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敏与我:经典改革宗神学院教育(二)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刘加立_英文:Angus

第三方面的功课:我学到“耶稣基督”是整本《圣经》的中心人物和主角;也是院长教我们的,他很喜爱用的经文是:

【路24:25-26】耶稣对他们说,无知的人哪,先知所说的一切话,你们的心,信得太迟钝了。路24:26基督这样受害,又进入他的荣耀,岂不是应当的吗?27节于是从摩西和众先知起,凡经上所指着自己的话,都给他们讲解明白了。

【路24:44-48】耶稣对他们说,这就是我从前与你们同在之时,所告诉你们的话,说,摩西的律法,先知的书,和诗篇上所记的,凡指着我的话,都必须应验。于是耶稣开他们的心窍,使他们能明白圣经。又对他们说,照经上所写的,基督必受害,第三日从死里复活。并且人要奉他的名传悔改赦罪的道,从耶路撒冷起直传到万邦。你们就是这些事的见证。

耶稣基督是《新旧约圣经》的中心,我们若不认识耶稣基督在《旧约》的地位,就不可能好好地掌握到《旧约》的主题!我们又若不好好看到《旧约》的深层的意义的时候,我们就不可能对耶稣基督有深入的认识。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从救赎历史这个角度来看整本的《圣经》,来看耶稣基督,来看我们的救恩。很多基督徒读《圣经》、‘灵修’就是流水帐的地读《圣经》,一个一个字、一节一节、一章一章、一卷一卷;我们对《归纳式查经》不一定有很好的操练,更不用说对每一卷《圣经》的书卷有它的主题的掌握。我们若有《归纳式查经》的操练,又对每一卷书卷有很好地掌握的时候,我们再来看《圣经神学》,我们就会看到一幅非常荣耀的图画。

今天在2010年代中文的读者们是蒙福的,各位可以参阅克罗尼院长的遗作《解开奥秘》The Unfolding Mystery 。院长他给我们有好几方面的讲课,有的是正式的《教会论》里的,当然他也教我们《基督教教育》,还有《宣教》等等那个《圣经神学》那一部分。还有一些呢,他是写在一些白纸上,今天很多都成为书了。

我觉得我们的院长对《旧约圣经》,特别是《摩西五经》、《以赛亚书》,其他的先知书等等,真的是读到滚瓜烂熟。我打个岔,一位我的好朋友、牧师,他有一段时期,就是在提摩太凯勒还没有开拓《救赎主长老会》之前,他当时就是在纽约曼哈顿牧养《曼哈顿长老会》Manhattan Presbyterian Church,这位Rev James Pike是《圣约神学院》Covenant Theological Seminary毕业的。同样地是受到这种的以“耶稣基督为中心”、救赎历史这种的解经操练。所以,我特别欣赏他带领《主日崇拜》的宣告,一开始读些什么经文,或者在唱诗之间读些什么经文,他常常读的经文都是我没有想到的。特别是从小先知书。当我们好好地去看《摩西五经》、《先知书》、《诗篇》,里面有很丰富地对基督的教导的时候,每一次的崇拜、每一次的圣餐、或者掰饼聚会,都可以有不同的经文、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主题让耶稣基督丰丰富富地、祂的荣耀住在我们的心里面。

 

《圣经神学》、《救赎历史》的观点或者是方法。当时教我们《旧约神学》的是Palm Robertson。他当时讲课的笔记,后来整理出一本今天神学院常常用的,很可惜还没有中文翻译The Christ of the Covenants《诸约中的基督》。这本书中一些的精要,我曾经在《认识恩典之约》的课程里面讲过的。同样地,克罗尼院长另外一本书PREACHING AND BIBLICAL THEOLOLGY《讲道与圣经神学》可能最近的将来呢,台湾的改革宗出版社会出版,我也放在《认识恩典之约》这个课程里面讲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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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圣经神学》不论是《旧约》的罗伯逊博士或者是《新约》的Richard Bauckham还有《实践神学》的克罗尼院长,简河培博士是教我们‘宣教’的等等,当然还有教我们《系统神学》的傅兰姆John M. Frame,他们都从不同的角度不断地给我们讲“约”、“天国”、“神的救赎的历史”,让我们不会感觉到‘改革宗神学’是一套硬绷绷的、死沉沉地一套的很哲学味道的教义而已。这样子给整个的神的主权、神的恩典、戴上了血肉的一个的人性。

我再说,各位若能够掌握到譬如说《揭开奥秘》、《恩典之约》这些的内容的话,就可以给我们一样欣赏到“救赎历史”和“系统教义”经纬交错的时候,圣经里神的荣耀是显得非常得宝贝的。

 

第四样功课我学到的是:福音;

 

主耶稣基督来到世界上所宣讲的福音,是为穷人的福音Gospel order the poor。当然这方面经文很经典的是【路4:18-19】当有人将先知书的书卷交给耶稣基督的时候,他在安息日的会堂里就开始读“主的灵在我身上,因为他用膏膏我,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差遣我报告被掳的得释放,瞎眼的得看见,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报告神悦纳人的喜年。”

我们的《宣教学》老师从大概1973-74年开始,就是简河培Harvie M. Conn,很不幸地、他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简河培在韩国当《正统长老会》的宣教士,他在神学院任教,教《新约》;他就是《认识现代神学》这本书的作者,这本书他是用韩文写的,翻成英文,然后再翻成中文;中文的第一版是《现代神学论评》,第二版改了个名字叫做《认识现代神学》;第一版没有把原著的第一章翻出来,后来我翻了交给改革宗,他们再修改过,就有一本完整的中文翻译本。

简河培老师个子又大,胡子又大,笑声更大;他跟我们这一代都是把笑声,当然我们学生们还有带着其他的音乐进入到《威敏斯特神学院》的。有一次他说,“你们都不会及格的”大笑,哈哈哈……。他这种充满着喜乐又爱人的心,就给我们很深的影响。他和院长一样教导我们,‘上帝爱祂的百姓,不过上帝特别爱穷人’。这个不是社会福音,这个不是自由派的神学。

 

穷人是谁呢?——穷人是神的百姓。换言之,穷人是信徒。穷人是被世界上的人、或者被社会所轻看的,或者是被剥削的,穷人是走投无路的,穷人是唯独呼求耶和华——求祂搭救的。我再说,穷人是神的百姓、信徒们、被社会所轻看、或者压迫、剥削的,走投无路、唯独知道要来求耶和华来搭救他们的。上帝是特别爱这些穷人的,福音是为他们的——为他们的。

今天我们读懂了《改革宗神学》的信徒们,我们面向世界的大城市,面向饥荒、战争,很多的受害者,很多的难民,我们怎么样来传这个耶稣基督所宣讲的给穷人的福音呢?

先讲我们美国以《威敏斯特神学院》和《正统长老会》这种的标准的白人郊区、中产阶段、知识份子的改革宗圈子又怎么去面向世界上贫穷的群众呢?当简河培博士还没有来《威敏斯特神学院》任教之前,我们有一位学生名字是Bill Krispin,William Krispin他大概是跟赵天恩、陈济民、周永健博士们同代、甚至乎同届的。当他们这几位的华人学生再加上台湾来的高季月牧师,四位在1967年1月份在图书馆外面的大树下经过多次的讨论后成立了“神学院筹备委员会”的时候,William Krispin Bill是在场的。他也常常告诉我们,Bill常常会跟我说,“赵天恩牧师其中一个恩赐就是会剃头发”,只需要五毛钱美金,在宿舍里面给同学们剃头发。不过你假如让他来给你剃头发的话,你不要想很快就剃完头发就可以走的。因为赵牧师剃了一半就停下来,就讲“中国神学教育的异象和需要”,也就是日后的“中国神学研究院”的异象。

Krispin瑞典后裔,从芝加哥到“威敏斯特”就读,毕业之后做《正统长老会》的牧师。牧养的工厂是南费城,就是黑人和意大利人居住的一区,那里有一间很年轻的《正统长老会》。有一天,一位黑人的牧师来敲门,说:“你是不是某某人哪,是不是又来了一位白人牧师,认为在我们黑人区里上帝没有什么作为哪”?这样子吓了他一下之后,这位黑人牧师就带Krispin牧师去参加他们黑人牧师们的祷告会。

长话短说,Krispin深深受到他们的影响,Krispin认为他们就是他的牧者们,他的心变成一颗黑人的心。这些的牧师经过了六十年代的大城市的暴动之后,深深感觉到他们最多有中学毕业的这个学历,是不足够他们牧养在这个大城市里面充满着罪恶、吸毒、贩毒这种的挑战的。所以,他们有一天就对Bill Krispin说:“你是一个白人的男孩,你是读书的,不如请你去请你们的老师们来教我们神学好吗”?Krispin说,“弟兄们,你们在求什么,你们不知道。怎么可能呢,白人、博士学位的教授们,中产阶级住在郊区的、改革宗的,跟你们这些独立的浸信会、灵恩派的牧师来讲神学”?他们坚持,Krispin就去了。结果呢,教授们果然派了两位《系统神学》的教授,去跟这些黑人牧师讨论。有位老牧师说:“我们做什么事是先祷告的,我们在这里跪下来祷告”。我怀疑我的老师们有没有跪下来祷告,这个经历?一跪就三十五到四十分钟。Krispin说,那祷告时间结束之后呢,地平了the ground is flated,我们的老师们说,弟兄们,我们是你的弟兄,你们要什么呢?我们有的我们给你们!所以,自从那个时候开始到我进“威敏斯特”的时候,我就看到有一些的黑人的牧师,往往在星期四的晚上有不同的学习,有的时候在礼拜六早上就有一小撮的黑人牧师来上课的。当简河培牧师到我们的神学院的时候,他就有系统地去筹画center of urban theological studies “城市神学教育中心”,用了“威敏斯特”宣教的课程,《日内瓦大学》的学士课程,来在穷人区里面开始大学跟硕士班神学的教育。所以我深深受到这种,在黑人区里面——神有祂的百姓、有祂的教会、神在动工。我们这些改革宗人士要做的是——支持他们,鼓励他们,把我们有的贡献给他们,好叫他们能够传得更有效、更扎实、更合乎圣经;而不是说我们跑去那里开拓什么我们的分堂、分会、分校。福音是给穷人的。所以,我们这些有改革宗神学的美国人需要做的,一方面是怜悯的事工,全人的服侍;另外一方面是特别装备那些我们在黑人区、在西班牙裔区里面的弟兄还有姐妹教会。

 

第五项功课我学到的是:教义和系统神学的重要性。

 

典型的经文之一是【徒20:27】,这节经文里有几个字是刻在我们校徽上面的。这里是保罗跟以弗所的长老他们道别的时候所讲的话。【徒20:27】因为神的旨意,我并没有一样避讳不传给你们的。这里“神的旨意”是all the counsel of God神的全盘的计划;我们读《圣经》必需要有‘教义’的骨干,所以我们除了有《归纳式查经》,或者会有人说我只要《圣经》。有些人听懂了‘改革宗神学’的“归回圣经”或者“唯独圣经”的那个原则之后呢,说:噢,知道了“唯独圣经”、“归回圣经”,好!我就回去好好地读经就好了,圣经是我唯一地、衡量真理的标准。没有错!《圣经》是我们最高的、唯一的,信仰、生活、科学、历史的标准,是无误的、无谬的。但是《圣经》里所教导的这套的真理,往往比我们所理解的更丰富。

傅兰姆教授特别在这方面对我的影响很大,其他的老师们就给我们‘标准的改革宗的系统神学’的训练,我们要读的书包括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贺智的《系统神学》,伯克富的《系统神学》,等等;当然还有一些约翰.慕理的著作,是非常地丰富的,特别是《再思救赎奇恩》。我还记得我的老大出生之后,我半夜三更一面拿着奶瓶喂他,一面读《再思救赎奇恩》的。

但是傅兰姆John M. Frame,却完全的、个性的,给我们崭新地一个看见。他当时讲课的内容发挥出来,就是今天我们用中文翻译了的《神学认识论》Doctrine of Knowledge of God,这个是我们第一科《系统神学》的内容,什么叫做Doctrine of Knowledge of God “认识神的教义”呢?就是说什么是“神学”,“神学”是搞什么的呢?“神学”是搞认识神的。而我们若没有搞清楚“神”是怎么样一位的神呢,我们的神学可能会有所偏差、限制,甚至乎扭曲。

 

傅兰姆告诉我们,“神”——在《圣经》里面向我们启示的“神”,乃是盟约的主,他是立约、守约的主。我们要从三方面来理解神,他的立约、守约的主权。

 

第一方面,祂是有这个权柄去掌管一切的,因为祂是宇宙的创造者跟拥有者;

第二方面,祂的确的用了祂这个主权,特别是因为祂颁布了祂的律法,祂的话语,祂的准则;

第三方面,这位掌权向我们启示的神,又是与祂的百姓同在的、临近祂的百姓的。

 

从三方面来看神的主权。当然除了这点之外,傅兰姆的《神学导论》就讲解了《圣经论》。我们学到《圣经》是无误而无谬的。当时在1970年代在落彬矶的《富勒神学院》就开始不再承认“圣经无误”,所以在七十年代我们就目睹一些改革宗和非改革宗的学者们联手来筹画了“芝加哥圣经无误”大会,发表了1978年的《芝加哥圣经无误宣言》。在富勒还没有否认、或者说不愿意正面地承认“圣经无误”之前,‘无谬’这个字就够了;但是有了不承认‘无误’却又用‘无谬’这个字,这种的神学家兴起之后呢,“强调无误”是必须的。

在费城市中心有费城第十长老会,当时的主任牧师是后来早死的James Montogomery Boice(博爱斯牧师)他每年召开《费城改革宗神学大会》Philadelphia Conference of Reformed Theology,他也就是《芝加哥圣经无误宣言》整个大会的召集人。换言之,任何的‘神学的争辩’都要从《圣经论》或者《启示论》来着手。我们不能够泛泛地去谈神学,譬如说,我们有人说‘巴特的神是过份地超越田立克的神或者解放神学的神,是过份地临在,一个太高、一个太低’。这样讲呢抓不到那个问题的真正的所在。

从三方面来看神的时候呢,我们就看得更加地清楚。总之呢,必须要有强而有力的“神观”和“圣经观”才能够挡住教会所面临各种的不符合《圣经》的神学或者释经的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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