车站，出来的地方是斜坡的，成千的人，穿着一样笔挺的西装走出来，人与人这间的距离完全一样，左右前后都是一样，好像一片地超空人下来，抽象的一，都是东京、都是日本、都是上班族，抽象的一，抽象的众，每一个没有人生没有意义的上班族走出火车站，抽象的一抽象的众，假如我们不首先预设神存在——圣经是神的话，世界就是抽象的一抽象的众，抽象的一就是广泛的存有等等呢，和抽象的众就是终极物质，两个观念都是虚空的没有意义的，彼此之间不可能有任何的关联，它两个本身都是虚空而之间是没有关联的，因此不信的世界观至终会成为不知所云的胡言谬论，nonsense。这个是范泰尔批判世俗哲学和被它影响的基督教神学的核心观念，就是批判世俗哲学和自由派、亚民念等等的核心的观念，世俗哲学家追求抽象的共相和抽象的殊相，是因为他们狂妄的想去寻求唯有上帝才拥有的知识的。他们看不到，宇宙的可知性并不在于一些抽象的观念。
再来一次，宇宙的可知性，我可以认识宇宙我可以从事科学，不是因为有些抽象的观念，比方如几何、物理的原则等等，或者宇宙中的抽象层面，乃是由于上帝创造宇宙、上帝掌握宇宙，宇宙才有可能被我们所认识。世俗主义者试图藉着一些非位格的原则解释宇宙，但圣经让我们看见，只有一位有位格的上帝才能够解释他的宇宙的。只有一位有位格的上帝才能够解释他所造的宇宙，只有在上帝那里，宇宙才有至终的解释可知的意义的。26页，从另一个角度我们可以看非信徒对宇宙的一致性的寻找，本质上是在寻找一个真理的原则。这个我们中国特别懂，因为中国人呢，中国大陆的中国人就用绝对或最高真理这两个字来代表这个“共相”，中国大陆已经把这个共相两个字差不多一般的言语里面翻成“真理”了。但是在任何一个非基督教的世界观里面，绝对的真理准则必然是非位格的。我再读一次，凡是非基督教的不符合圣经的世界观里面，那个绝对的真理准则一定是非位格的。这个准则若不是存有就是终极物质，是最高或者最低，但是它们都没有资格作真理的准则，唯物论者心中那个唯心，那个心是抽象的，没有资格要你去求他赦免你的罪的，因为这两个概念都是虚空的，没有内容的，他们没有资格要求人相信任何事物，因此都不可能做真理的准则，上帝和这些偶像截然不同，上帝的计划是整体的，完全一致的，一切都按着次序，毫无颠倒混乱的，对上帝来说，没有什么事物是他所不知道的，麻雀掉下来，我们的头发等等，同时上帝的无所不知并不像宇宙中的个别事物的真实性可知性让步。
好，解释一下这句话，上帝是无所不知，什么都知道的，但是这并不表示说：“哦，上帝都知道了，所以我们也不需要去问。我们也不知道了。”不是的。就是因为上帝是无所不知，因此宇宙里每条狗、麻雀掉下来，我们的头发是真的，而且我们是去可以知道的。我们能够知道是因为上帝先知道，所以没有孤存事实。我们可以知道因为上帝先知道，而且是上帝启示了，因为上帝是无所不知的，他所知的尽都透知，在他的无底的无限的知识源泉里面他在永恒里具体的，永恒里计划了要启示他自己，也在历史中启示具体的，具体的启示了，因此我们能够认识神。记得吗？上帝无所不知的，他也预定了启示，因此呢，宇宙是可知的。
我们能够从事科学、哲学、思考是因为上帝是无所不知的，而殊相就是个别的细节也不会与宇宙整体的一致去妥协，能够让事务终极一致的，就是让事物归在一个最高的原则并不是什么观念不是什么原则，是一位有位格者，就是上帝。因此这样的一致性并没有并非虚空，并非没有内容。而终极的殊相最小的细节都在上帝的计划里，麻雀都是上帝的手中，上帝的计划就是他自我的表现，上帝的计划就是他自己在表现自己。最高的一、最高的共相就是神和他的无所不知，和他永恒的计划。
27，上帝的计划是一个有位格的一而众，好，上帝是一个有位格的一而众，上帝是一个位格，范泰尔说上帝也可以说是一个位格，三个位格，一而众的，因为上帝的本性是一而众的。上帝的多面性，可以从他的属性、思想、计划的多元性看出，上帝是多姿多彩的。而上帝多面性最突出的展现就是三位一体里面三个位格，各别位格里的一切没有不存在在三一真神的一体里，父、子、灵每一位他们一切所是一切所有的都存在三一真神的整体里，而三一真神一体里的一切并没有什么不是被完全的表现在每一个位格之中的，三位一体的每一个属性、每一项计划都表现在每一个位格中，在上帝里面所有的殊相都是完全的合一，所有的合一都表现，都完全表现在殊相中。是的，丰富性和合一性都是上帝的本性，而上帝的合一性就是祂的丰富性的合一。上帝的丰富性就是祂的自含丰满，也就是在祂的合一性当中的丰富。翻来覆去就是要告诉我们上帝是一而众的，父、子、灵每一位都完全丰丰富富的有上帝所有的属性。
从这些意义上来看，范泰尔认为三位一体就是一而众的问题的解答。三位一体就是一而众的问题的解答，这句话是非常重要的，非常重要的，这个是范泰尔想出来的，我们停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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