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集）第046讲神可传递的属性-知识的属性-本质
主讲：林慈信牧师_校对：刘加立弟兄_文字：ZJY(CGY)姐妹
下面这一堂呢，我也必须承认是蛮玄的，但是那也是必须的。可能日后你就会欣赏这些非常抽象的一些的学习。你抓不到什么呢？你抓到一件事情，总之不是从圣经耶和华作出发点的宇宙观、哲学系统，都是抽象的、都是虚空的。但是，我们必须要首先相信耶和华是自有永有的。
我们下面就来看这个是负面教材，西方的，特别是经院主义。我们用了这个词很多次了，说什么经院主义就是亚里斯多德的哲学与基督教的信仰糅合在一起，是什么东西呢？那因为我们现在在讲的是上帝的知识是原型知识、人的知识是类比知识。
既然讲到类比，就表示说神的和人的。神的知识和人的知识，神和人究竟有哪些地方是相同的、相似的，哪些地方是不同的呢？好，第52页，就是这本傅兰姆对范泰尔护教学的诠释，归正护教学的第四部分的第52页。
我们开始来讲这个类比所带来的名词，有几个名词。第一个是共在，univocal。第二个是错致共在，equivocal。第三个是类比,analogical。这个“共在”跟“错置共在”在都是花了很多功夫去找中国大陆的哲学界怎么翻译这些英文字才找到的，不是发明的。
范泰尔用了类比，analogical这个字，和历史上另外一些相关的反义词，可能会带来一些的混淆跟问题的。多马·阿奎那和后来几个世纪的天主教思想家，也就是经院主义，对这些词汇的用法都跟范泰尔不一样的。阿奎那在谈论存有和谓语，就是讲话，就是比方你指这个这件衣服是红的，红的，这个就是谓语了，你指这件是红的predication。阿奎那是在讲存有的类比和谓语的类比。
那我们呢专心来理解什么叫作存有的类比，英文是analogy of being，存有的类比。让我先用我们的基督徒能懂的话来解释一次，然后才读得这段，虽然只有几行，这里是很浓缩的哲学的介绍。
让我先来解释，然后才来读：耶和华说我是自有永有的，我们所服侍的是一位活的神，神是活的、是永活的、是自有永有的。那神要就是活的、要就是不活的，那当然神不是不活的，神就是活的对不对？你和我，要就是活的、要就是死的、要是存在的，要是不存在。那我们也不是不存在，我们是存在的，这个是一个具体的事实。神存在，我们存在。神是活的，我们是活的。当然神的活跟我们的活不一样了，但是神是活的。因此，活本身，to exist，存在本身呢，并不是一个属性，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在讲神的属性，虽然讲到神有位格、神是灵，但我们从来没有说神的存在是个位格。照我对范泰尔的认识。他会这样批判阿奎那，就是天主教的经院哲学呢，认为存在是一种的属性，这是第一个错误。
第二，第二个错误，存在这个属性呢，可以有多有少的，神比较多、天使少一点、人再少一点、动物再少一点，海边的沙一点都没有。再来一次啊，两项错误你抓到这两项错误，你就抓到希腊哲学、经院主义，还有今天的新纪元运动里面，因为他里面有诺斯底主义。希腊哲学、经院主义、诺斯底主义，你要抓到这两点，第一存在是一个属性，这是你错的。二，不同的存有，现在我们要用存有这个词了，就是神、天使、人动物等等，他们所拥有的存有、他们的拥有的存在，是有的比较多、有的比较少的。所以从最多到最少，最少就是零，这样子呢，从神下到天使、人、动物、植物、死物、物质呢，最后就是零了。也就是说最后呢就是非存有，non being，我们不是讨论了很多什么绝对的存有吗?absolute being，我不是批判说伯克富说神是绝对的存有，范泰尔呢，就从头来过说上帝是绝对的位格。那这个是很有智慧的，因为伯克富呢，他没有脱离西方哲学的讨论，他进入到这个受到希腊哲学深深影响的这个游戏场里去打球，打来打去。范泰尔说：不，我从来就不同意你们这个打球的方法。上帝不仅仅是绝对存有，他是绝对位格而且是自含丰满。
好，现在用两个比喻来讲。第一个比喻呢，是金子。那上帝的存在、上帝的存有是最多的、他是纯存有，纯存有。所以上帝的存在呢，就好比一条金条，24K，一点杂质都没有的。假如是希腊哲学，刚好是诺斯底主义，就是新柏拉图的话呢，那下来呢就有耶和华了。耶和华还不是最高，耶和华是21K的金条，掺了一些别的东西。再下来这一大堆的天使，他们是17K的。到了我们人呢，不晓得多少K啦，可能14K。再下来动物、植物是镀金或者金粉。到了海边的沙就一点都没有，就是沙，没有金子的。
从金条、到镀金、到金粉，到没有金子，神是有无限度的这么多的存在的……请忍耐啊，hang in there，不要放弃。坚持下去。神的存在是最多的、是无限度这么多的。这个是错的了。跟各位说过这个是错的，不过你要了解这个整套的理论。神的存在是最多的，所以他是纯存在、纯存有，pure existence, pure being。下来的，假如你是诺斯底主义就加多几个，耶和华呢，各种各样的分神，假如你不是的话，还是有天使跟人嘛，就是21K、17K、镀金，再来呢就是金粉了，动物、植物。Okay?到最后，物质、死物，是没有存有的。好，这个是第一个比方，金子、镀金跟金粉。
第二个比方，第二个比喻呢是马戏班的空中飞人，你们是不是叫“空中飞人”的？一个倒过来，抓住，另外那个两只手在那里好像打秋千这样子，摇来摇去。既然最高、最高的那个纯存有，就是纯金子。哦，还有，纯金子那个存有，是不可知道的。特别是诺斯底主义。
所以呢除了最高、最高的那个存有，也除了地下的海边的沙，就是非存有以外呢，我们就拿天使跟人好了，就好像空中飞人，他们飞来飞去呢，既不能摸到帐幕最高的那一点，因为他那个秋千起码有一个平台要站的嘛，还不是最高的那一点了。他大部分都不会掉下来的，也不会掉到这个马戏班的沙地上，对不对？他中间空中飞人、往上往下、从东到西，摇来摇去，既不到最高、也不到最低。因为他们两者的存有都不是无限度这么多、也不是无限度这么少。
还没有讲完，特别是阿奎那了，他说了……他当然就是跟着柏拉图、亚里斯多德那种的哲学。他说了：人哪，既然不是纯存有、也不是非存有，因此呢，人有灵魂、人有不朽的灵魂，人会思考永生或者不朽，这个呢就像空中飞人往上飞。这个是我的比方啦，他没有说“空中飞人往上飞”。他说aspire for perfection，人是会渴慕完美、不朽、纯存有的、人是会想真善美、永生的。但是呢，人哪，因为上帝造人，把它放在这个镀金或者17K这个层次、这个水平，他不是纯存有，所以亚当被造的时候，就有缺欠的了。什么缺欠呢？就是他会往下掉。你说他的情欲也好，犯罪也好，不一定犯罪，这个与人本身因为他的存有不够多，他不是纯金子，所以他会朝向非存有叫defection，缺欠。是神造人呢，不是完全美好的，神造人不能完全的、不是圣洁公义的，是可能朝向完全perfection，或者朝向衰退、堕落，defection。因为人的存有不是最高的，他想要再高一点，但是呢又被拖下来。
有点像儒家、佛教讲的七情六欲，兽性，动物的“兽”。但是人又有……well，至少孟子认为你可以教育人，仁义道德。不行了，至少罚一罚他孙子呢，还是可以把他抓一把拉上来的。那有些人呢就往下跌，你就把他抓上来。那天主教的得救，和伦理和圣礼观，就是用这种的方法的。所以一个天主教徒或者你唱天主教的圣歌，sacred songs, Agnus Dei 《上帝的羔羊》，Ave Maria《圣母颂》那些，你唱来唱去呢，从来没有说“哈里路亚，耶稣因为赦免我的罪了，我得救了，我知道我得救了。”没有的，一定是往上往下、往上往下。主啊，怜悯我，Kyrieeleison，Lord have mercy！主怜悯。Christe eleison基督怜悯。Kyrie eleison，主怜悯。神怜悯我、耶稣怜悯我、神怜悯我，唱到最后还是神怜悯我的。因为他本身那个存有的状态，就是在最高和最低、无限多跟零之间，从最低的海边的沙到植物、动物、人、天使、上帝，假如是诺斯底的话，多加几个神在最次的，就是第二层次那里，还没到上帝之前，还加个耶和华，耶和华上帝那个耶和华。整个呢，叫作“连续统”。
好了，现在我们呢就可以来读第二，52页跟53页的大概十行字，一点点的东西。存有的类比，analogy of being.这个是阿奎那从亚里斯多德和新柏拉图主义借来的观念，analogy of being，就是什么呢？就是从上帝，最高的存有，到纯物质，就是非存有这个连续统，连续统就是Spectrum，continue 就是从上到下的不同层次的一个楼阶，上帝是最高的存有、纯物质是最低的存有。在这个连续统，这个楼阶上比较高的存有，有他的本质和存在之间比较合一。就是上帝的存有和上帝属性比较合一。意思就是说呢，大体上他们的动作、经验都有他的本性来支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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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里用另外一层次的词汇了：上帝的作为和经验完全是由他自己根据自己的本性来掌管。人呢？人的行为和经验，至少会有部分是由外界掌控的。最后纯物质，就是最低的存有，这没有任何本质可以表达，它是非存有的。那这个是傅兰姆帮助我们去了解什么是存有的类比，
下面呢，其实下面也是傅兰姆的，因为这段呢，不应该这么右，应该往左排才对。按照阿奎那的模式，同一个存有层面上的存有呢，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共在，univocal.人和人讲话，这叫“共在”。我讲话，我用人的语言，你用人的耳朵听人的语言，同一个水平，这叫“共在”。存有层面大不相同了呢，他们之间的关系叫“错置共在”，equivocal，听不懂，牛跟马、人跟牛讲话，听不懂的。广东话的（粤语）“鸡同鸭讲”，鸡跟鸭讲。而存有层面比较接近的呢，他们之间的关系叫作类比的，analogical，比较接近，空中飞人，两只手会抓住另外两只手一起来飞。比较接近，这个叫类比。整个连续统、整个楼阶、整个马戏班的帐幕里面的存有之间呢，都有类比的地方。或许说，除了纯物质和它上一层的存有的关系以外，就是从零到一以外呢，一切其他的从一，就是比海边的沙高一等、点点，比如花朵树木，一直到上帝呢，都有相似的地方，因为他们至少都是、他们都有存在、他们都有存有的。
清楚了吗？他们都不是沙，至少有点点金粉，还有一点点金子、有一点点的存在。那刚才我开始讲的时候，我说：这个是错的。因为存有、存在，不可以定位为是一个属性。不可以把它当作是金子来对待，是24k、21k，还是镀金、金粉。上帝存在就是存在，人存在就是存在，你不能把它去quantify，把它数量化的。第一。第二……对不起，第一是存有，不是属性。第二，不能把它数量化。你把它这样分等级呢，其实东方的哲学思想多多少少都有这种的观念的。你就不能回到圣经里面好好地面对上帝是自有永有的，他创造人、人是他的形象。亚当被造的时候，是圣洁、公义、智慧的。是因为他堕落了，所以圣洁、公义、智慧，他失去了、所以他会败坏。而不是因为亚当被造的时候本身，他的存有最不稳定的、会往下掉的。不是了。
明白了，你这个整个存有的这个连续统、那个楼阶那就让人被造的时候，就放这个不稳定的地方。不对的。人被造的时候，是圣洁、公义的。他犯罪了，他就跌下来了。他也不是跌到动物，人不是变成狗，也不是变成魔鬼，他就是人，神的形象，不过这个形象里面就再没有公义、圣洁、智慧，直到他重生。
好，我们继续来讲。既然从上帝到天使到人、到动物、到植物、到死物，有这个连续统、有这个楼阶，predication谓语或者是讲话，也有他的连续统，也是有楼阶的。
阿奎那的谓语论，就是名词的意义，就用了这个方面的分析。比方说我们讲智慧这个词，在这个楼阶上不同的事物，就会有不同的意义。对于同一个存有层面上的存有，比方说老李跟老张讲话讲，智慧两个字，大家都懂的，这个叫“共在”。对于存有层面大不相同的老李的智慧，和下棋策略的智慧，一个人的智慧一个是下棋的智慧，一有点不同，这个就错置共在，这个智慧这个词呢就不一样了，一个是人的智慧，一个下棋的伎俩或者策略，而对于纯有层面相类似的存有，比方说上帝的智慧跟老李的智慧，这个智慧，两种智慧之间的类比，就是有点像。上帝的智慧跟老李的智慧不同，但它们仍然是相似的。虽然我们不能确定他们究竟是什么意义上相似，因着上帝的单一性，也因为他的本质和存在，完全合一。因此呢，上帝的智慧，指的是上帝的所是，everything God is，老李就不同了，他可能与愚妄（欲望？）共存。
那这些都是阿奎那的思想，按照阿奎那的语言呢，语言观，共在，大约相当于字义性的意思，错置共在大概是隐喻性。类比呢，类别的语言的寓意的语言。可是在某个程度上，错置共在就更接近字义性了。
那我们在讲什么东西？我们在讲：既然呐神与人是不一样，假如你用这个希腊哲学，你也可以用佛教，人有他的好的方面、也有他的兽性，那神呢，假如神是绝对圣洁，人却有兽性的话，那人怎么跟神沟通呢？神怎么跟人讲话？人怎么跟神讲话？神所讲的话，人听的懂吗？明白吗？因为他的存有、他的本质本身不一样嘛。
那后来呢，到了范泰尔的早期，1940年代呢，第55页，我们就不去读他的字啊。有一个克拉克，Gordon Clark，跟范泰尔呢，同样是改革宗的哲学家，但是他们有一点是很不一样的，结果呢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而且我说得很简单好了，克拉克说：上帝所知道的，比人所知道的多。范泰尔说：“不，上帝的知道与人的知道不是量的不同，是质的不同。因为一个是创造主、一个是被造物。”克拉克就说：“范泰尔，假如你说上帝的知道与人的知道是质的不同，那上帝的语言跟人类也就是质的不同。那人就不可能认识神。”范泰尔说：“不，因为上帝造人是按照他的形象造的，所以有类比、有形象有这个相通点。不但如此神还有普遍启示，跟特殊启示。”克拉克呢就即时地批判、反对范泰尔的。
好，我现在问你了：上帝比人是不是知道更多东西呢？当然是。但是我问你：上帝的语言跟思想与人的思想是不是本质上不一样？一个是创造主的知道、一个是被造物的知道。是的，是不一样。那不一样的话，怎么可能有沟通？假如人说：1+1＝2，上帝知道1+1＝2，那上帝那个知道在不同的层次知道的，上帝不需要去翻小学一年级的算术、数学课本，才知道1+1＝2的。上帝造人，人造课本的嘛。上帝造了印度人，印度人就发明零跟无限度。阿拉伯人发现了12345，数字等等。
那既然神与人的思想、语言的层次是那么的不一样，那是不是导致一个结论，人不可能认识神、人不可能认识好像神认识这样、人不可能思想好像神思想那样、人不可能讲话好像神说话那样子说话呢？因为质的不一样嘛。
再来，神是神、人是人，神的思想跟人的思想，圣经说嘛：我的道路跟你的道路不一样、我的意念不同你的意念。那是不是人就不可能认识神呢？
好，这一堂到这里，我们下一堂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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