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改革与当代教会：改教运动500年 04 加尔文神学概要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刘加立弟兄_文字：James弟兄
宗教改革与当代教会改教运动500年。我们现在来看约翰加尔文的神学思想。
说到加尔文的神学，一些没有好好去读教会历史的，就会一开口就说：我知道马丁路德-因信称义，加尔文是教预定论的。这样讲没有错，但是太过太过简陋了。假如是传道人或者神学教师这样讲，就表示他多年来已经把在神学院所学的教会历史已经老早还给老师了。
加尔文并不是所谓预定论或者预定这个教义的发起人。早在主后第五世纪，奥古斯丁，还有奥古斯丁之后的另外一位，两位都已经在讲预定这个教义了。再说，你只要把约翰福音、罗马书好好地研读，不难发现主耶稣和保罗都在教导这个教义，还没有说旧约。
所以究竟加尔文思想的精彩之处对历史的贡献是什么呢？我先给各位一个预告。其中一方面，是教会历史学者们公认的，就是加尔文在神学思想史的贡献是他的圣灵观或者圣灵论。所以，若要在圣灵这方面有深入的研究，不是参考当代的成功神学，而是好好读约翰加尔文和清教徒约翰欧文就对了。
当然他不仅仅只是在圣灵论这方面有精彩的贡献。刚才我说，假如说加尔文是教导预定论的，那就表示这些人对教会历史实在是没有什么接触。又有人说：是啦，加尔文主义、加尔文主义、预定、预定，是的，但是我又听过双重预定论，那个是极端咯？假如你细读加尔文基督教要义卷三的话，你就会发现这个双重的预定——就是上帝预定谁得救，谁不得救——这件事情，加尔文认为是圣经的教导。所以预定论只有两种：正确的预定论和部分预定论，而不是预定论和双重预定论，双重预定就是预定论，其它的是部分预定论，quasi-predestination （林慈信发明的名词）。
还有，今天有自称改革宗、长老宗的神学家、牧师们把加尔文基督教要义的思想扭曲了。比如说，有些神学家认为，加尔文并没有教导圣经无误。法国的学者写了本《Origins and Development of His Religious thought》Wendel——Francois Wendel（弗朗索瓦·温德尔）就是这样说的；另外又有人说——这个受到巴特的新正统神学的影响所说的——他说加尔文说，上帝好像太阳，猛烈地照着人，所以我们只能够从上帝的启示——就是圣经——学到上帝的启示，而不是认识神祂自己，God is in himself，我们不能够认识神自己，只能够认识神的启示而已。这个也是扭曲加尔文的思想。
总之，把加尔文说成一个好像齐克果或者巴特这种的神学家，是今天很多自己标榜是加尔文专家的——甚至写一本书叫加尔文神学的学者们的——伎俩。因为这些神学家他们所接受的是深深受到巴特新正统神学的影响的神学教育或者研究院博士班的教育，所以他们所表达出来的加尔文比较像齐克果或者巴特，而不太像加尔文。
不过，加尔文神学这本书作者很大方，让张麟至牧师写了一个附录、一个书评，应该是附件录E，然后，作者又多加一个对这个书评的评论，说：哎呀，我们应该搞教义合一，不要这个争吵。他是很大方的，很欣赏这种作风，把批评他的书评放在自己的书里面，我们都要学。不过把加尔文曲解，却是在多方面——从台湾到新加坡——不同的传道人的做法。
究竟加尔文的神学有没有一个主题呢？现在我们正面地、积极地来讲。其实呢，不能说是一个主题。有人说两个：神的主权和耶稣基督。那是OK的。但是事实上，基督教要义就是一本系统神学的教科书，所以加尔文要教导我们读经的时候要注重什么。
我们看基督教要义的四卷：卷一、卷二、卷三、卷四的标题，你就至少知道一点点。
卷一是人对上帝创造主的认识。上帝是创造宇宙万物，而且是掌管——通过祂的护理掌管——宇宙万物的神，我们该如何认识祂，我们认识祂的创造和护理的时候，该注意些什么。卷一比较短。因为加尔文的神论，包括三位一体，不是他创新之所在，他把中古时期正统的神观，特别是三位一体，从尼西亚信经、迦克墩信经传下来的，他接受，他解释就是了。好，卷一。
卷二，人该如何认识神耶稣基督我们的救赎主。就是耶稣基督为我们成就了救恩，那耶稣基督是谁？祂所成就的救恩、上帝又是如何预备、展现的呢？这个是卷二。
卷三，我们如何认识神——特别是圣灵——把耶稣基督所成就的救恩（祂成就了救恩），我们要认识神圣灵如何把这个成就的救恩运行或者施行在人的身上，以致于人具体得救。所以卷三是很长很长的，特别讲到信心，藉着信心我们与基督的联合，与基督联合，称义，然后很有趣的是成圣。加尔文对成圣作了一个同义词就是悔改，悔改和成圣是同一回事，这个要花一点时间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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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加尔文不是好像我们开布道会，一次决志就算是因信称义，之后就成圣，不是的。他的悔改和成圣是同义词。还有重生、成圣、悔改这三个词在加尔文的用法是同义的，是同义词。这个需要解释，不是很精彩的一段，他的救赎论。
卷四，讲到我们要认识神，祂是历史之主，祂是教会的主，也是世界的主，而且将来绝对必定再来，审判活人死人。所以第四卷是讲到教会和基督教对社会、对历史的看法。卷一、卷二、卷三、卷四。
我自己略略地读过基督教要义，目前正在口译一个整全的基督教要义——以前所录的是摘录，有些是跳过的。我又是威敏斯特神学院1970年代的学生，我自己所属的宗派也是承认《威敏斯特信仰告白》的，所以看到很多在《威敏斯特信仰告白》或者后来在改革宗的系统神学书里面或者圣经神学书里面所强调的要点，在基督教要义里面已经有一个轮廓的。那是什么呢？按照我自己有限的经验，我分享一些。
第一，加尔文是律师，他大学的时候是学拉丁文、逻辑和哲学的，所以他跟我们很多基督徒、神学家不一样的地方是他读圣经，我们说1532到1534年，大概是那段时期，他悔改信耶稣，清楚得救了，他读圣经就看到整本圣经，神的救赎计划、神的救法，有律法这个层面、有律法这个特色、有律法这个色彩、有这个特征的。律法是很重要的，当然，守律法是不可以叫人称义得救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比如说今天很多基督徒，在我所做过的问题解答的时间，他们就会说：哎呀，林牧师，你这样回答我的问题，神就是爱嘛。那加尔文有没有讲神的爱呢？有！很多！但是，他看到整本圣经要表达的真理系统，里面有这个律法的一个的架构。
当然加尔文有没有建立一个圣约或恩典之约、恩约神学呢？我给你这样打个比方，有的！但是，是隐隐约约的。
很多时候我们给小孩子的那些劳作，那些手工的书里面，有一种是有很多的虚线，对不对？或者很多的号码，你把它连起来，突然之间看到一条狗、一个猫等等。加尔文的恩约神学，就好像这样子。他把恩约神学不同的要素都点出来，偶尔会说一说神的约。但是他没有把约提升到一个总主题，甚至卷一、二、三、四只有一卷的题目，他没有这样做，他没有说：你听着啊，这个标签叫作约，圣经的主题是约，他没有这样讲，但是约的要素他都预备好了，后人把它一拼起来就是圣约神学或者恩典神学。
好，刚才我们说加尔文的特点是，第一，他对圣灵论有重大的贡献；二，他看到圣经里面有这个律法这个层面；第三，约里面的要素，他都讲解过，后人把它整理出来就叫作约的神学；
第四，加尔文可能是第一个神学家，看到主耶稣基督，神的独生子，道成肉身来到世界上的时候，主耶稣基督担任这个弥赛亚——就是受膏者、基督，弥赛亚这个职分，可以分三个角度来理解，就是：弥赛亚是先知，弥赛亚是祭司，弥赛亚是君王，先知、祭司、君王在旧约时期都是用油膏的，君王可以包含了士师。加尔文这样把基督的工作三分，所以让我们更清楚能够整理很多圣经里面讲到基督和他的救赎大功的经文和材料，至少有这几方面你可以说是他作出重大的贡献。
最后一方面，在教会论方面，加尔文指出，在新约圣经里面，耶稣基督所设立的教会的制度，里面有四个职分，就是牧师、教师、长老和执事。今天的长老宗一般说是两个或者三个，三个就是：牧师，就是教导长老；然后长老，治理长老；还有执事，没有把教师分出来。当然，假如你读以弗所书第四章，你就看到加尔文这样做是完全有圣经根据的。
所以加尔文的神学思想有很多特别的贡献，我们现在就略略地看一看，从基督教要义卷一开始看。
加尔文说，人最重要的智慧就是对神有所认识，对自己有所认识，认识神，认识人，the knowledge of God and knowledge of man。也就是说，假如要认识自己，不是靠心理分析、人格形象的调查，不是！若要想认识自己，先要认识神，神怎么说我是谁。你若要认识神，也要认识人，因为在人和人类的历史中间，上帝启示了祂自己和祂的计划、祂的救法。
认识神，认识人，是一件事情的两面。要想认识神；认识自己，第一件事情要考虑的，就是看这个上帝创造的大自然，这个宇宙。这个是上帝所赐给我们的两本书的第一本，但是这第一本是不能够教导我们如何得救的；足够地帮助我们知道救恩和过敬虔生活的是第二本，就是圣经。圣经不单单是上帝所默示，人写下来的，不但是如此，而且圣灵为圣经、圣灵为神的话，圣灵与神的话一同作见证，给我们确据，这本书所写的是神的话，不是一般凡人所写的书。所以圣经有圣灵的见证。
说到自然界，另外一方面，加尔文又讨论到的是，上帝给普遍恩典或者普遍启示给人类很多的精英，譬如说古代的哲学家，请注意加尔文是16世纪的人，所以当然他就不会提到17世纪的笛卡尔、18世纪的休谟、18世纪末的康德、19世纪的齐克果等等，那些人都还没有出生，对不对？所以当加尔文讲到上帝的普遍启示的时候，他想到的当然就是古希腊和罗马帝国拉丁文的一些哲学家或者一些史学家、诗人等等。他说，上帝给他们某一方面的智慧，但是若没有圣经的启示的话，哲学家所讲的，只不过是混乱，而且会自相矛盾。所以，哲学、文化所给我们的，是不足够教导我们如何认识神，不足够教导我们怎么认识自己的，需要有圣灵所默示的、圣灵所见证的神的话——圣经——才够。
这位上帝，加尔文说是三位一体，这方面，尼西亚信经（主后325），迦克墩信经（主后451），这些加尔文都接受，所以那个神论这段，加尔文讲得不多。
上帝创造人是按照神祂自己的形象而造的，这形象就包括真知识、圣洁和公义。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人堕落了，人本来的真知识、圣洁、公义，还有自由，可以探索上帝所创造的美丽的荣耀的世界，这些又变成怎么样的呢？回到第五世纪的奥古斯丁，奥古斯丁会这样说：上帝创造人的时候，是能顺服神，也有可能不顺服，或者能犯罪；好了，亚当犯罪，人类堕落之后，人只能够犯罪，不能够顺服神了；到了第三个阶段，第三个状态，人重生之后，人现在能够顺服神，不过也有可能会犯罪；到了第四个状态，在天堂的时候，人只能够顺服神，不再犯罪了。这个是奥古斯丁所讲的。
加尔文对人的自由意志就讲得更加透彻。我对加尔文的自由意志观的了解是这样子的。什么叫作意志？自由意志的意志。意志的意思就是，人一切所讲的、所想的、所做的都是出自他的里面，都是出自他的内心。所以意志就是人的里面，他的选择、特权等等，会发出他的思想、他的言语、他的行为；而人的思想、动作、语言等等都是反映出它里面的那个本性。所以上帝创造亚当、夏娃无罪，完全圣洁公义有真知识。所以根据这个亚当、夏娃里面的原来被造的本性，他们所表达出来的就是智慧圣洁公义的思想、言语和动作。但是，当他们犯罪导致全人类都成为罪人，堕落之后，我们现在人里面的本性是邪恶的、有罪的、该死的，这种堕落的本性所发出来的就是有罪的，或者被罪玷污过的思想、言语和动作。到了人重生之后，人的本性被上帝改变了，现在是一个新人，不过还是会犯罪，所以就有可能，表达出这个意志，表达说甘心情愿地、甘心情愿地做真智慧、圣洁、公义的事情，按照上帝的旨意来思想、来说话、来行事为人。
说到精彩之处是，第一，意志的意思就是从我们里面发出思想言语行为；二，我们的本性如何，我们的意志所发出的思想言语行为也就如何。所有人有没有自由意志？有！不过是有限的，第一种状态。二，有限而堕落，是无能的，第二种状态；第三，有限的，重生了，圣灵继续引导的，第三；第四，有些人他是荣耀中不再犯罪，永远与上帝在一起的，状态四。所以要分这四种的状态，来看人的自由意志或者来看神的形象。
讲到罪这方面，加尔文会说，因为亚当一次犯罪，他个人从心底里，但他的本性的层面堕落了。好，我们呢？我们一般的凡人，一般的人类，我们现在有一个罪性，就是我是谁？我是罪人。
说到罪性，“性“”这个字就是本性、性质，nature这个字，我们中国人，海外华人，很多时候不太了解我们在神学上用nature，性，这个是什么意思。性就是我本质上是谁，我是怎么样一个人，就叫人性。但是可能受到佛教或者其它的七情六欲，性、性情，往往是指我们的倾向，我们的情欲，不是的，我们讲这性是我们的本性。
加尔文讲到我们有罪性，因为我是谁？我是罪人，我有罪性。因此，二，我有犯罪的倾向，有这股的力量在里面，催逼我犯罪，以至于，第三，我的确犯罪；第四，犯罪带来罪孽或者罪名。加尔文对罪的分析是非常透彻的。
要认识神，认识人；上帝创造万物，按照祂的形象造人，有有限的自由，带有祂的形象。但是人犯罪了，人的自由就已经成为罪的奴仆，不能够也无能、不能够讨神的喜悦，需要重生。亚当一个人犯罪，全人类都死了，再也没有以前的真知识、圣洁、公义。人是谁？人是罪人。既然他的本性是罪人，就有犯罪的倾向，有这股子势力，结果就犯出具体的罪来，配受上帝的定罪。
因此我们人都带有罪孽，所以圣父差遣他的独生子，他的爱子来到地上。讲到上帝的救赎的时候，我们看卷二的时候，一方面，我们看到上帝的律法；另一方面，我们看到，若要了解耶稣基督祂是谁？耶稣基督的救赎大功都包含了什么？若要认识基督的话，必须好好认识旧约圣经。
再说，若要认识基督的话，必须要认识圣父圣子圣灵，特别是圣父和圣子在还没有创造宇宙万物之前，他们的关系和他们三位——圣父圣子圣灵——所定下的计划。有一本书，书名叫作Christ and decree，基督与预旨，这本书的标题非常准确地指出加尔文和早期改革宗的思想。基督和上帝在创造世界之前的预先定下的旨意。
我在威敏斯特神学院作学生的时候，我们所读的系统神学的基督论是这样子开始的，第一段是上帝的预旨，就是上帝的创造宇宙万物之前所订下的，我们可能称它作一种的约，圣父与圣子所定的救赎之约；接下来，我们就会学到拣选；然后才来讨论，道成肉身的基督是神人二性，包括很仔细地学怎么样解释腓立比书二章6到11节等等。先是父神与圣子的关系，和永恒的计划，下来是预定和拣选，救赎之约，然后基督的神人二性，然后，才来讲基督在地上的工作，又分先知、祭司、君王。
有些的大师，他们不受到加尔文这种的，我可以说圣约神学的影响，所以很多时候基督论一开始就是打开福音书来讲耶稣基督在地上的工作和教训，这个是新约书信研究，而不是系统神学的基督论。
好，卷二就告诉我们，在旧约里面，上帝设立的各种的表征、制度——献祭的制度、过节的制度，表征、制度、圣礼，也就是印记和预表，都是指向耶稣基督的。而旧约和新约，上帝的救法是一样的，只有一个约，除了创世记第1第2章以外，从第3章一直到启示录是一个约，一种的救法，就是上帝所要拣选的选民，上帝要使他们进入到基督里，上帝已经在创世之前把他们放在在基督里的地位。好了，创造世界，人类堕落之后，上帝就开始展开祂的这个恩典之约，上帝的救赎的方法，一个方法，不论哪一个时代，亚当、挪亚、亚伯拉罕、摩西、大卫、所罗门、先知、被掳之后、耶稣基督道成肉身，不论哪一个时代，基督的救法是一个，就是完全藉着上帝的恩典，本于恩典，借着基督的顺服。而基督来救赎祂的选民，祂的救赎大功最重要的一个特点就是：祂的顺服。
好，卷三，卷三是认识神，认识圣灵如何将救恩具体地运行在人的心中。假如我们打开一本20世纪的经典的救赎论大作，约翰慕理的《再思救赎奇恩》，Redemption Accomplished and Applied，by John Murray，目前我已经把这本书从头重新口译过，所以我在网上、假如你找得到《再思救赎奇恩》我的视频，是不参考香港，不参考香港天道书楼的《再思救赎奇恩》，而直接从英文再一次翻译的。假如参考《再思救赎奇恩》这本书，你就可以看到圣灵是如何施行救恩的呢？慕理的排列大概是这样子的，先有上帝的恩召，呼召罪人，然后有重生，接下来是信心和悔改，不过中间有一个与基督联合，不晓得放在哪里才对的，信心、悔改，然后称义，作神的儿女，成圣，接下来还有圣徒的坚忍和得救的确据等等，最后当然是人得荣耀，这个是自从威敏斯特信仰告白，甚至更早，加尔文之后的人排列的，这个称为ordo salutis（拉丁文），救赎秩序或者次序。这个不是加尔文用的次序的。
加尔文在卷三一开始讲信心，讲完信心他就讲进入到基督里与祂联合。不过在卷三的中间他提到一点，是我们之所以会有信心是因为上帝恩召我们，呼召我们。上帝的呼召，根据加尔文的用词，是包含了我们今天所谓的重生的。所以上帝的恩召就是，我用我的话来讲，就是新生命的开始。
新生命的开始是上帝引导我们，呼召我们，来抓住、来得着我们，以至于我们信。我们信耶稣基督，结果是进入了基督里，然后上帝称我们为义。
在这里，我先解释一下信心是什么？假如我们参考威敏斯特信仰告白，信心的定义是包含三方面，信心都是上帝的恩典，上帝所赐的。信心，第一，就是明白上帝的怜悯，就是了解圣经的福音。信心包括认识，包括知道，apprehension，信心不是在知识以外的，信心不是与知识对立的，不是的！信心第一个因此就是认识，认识神的恩典的福音。
第二，我们可以用不同的方法来讲，我目前的讲法是渴慕，就是我同意福音里面讲的，耶稣是罪人的救主，我是罪人，我同意我需要，That’s for me，这个恩典是为我的，我需要对福音的同意和渴慕。再来，信心的第一个元素认知。第二是同意、渴慕。
第三，是全人的交托，完全依靠耶稣基督祂的顺服和祂的十字架，以致得救，以致称义。这个是多年来改革宗对信心的定义，或者对信心的分析。
加尔文不是这样子的。加尔文和第一代的清教徒，William Perkins巴金斯，说信心是什么呢？威敏斯特信仰告白对信心的定义，是比较像是我们的意志的行动，我们要全然交托、委身。加尔文的说法听起来比较理性一点，听起来而已。加尔文说：信心就是知道抓住、知道、认识。抓住神的应许，抓住耶稣基督而确实知道我得救了，上帝爱我。卷三加尔文对信心的定义大概是这样说的，是一个真实的确实的知识，a real and certain knowledge，信心是确实的，真正确实知道一些东西，知道什么？the benevolence of God in Christ，知道上帝在基督里，知道上帝借着耶稣基督的仁爱，就是上帝爱我。再来一次，信心是有确据，有把握地知道因为耶稣基督的缘故，上帝爱我。还没有完，因为圣经里面关乎基督的所有的应许都是真的。
再来，信心就是既然接受圣经里面关于基督一切的应许，接受这些是真的，因此确实地知道上帝爱我，还没有完，因为圣灵光照我们的理智，更加把这些应许刻在我的心版上，sealed on the heart，所以我知道这些诸般的应许是真的，所以我知道上帝爱我，在基督里爱我，所以我有真实的确据。
再来一次，我把这个英文的对信心的定义，我从后面讲，讲回来前面。因为圣灵光照我的思想、理智，又因为圣灵把上帝诸般的应许刻在我的心版上，所以我确实地抓住，也知道圣经里关于耶稣基督的诸般的应许都是真的，因此我真正地确实地认识神，认识耶稣基督，知道神爱我。这个是我一个很自由的一个意译，把加尔文的定义从后面讲到前面。
我知道，有确据地知道上帝在基督里爱我，为什么？根据圣经诸般的应许，所以当然信心就是抓住圣经的应许，你抓住整本圣经就等于你抓住耶稣基督了，因为圣灵也会光照我们的理性，然后把圣经这样的话刻在我们的心版上，我们就领受、抓住整本圣经的应许，抓住耶稣基督。
我喜欢用的比喻是，一个传统的照相机，可能现在手机的照相机有些也有的，你看这个镜头有一个四方框子，中间有一个十字，那这个框框就有点像圣经诸般的应许，中间的十字当然是指十字架，耶稣基督。
我们信整本的圣经，That’s for me，是为我的，我要，圣经讲基督是罪人的救主，我承认、我需要、我渴慕，所以信整本圣经就等于信耶稣基督，你抓住整本圣经上帝的应许，就等于抓住耶稣基督。这两件事是一件事情，同一件事情不同的说法、不同的层面。
好，我们再回到卷三的开始。新生命的开始就是上帝的呼召、临到罪人，因此他信，真正的信，不是假的信，真的说：是的，耶稣是罪人的救主，我需要、我渴望，我要抓住圣经，抓住耶稣基督，求你不要放过我。当然也是求你洁净我，我是不配的罪人，求你施恩。这样，上帝看这个有信心，有真的信心的罪人，就把基督的义归算给他，称他为义，接纳他、收养他作神的儿女。我们后代的加尔文主义者喜欢把悔改跟信心连在一起来讲，这个不是加尔文的做法，有他的智慧。
所以，我们首先来看，新生命的开始是信心，这个信心完全是神所赐的，因为神的呼召，神的话语临到我，抓住我，得着我的生命，因此我来抓住神的话，抓住耶稣基督，这样我就进入到基督的里面了。
你说林牧师你还没有讲上帝的爱，因为上帝是爱嘛。假如各位，我们读诗篇，不需要读太多的，读到诗篇第五篇，第五篇里就看到上帝天天向恶人发怒，所以不是上帝爱罪人，恨恶罪行，错！上帝恨恶罪人的，你读诗篇，只要读五篇，你就看到，何况是150篇。
但是当一个有真正信心的人，抓住神的应许，抓住耶稣基督的时候，他就进入到基督里，加尔文这样说的，他说：现在，上帝就开始爱祂以前所恨恶的。那当然上帝没有以前跟后来，这个是一个拟人法，讲上帝的约，上帝福音。
当一个人进入到基督里，进入这个约里面，上帝看这个人是在基督里的，祂以前是恨恶这个罪人的，现在祂开始爱这个罪人，就是把耶稣基督和基督的一切都赐给他，给他圣灵，给他成圣的诸般的恩典等等，所以信心使我们进入到基督里，上帝就开始爱这个在基督里的罪人。
我们下面还要讲的，当然就是基督教要义的卷三，究竟称义和成圣的关系是什么呢？因为加尔文的用词跟我们完全不一样，他讲成圣不像我们的讲法，有很重要的智慧，我们可以得着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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